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人?壞人?09  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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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人?壞人?第九章  想逃

 

    手機鈴聲響起,她睡意未退地抓起手機,一看是陳宥鈞來電。喫…她皺眉,她又看向時間顯示五點三七分。竟然睡了這麼久…

    她按通話鍵,「喂?」她有氣無力地坐起。

    「我在妳家樓下,晚餐買好了。方便下來幫我開個門嗎?」

    她詫異,「哦,你等一下。」她換件褲子、披上件薄外套出門。他站在一樓大廳,拎著便當,看向窗外。她走上前,「謝謝你喔。」雖然沒甚麼笑容。

    他轉身,「看醫生了嗎?」他又把手摸向她額頭。

    「買成藥了,不用擔心,快回去吧。」「在生氣嗎?」

    「是阿,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還是很生氣。」她完全不想掩飾。

    「好像還是有點發燒,會不會昏倒啊?要不要今晚住我家,等妳病好再走?」她詫異瞪大雙眼,怎麼可以這麼快就去住你家…「哪這麼嬌弱,不用了啦。」她苦笑。「明天幫妳請好假了,我也請假了。真的不會不方便喔。」

    「真的不用啦。」她拒絕地有氣無力。「好,不勉強妳,但我明天十一點接妳過來吃午餐,趕快吃飯休息吧。」他把便當塞在她手裡,「我先回去了,掰。」

    她無奈地看著他,「掰掰。」一點都不溫柔的人…下一秒他拉住她手臂把她擁入懷中,親吻上額,輕聲:「掰掰。不要再跟妳男朋友生氣了。」她茫然又心跳加速,睜著大眼看他轉身離去的背影。

Photo by David Mao on Unsp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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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經過一個晚上的昏睡,她昏沉沉地張開眼睛,手機顯示現在已經是十點四十五分,還有一通未接來電,是陳宥鈞…啊,她懊惱地起身,回撥電話。

    他迅速接起電話,「喂,我快到妳家樓下了。妳準備好就直接下樓吧。」他聽起來語氣平淡,「妳還可以嗎?」

    「恩…可以。」她抓抓頭。「要我上去接妳嗎?」

    「不用,我只是剛睡醒,我先趕快去換衣服。」

    「記得再多抓一套衣服,今晚睡我家吧。」

    她瞪大雙眼,「不用了…我…」「後天假日,病好了就一起出門走走。病沒好,就乖乖待在我家休息,免得又要送妳回來,舟車勞頓也傷身體。」

    她苦笑,阿不就是你害我舟車勞頓的嗎…掛完電話的她終於梳洗完、準備好,電梯門到大廳一打開就看到正講手機的陳宥鈞,他表情嚴肅,「上次不是跟你說經費那裏要修改嗎?廠商給你的價目表再拿出來比對。」

    她默默地走近,把手勾向他的另一隻手。她自然地想那麼做,他帶點訝異地意識到她,看向她微笑的眼神,「不說了,先這樣。」他隨即掛上電話。

    「誰又惹你生氣了?」她鬆開他的手臂,他握住她手心,「妳啊。」

    「我?」她莫名。「妳剛拒接我電話。」他一臉逮住她的神情。

    「我沒聽到,」她趕緊拿出手機,搜尋紀錄,果真他撥了兩次,一次漏接、另一次好像被自己在朦朧中拒接了。她皺眉苦笑,「啊真的沒印象…」

    「沒關係,」他牽著她到外頭,「那就互不相欠了。」她不甘心地想,竟然便宜他了…

    午飯剛吃完,才坐在沙發上想看個電視準備消化時,她就昏睡了。洗完碗的他從廚房走出,走向已經臥躺在沙發上的她,他把電視關掉,緩緩地坐在一旁的地上望著她。他伸出手輕撫她的臉龐,還有她的嘴唇…他收手,將她抱起。晃動讓她恢復意識,她慌張,「陳宥鈞…」

