發燙的舌尖好不容易緩了過來。
「牛奶還蠻有用的嘛。」她依舊低頭只看著牛奶。
「試試不辣的。」熠星拆了雙筷子給自己。
把倆人的盤子對調自己的給婉如,從容的像早有預料。
那麼一個瞬間,她又看見他眼裡的光。
熠熠閃動的星塵,從宇宙深處穿越過幾萬光年,只為成為她夜空中微小的訊號。
亮得眩目也暗得深沉,因為大氣不同溫度散射的緣故看似忽明忽滅,其實一直都發著光。
「就是沒泡菜妳得委屈一下了。」熠星說完故意盯著拿到「不辣」臭豆腐的婉如。
「老闆忘加了?那..你去說說?」婉如狡詰一笑。
「貪心。」
「小氣。」婉如嘟著嘴小聲咕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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熠星放下副座的椅背,調整冷氣的風向。
「舒服。」她打個長長的呵欠,滿足的側臥在車上。
「抱枕呢?」婉如閉眼發號施令。
「就知道。」熠星繞到後車廂拿了粉色靠枕和一件法蘭絨酒紅的毯子。
她接過抱枕抱在胸前,熠星輕柔地幫她蓋上毯子,洗衣精的淡香聞著特別安心。
「我的老朋友。」婉如臉頰反覆蹭著毯子。
「睡吧,到了叫妳。」
「你都不好奇我怎麼會去收驚嗎?」婉如累到只想閉著眼說話。
「想吃回頭草?」
「早上收到他的訊息。」
「知道回頭草有毒。收到訊息居然有說服自己的念頭,如果服下解藥的話有毒也沒有大不了的。」
「所以妳的解藥就是去收驚?」
「才不是…是去收拾這個愚蠢的想法。」
「其實我不迷信,只是害怕改變。」
「好點了嗎?」
「離開他,要不好也很難吧!」
叭——叭叭—
婉如只是睜開眼睛,瞥到熠星緊抓著方向盤的手突然鬆下來。
「怎..了?」
「沒事,繼續睡。」熠星看了一下婉如若無其事繼續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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