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被慾火噴發的女子撕開上衣,一旁觀者數名,因眼前上好顏值性致勃勃地欣賞著。「小哥,你的肌肉好精實呀,不那麼壯跟Man,就是……小而巧呀!」那麼這裡呢?會不會其實雄壯威武?別讓我失望呀,出鞘的小刀。這時小刀驚覺有認識的人混到觀者裡了,他大致搜索,果然,是冬霖!!緊接此女盡全力扒開他石門水庫,管事的卻帶著阿笠進門,這會卻不見那被色女糾纏的身影。 另一間房,小綺拾起擱在床上的那件外套,想親自為他披回去。這時竟傳來幾名牛郎的聲音,若她繼續待在這鐵定自身難保。她沒有危機意識,決定坐下昭告要討回她的同學。一個女人被扔來,撞倒了小綺,眼看女的跌成一塊,牛郎看不下去乾脆來幫著緩解飢渴,小綺驚嚇躲進了外套內,結果那幾人全被轟出,扭打後小刀新舊傷一堆,小綺已龜縮在床上,他為她拍背:沒事了。(下一句我走了?)你不要走。我不走。 蜷在充滿他味道的布料內,小綺很快地平下肩膀,縱然新仇舊恨數不清,此刻的他倆單純靜止在此刻,窩在同一張床上,雖說他經驗豐富,卻挺潔身自愛,也未像上次硬著來,反倒使小綺犯了睏。 不知天荒地老,外套仍被一瞬抽開,落入發燙的身軀中,夏天穿得少這種感覺更是強烈,但媽的怒罵卻立刻傳來:我的阿笠是有哪裡不好? 跟冬霖一起走的小刀,甩開她的解釋,反正這癡女偏要窺探他一舉一動,都怪他太鬆懈和冷漠,才會使她以為沒關係,如今還有臉提議頂多她向教練求情,他們兩個一起堅定一點,一定會有辦法的。 小綺跟媽辦辦手續,阿笠依然對她和顏悅色,但分明是他才有資格出入這種場所,媽依然識人不明,小綺的感覺是這樣。媽卻拋給她冰冷一句:妳也知利用妳媽。冷笑後放飛了她。母女情不過只淪於表面。 可她沒心情哭,隔天看著媽收走所有妝點衣物,她只求道最後一事。 當晚,她溜去小刀的家,按下門鈴,小刀整張臉懵了。不只是冬霖還賴著,她自動送上男人的家這樣可好? 拿出一張住址。這給你,你可以去找這位我媽的專屬家醫師,告知我是你表妹,療程便不公開,這樣就能儘早治好了。不打擾了。可是好想拋下冬霖的小刀請她跟他一起處理,並且今夜不歸,乾脆一同等日出。 本以為會有夜店初體驗,她卻一路被帶到一座郊野的遊樂園,夜之深連兒童新樂園都閉園了。不過他們很幸運,半夜被一組拍片團隊給包了的樂園,閃著微弱的金光點點,路上還不時有金芒街燈,為他倆探路。我們到丘頂等日出吧?他掌心給,反正已對遊樂園免疫了的年紀,小綺立刻應了就要爬坡,然而他不覺間帶她坐上樂園最大亮點:七彩摩天輪,現雖沒有很熱鬧,足以把整個郊野風景盡覽眼底。哇……看向玻窗外的小綺一併見到上頭倒影,跟著發亮的夜景閃爍晶亮的雙眼,以及秀色可餐的人兒。越夜越美麗吧?不對,是奇蹟。 她低聲喃喃。 結果雙唇就被奪去。這……是奇蹟吧?雖然空氣變了,但她不覺得自己已不再是曾認的空氣人。她差點就在包廂裡有了第一次,然而或許是美景的作用,其餘的根本不作數。 好不容易分開踩落平地,她未來得及等日出,已決定別再耽溺於更多不屬於她的美景。他倆依舊下坡準備離去。途中,她回眸向始終陷於沉默的他傾吐:「奇蹟,本就只是乍現的、不真實的啊!」疲軟地微笑,根本不敢看他的表情。 拍片組有人探出窗外,見小倆口一前一後走出樂園腹地,只是冷冷看著,但他們身上披加的金光,讓小綺媽的冷笑漸漸柔緩許多。 * * 看完了醫生,馬上如火如荼辦了這夏日倒數前的足球季。關在家中的小綺又變回之前的邋遢樣,花了一番功夫不到半天便習慣了,打回原形輕而易舉。阿笠來找,看到她這副德性,卻說我們去海邊吧?因他會帶她去見媽,小綺想表示根本沒有利用之心,便以這模樣去了。 海邊快到,阿笠就脫下上衣,還用抱的將她帶下休旅車,很有男子氣概指的就是這回事吧?