    「床上比較好睡。」他已經把她放在他的床鋪上,「我的床昨天洗過了。」她的確聞到淡淡的香氣,有點不太好意思,「不用啦,我在沙發睡一下就好了。」

    「囉嗦,趕快睡。」他把她的額頭輕壓到枕頭上,她對視他時心跳漏拍,她又趕緊眼神閃避。「想親妳了,」他幫她拉上小毯子,「給親嗎?」

    她緊張,難為情地看著他,「感冒還沒好。」「我不怕。」坐在床沿的他凝視她,俯身下去,她不安地把手擋在胸前想要掙扎,他的嘴唇已經貼上她的。她緊閉雙眼,他一手撫住她臉龐,深情地親吻她。他緩緩抬起頭,兩人對視。

    「不吵妳了,午安。」他起身,腦子混亂的她心跳還沒降下來,「嗯。」

    直到他走去客廳打開筆電,她全身緊繃的神經才放鬆。她閉眼嘆氣,她現在可能睡意都沒了,她抓著毯子側身面對陳宥鈞轉身看不到的另一側。

    這個氣氛…晚上該如何是好,都生病了不會對我下毒手吧…她暗自懊惱著。她又撇頭看向書架後方的他,認真地霹靂啪啦打字,似乎在忙公事。

    都放假了,幹嘛不好好休息…她倒頭,算了吧…擔心自己都來不及了,他那個工作狂就算休假個兩三天也可以把事情都做好做滿吧。

    不知何時,她恢復意識,顯然她剛才還是又陷入昏睡。已躺平身體的她向他一瞄,還在埋頭苦幹。她撇向時鐘,她睡了兩個鐘頭。她打起精神坐起來,穿上拖鞋走去客廳。

    他轉頭向她微笑,「睡飽了?好一點了嗎?」她點頭,坐在他旁邊,「假日不要工作了。你不會累嗎?」

    「我會累,但我好像就是閒不下來。」他放下滑鼠,「這份工作或許也讓我有點成就感吧。妳呢?」

    她沉默幾秒,「我不知道,或許我只是需要養活我自己吧。」

    「所以妳面試說的話都是騙我的囉?」

「當然是騙你的,誰會在面試的時候說真話。」她調皮地笑,儘管臉色有些蒼白。他不介意,「那妳喜歡什麼?」他背往後靠。

    「我也還在想,我其實有點迷茫。」她補充,「但我還是很認真地對待我每份工作的。」「我知道。」

    晚餐時間過,她無心地轉著電視頻道,他已經在洗澡。浴室水流的聲音在她的耳中被無限放大,她其實還是很在意。她不是對性這件事感到害羞,畢竟她已經是離過婚的女人了。只是,她的不安全感輕易可見,隨處都是破綻,更何況性這件事。

    同樣是慾望,渴望被愛、付出己愛和渴望性這兩件事的收放,以及背後背負的道德準則,可是有不同的標準,尤其牽扯到不同性別的時候。或許,這只是她自己給自己的枷鎖罷了,沒人教她這樣庸俗地約束自己…儘管她曾覺得自己是新時代女性,但她一度也意識到自己只是在有限的圈圈中實踐她所謂的自由…

    那天,她是多麼的天人交戰,即便已是未婚妻的身分…內心很多矛盾,在用不同的語句戲謔著自己… 「總得先試機一下吧,要是婚後才發現我能力不足,這樣不是很嘔嗎?」曾彥翔邊抱著她邊說服。她苦笑,「你能力不足嗎?」

    「我覺得很足啊,但不確定妳夠不夠用?」

    她難為情地笑著,這人幹嘛用這話題…氣氛都沒了。

    他們相約的那天,曾彥翔已洗好澡換上浴袍,在床上滑手機。她在浴室裡赤裸地面對自己的內心和身體,在拉開浴室門前,她忘記自己有多少次面對著鏡子,那氣色還可以的素顏、不算完美的比例和線條。她的確感到幸福,但也緊張,她的腦子就像耳邊的吹風機轟轟作響。

    她拉開浴室門,走向梳妝台擦抹化妝水。曾彥翔放下手機凝視她,又起身往浴室走去。她趁機鬆口氣爬上床,把燈光調暗。曾彥翔抱著緊繃的她深吻…

    她從回憶中睜開眼睛,雙手緊揉著裙子。她拎起包包,起身走向吹風機聲作響的浴室,她輕輕敲門,「陳宥鈞…我狀況比較好了,我晚上還是回去吧。」她正要朝玄關走去,浴室門猛然拉開,陳宥鈞抓住她的手臂。她驚嚇轉身,他頭髮還滴著水,只穿著一條四角褲,他表情嚴肅,「不會對妳怎麼樣的,不要這麼緊張。妳睡床上,我鋪棉被在地板也可以睡。」

    「不是的,」她澄清,「我會認床。」「可是妳剛才睡到打呼耶。」他揚起嘴角,拿著吹風機走出浴室,她瞪大雙眼,「哪有阿?沒有吧。」

    「妳都睡到不省人事了,怎麼會知道自己有沒有?」陳宥鈞笑,「剛好換妳洗了。」他拿過她手上的包包。她不好意思地走進房間拿衣服。

    她在淋浴時放空,忐忑地洗完澡走出浴室,他已經躺在地上鋪好的墊子上,隻手遮著眼睛,好像睡著了。她輕聲地拿起吹風機,回到浴室。

   ***

Photo by Lisanto 李奕良 on Unsp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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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她身體還是有些疲倦,假日沒什麼機會出去溜搭,吃過晚飯後陳宥鈞送她回家。還沒下車,她很快地認出停在公寓大樓前的那臺車,還有倚靠在車門上的那個人是秦致遠。該死…這個人怎麼做甚麼事情這麼隨興阿…她蹙眉。還是叫陳宥鈞趕快停別的地方,不行…他一定會懷疑的。

    「那個…秦致遠他,可能送東西過來了。」她壓抑怒氣。他正準備停車,往門口一瞧,「他怎麼知道妳家在這?」

    「之前一起吃飯,他就是…堅持送我回家。」她看向他嚴肅的臉。「嗯,那妳想怎麼做?」他凝視她。

    她神情不安,說和不說,都得罪人啊。陳宥鈞他…鐵定也會跟她生氣的,雖然現在給她選擇權,但一定不爽在心裏。她吸口氣,開啟車門,「下車吧。」

    她筆直走過去,「秦致遠,怎麼會來?」他微笑轉身,「去哪啦?我剛下飛機就繞到妳這了,還好沒等太久。」陳宥鈞從車上走出來,秦致遠收斂笑容。

    「你為甚麼不先打電話給我?」

    「他是?」他看向他,「你家經理載妳回家,今天也工作嗎?」他們身上的穿著顯然不是剛工作回來,她穿著涼鞋、白色上衣和短褲,他也是穿著簡便。這男的,難倒早就喜歡她了嗎…難怪還為了她,跑來找他…

    她刻意不正面回答他,「你今天怎麼會來?」「呂奕晴…剛去約會玩回來嗎?」他知道她似乎也無法坦白回應,所以是囉…他拿出出國旅遊的伴手禮,「要拿這個給妳的。」他又朝陳宥鈞望去,「是新衣國際的業務經理吧。」

    陳宥鈞微笑,「秦副理,我現在是組長。改天有機會,帶你認識一下我們新的經理。」他訝異,「怎麼會降職了,你看起來做事很有拚勁、很穩重的樣子,應該要往上升才對啊。」

    「哈,你過獎了,還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也趁現在休息一下、調整腳步。」

    「不然來我們公司吧,你現在薪水多少?」秦致遠笑。呂奕晴不敢置信,為什麼最後竟然是她男朋友即將被挖腳的戲碼?