小綺不貪戀,很快便走去海潮邊,風浪將她吹成女鬼。 卻見一批人在不遠沙灘上架起一面攔網,有冬霖和那些組員,其實連其他組長都來了,該說全班上同學都到場了!?她其實頗開心的,小刀的傷肯定全好了,那她就放心了。正要回車上,小刀就在眼前。 他的身材沒得挑的,黃金比例的二頭肌、腹肌、人魚線等等,總之,目不暇給。 小綺?妳的準男友在等著開戰。小綺不禁詫異地轉回頭,那群人中鶴立者屹立地張狂著,就等著PK。 沙灘足球開打,小刀是專業,但不遑多讓的阿笠狠球,也讓個個守他門的男同學一再吃鱉。射門得分!還不忘對小綺使上變態的眼色。小綺內心的焦急依然成空氣,她怕小刀去守接阿笠的球,怕他會再次受傷。小刀要接殺了嗎?早隨便吃豆腐才和阿笠一隊的女孩們,驚見小綺弄歪栽倒了攔網後攫走小刀,她抓他一直跑一直跑,到海生館內虛脫不行,也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笨……笨蛋……」 「我笨不笨關妳什麼事。」他陰戾的眼指向所經之處。外頭卻下起大雷雨,原本明媚的天氣一下變調。小綺說:對我才笨蛋,我要立刻回家。她冒失地闖入海生館各區,怕她做傻事的小刀始終緊追。為什麼?要比街友還要惡質地窮追猛打?為什麼?要護住我?為什麼啊啊啊……?小綺一個人躲在柱後,空虛的心情她似乎過了海底隧道身處某館區內,一下因遊客聽解說需求燈倏忽滅了。 身周的幽藍海世界綻開其中的一朵朵花,她,被困了。 走了出來就像一隻狼狽的厲鬼,而這才是她本來面貌。如果那些為什麼有原因,也正是曇花一現,本來就美幻在此。 映入眼簾是小刀,且好似感應到那些為什麼的他,只回以一句。 不為什麼。珊瑚呈粉紅色的原因,就只是因為它是珊瑚而已。 她的媽媽躲在後頭,卻以鼓勵的神色硬是端看眼前這一幕。 小綺惡狠而蒼白的面龐想要再往前,卻遭攔下,她又搥又打又揉,只為掙開最後她累了,但是她手縮之處令她想到嚴重的瘀紫,於是眼淚又落下。而他僅是拍拍她貞子的長瀏海。此景令她想起在家自個兒拭淚的自己。 那日,她覺得最美的景象,是黑暗中取走臭菸,遮住傷處的他。 一如在陽台擦乾淚水想撫平舊疤的自己,不為人知地偷偷藏著傷。 但無人能知,透出微微善光的他倆在她心中造成的震撼。 勝過無數小矮積組成的金色絕美夜景。 小綺撥開捋好瀏海,吻向小刀。 他回應了她,舌頭鑽呀鑽撬動她的津唾,使兩人在這纏綿宇宙中陶醉。 * * 看台上,懷抱一個baby的媽媽,和心肝寶貝低語著:「妹妹~我們要一起替小刀加油。」接著有人買來爆米花桶,也坐到了她旁邊。「冬霖,才幾個月大,妳就抱來看賽啦?」「當然啦,啊不然那不是憋得慌?想當初人被妳搶走,我也照堵得慌。」小綺噤聲,三年後了大學畢業,馬上有喜的冬霖個個都要搶第一,現在賽前才剛要開始,她便坐得實。 小綺看向對面,心頭說不出的百感交集,媽正同樣把爆米花交給爸,雖然態度僵硬,不過終歸一起坐著看比賽了。足球賽踢到中場高潮,那個遲來的新手爸爸才駕到。阿笠邊弄著寶貝女兒邊傲稱這樣踢他沒準也給它踢爆。反正當知道沒戲唱後,冬霖便和阿笠走近,一直到有了自己小孩。 比賽完封,小刀拼盡全力拿下了勝利!看台上的家屬與粉絲齊湧入場內,為勝利球員歡呼喝采!然而小刀只等著一個人,待小綺終來到自己面前,他立刻高舉起她,把她捧得高高的,彷彿坐到了他臂彎上。 說到坐,他們也已體會過彼此,小綺的綺麗身體、小刀的威武下身,而當走到這慶祝時刻,他就只是寵溺著無論美醜的她,因為就像抵額相叩的她,在微光中轉圈、甜笑的清秀佳人,乾乾淨淨才是她。 小刀的眼中滿是她,虹膜之中那個自己,是她嗎?為了對抗空氣人宿命,已走過這麼一大段經歷。 這麼久她仍沒忘,那季她心中永存的 “夏日的奇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