    「這個…」陳宥鈞尷尬地朝她笑,「我的專業恐怕和貴公司領域不同。」「營運和行銷,只要觀念、策略的精隨懂,無論到任何領域都是可用之才。」

    「那你們慢慢聊,我先上去了。」她打算飄走,陳宥鈞叫住她,「呀呂奕晴。」她停頓。「你們在交往吧?」秦致遠問,他看出她的神情完全跟和曾彥翔在一起的時候一模一樣。

    「是,剛在一起。」他趁她還在語塞時爽快地回答。「辛苦你了,呂奕晴就是做什麼都不乾不脆的,麻煩你好好照顧她了。」秦致遠似乎可以接受了,雖然一開始看到時有點不悅,很多情緒干擾著他,包含曾彥翔的、他自己的…不過他可以很淡然了,即便再深愛的人也未必能走到最後。感情,也不過是種相依相伴…若你受到上帝的恩寵,你就可以擁有較長的幸福罷了。

    他的確該祝福她,她值得擁有幸福、值得被守護。至於留下來的那個人,他會好好想辦法的。反正,傷痛總會過去。

    她情緒複雜地凝視秦致遠,陳宥鈞微笑,「當然,我現在已經深受其害。」

    害什麼鬼…她苦笑。陳宥鈞偷瞄她看似略帶愧疚的神情,這個女人或許真的很讓愛過她的人傷腦筋呢,看樣子得好好再教育才行…

   ***

    陳宥鈞回到家後,馬上撥了電話給她。

    「我到家囉。」「喔,好。」

    「怎麼這麼冷淡啊?」他無奈地笑,她正在看影集。「那個秦致遠…是不是曾經喜歡妳啊?」

    「是好朋友。」她曾聽到很多人這樣跟她說,但她從來沒有在他口中得到證實。或許真是朋友吧,她是把他當朋友的。

    曾彥翔的媽媽曾有一次晚上看到她坐在秦致遠的車上,她趕緊拍照傳給了曾彥翔。他淡定地看著那照片,回傳:「媽,今天我們請他吃晚飯。他是領航數位的業務副理,秦媽媽的兒子妳忘了? 」其實他們家很常和秦致遠吃晚飯,晚上剛好下班,秦致遠硬拉著她要她搭順風車的。有時,他還是不請自來的。

    「就算是這樣…在別人車上有說有笑,親戚看到還得了,大家都以為你戴綠帽了。」老媽立刻回覆,「都結婚了,真有什麼你也不知道,總是不太好。」

    不然要叫我老婆像屍體一樣坐在車裡嗎…他在心裡喃喃。他對著對話框嘆氣,正在想說要打什麼,老媽又跳出一行字:「又是同公司,平常也免不了互動,關係那麼好很容易讓人誤會。勸她還是把工作辭了吧,家裡不缺錢。」

    他無語了,他爸媽的思想已像水泥一樣定型了,儘管他不只一次嘗試去論理說服,最終結果只是讓他覺得無力。

    「給她個孩子吧,到時也只能乖乖顧家了。」「我老婆,我自己管。」他只能霸氣地結束這回合的對話,把手機螢幕關上。他把辦公室桌面收拾乾淨,也整理一下被老媽弄煩躁的情緒,準備打卡下班。

    還記得有幾天,呂奕晴情緒非常的不穩定,總顯得不耐煩、易怒。他知道她工作剛好到了高峰期,平常就多讓她些。沒事也盡量早點回家陪她,只是她似乎需要獨處,而不是陪伴。她一直來都不曾抱怨什麼,他也曾經想逼她說卻沒有成功。直到有一次進家門,眼眶濕潤、兩頰和鼻子都紅了。

    「呂奕晴,妳到底怎麼了?」他看著站在玄關狼狽的她。

    她低著頭搖頭,「我只是覺得好累。」她脫下鞋子,「這不是我要的生活。」她的眼淚隨著哽咽滑落臉頰,他走上前抱住她,用手擦去她的淚水,「妳要跟我說原因,不然我不知道。」

    她緊閉雙唇,搖搖頭。「呂奕晴,和我分享生活,也是妳不想要的嗎?」

    「不是…」她聲音羸弱。「那妳要跟我說,我們是要走一輩子的。」

    她泛淚,「我知道。」她穩定氣息,擠出微笑,「我其實沒什麼事,可能只是肚子餓了。」「少來,」他不悅,「說完了,我去煮麵給妳吃。」

    「真的沒事…」她想躲開,卻被他手臂、上身圍住,「如果妳工作太累、想換工作,我都ok,不要憋著。」

    她泛淚點頭,沒有注視著他。「親我一下。」他閉上雙眼,她遲疑,「剛和你媽吵架了…」

    他愣住,「妳不是在上班嗎?」「妳媽說要約我出來吃飯,所以我下午就請假…我就是口氣有點不太好。」她眼神垂下,「她也約了幾個老朋友一起吃飯…」

    他屏息。「她和幾個朋友叫我辭掉工作、趕快生個孩子,我試著和她們解釋我的想法,」她眼神不安地凝視他,口吻流露無力,「可能是有點挫折和壓力,我們的交談一直無法交集,所以我就有點好勝地說了一句:『這是我的子宮,如果我不要它裡面有塊肉,它就不會有。』」

    他噗哧一笑,完全是呂奕晴啊,他都可以想像她充滿氣勢講這句話的神情。她茫然且愧疚地看著他,但他毫無疑問地以自己的老婆為傲,他也知道她忍很久了,他先收斂笑意,「這有什麼好哭的?然後呢?」想當然爾,讓他媽媽在朋友前出糗,必定會被擺臉色。她也不是這麼脆弱,但眼淚真的是被羞恥感、煩躁和無耐給逼出來,讓她低頭躲在公車椅背後流下。

      在她回家途中的十字路口,她愣愣地走過斑馬線,看著迎面走來抱著孩子的婦人掛著甜笑、成群嘻笑的高中女生、穿著西裝外套配窄裙的上班族和身旁的同事聊著公事、頭頂冒出白髮的老婆婆步履蹣跚、跑跑跳跳的女童…她眼眶泛淚…

Photo by Ryoji Iwata on Unspl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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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就面面相覷,你媽也不太高興,所以氣氛就有點尷尬。她們開始聊別的事,但你媽之後完全沒撇我一眼。」她面色凝重,「走的時候一直說…我沒禮貌…」她聲音顫抖。「好了,之後的事我可以猜想到。」他揚起嘴角,「我媽就是這樣,下次不要跟她單獨吃飯。還有,她說的妳不要放心上。這件事我會再處理,我先把妳肚子餵飽再說。」

    「我不是故意要討拍…」她停頓,「我也沒有要讓你為難。」他搔搔她的頭,把她牽向客廳,「我已經為難三十個年頭了,不差妳這個。我已經不痛不癢了,下次再教妳要怎麼跟她應對。」

    其實他還是怕的,怕她受委屈、怕她想逃了…他逃不了,但她絕對可以很輕易轉身離開吧,如果愛已被磨蝕殆盡…

    他完全可以感受那種無力。當他媽在朋友面前炫耀自己孩子的成就時,誇口自己多支持他當時選擇獨立創業,只有他知道自己那時選擇獨立門戶時的孤獨感,他們質疑他、不看好他…那些酸言酸語言猶在耳…直到最後他們選擇扭曲那段過去,來展示他們對孩子偉大的、無私的愛…

    他打顆蛋丟進鍋中。而這一切,他所愛的人終也要經歷嗎,他努力這麼久連一個人都守護不好嗎…他不能倒下,如果他也不開心,要如何給她依靠…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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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雀的沙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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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雀,筆名發想自烏鴉多變歧異的文化意象,期許以智慧和靈性,書寫出奇幻、浪漫、寫實、厭世、黑暗、荒誕各類創作。目前正在整理自己過往寫給自己看的私藏小說,分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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