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見到了其他人。三位護花使者剛才分明白花了精力,就因平日太少接受刺激,一來到外界,施展拳腳、放縱筋骨的時機便來到。 縱然如此,他們還是他們,守主心切,對昏迷的兄弟更疼憐不捨。「說什麼女巫?哪來的女巫?」一腳把可疑人士統統踹飛,這三人便詫異地來看看偎身的兄弟,那平靜的睡臉。 「你們分明是來替代女巫的是吧?」 青衿來了。滿臉更是平靜,沒了囂張鄙夷姿態,但也保有戒備。續說道:「女巫是包下這唯一總統級套房的唯一一位VVIP,能進得來就有夠稀奇了,剛那又是何等深邃的魔力……」 「難怪,這兒本就不是什麼好地方。」小瑰輕語,久遠前的恥辱又襲上心頭。 「那是妳,要是女巫回來的話,只會變得更強,更不可怠慢。」青衿哆嗦地說著。 「那妳開口閉口的女巫,跟魔法界又有何干係?是魔法界的第一翹楚,但又不太正派的那種存在,是嗎?」 突然,她手下男人的手指正輕微勾著,他這樣還能醒,算你厲害,然而就在所有人改質問向青衿人馬時,一道風捲和著光,將依偎的兩人帶走。 光不用猜便知是諦雨幹的好事。當然他很強小瑰就會更喜孜孜地吃定他,只不過他現在看來心事重重、焦急萬分。 他打斷小瑰,直言不諱:「我曾見過女巫,她確實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和妳死裡逃生,然後就鎖在莊園,只為了不要重蹈覆轍,為了好好保護最心愛、脆嫩的妳。」 「當時到底是怎樣了?為何談……死……勸你不要胡說八道,死,可不是那麼好玩的……」小瑰數次從死中求生,她沒有童年,記憶中都從瀕死中掙扎長大。 「那個時候妳我都還小,我在水溝邊發現妳,妳在救小鴨子,明明只是最脆弱的人類存在,我堅持救妳於水火,因妳是最至純的存在,會撼動整個魔法界的平衡。所以妳被女巫盯上,她那女魔想折斷樹枝般斷了妳命,我不允,結果促成我跟妳更深的連結。」 「等一下,你再講詳細點你是怎麼打敗女巫的,那時的你只是孩子啊。」「我早有預感自己體質上的稟賦,那日……我決定喚出我所有,來助妳。」 「那好,我懂,可是被鎖在莊園又從何解釋?我們不都出來了嗎?我還以為只是你不想出來?……」 「妳摸摸妳的玫瑰印子,它想必會告訴妳。」 小瑰照做,可什麼也沒有,「嗯嗯,有可能它現在是紅色的,所以編碼錯了還怎樣,我感應不出來。」 「妳真的完全不記得了。」諦雨說這話有顯著的顫抖,不覺令小瑰有些毛骨悚然。「我的銀白色光耀最後夷平女巫肆虐之處,她逃走,我趁機和妳締下誓盟,生生世世在玫瑰花園裡保護妳,那光引導我座落出一片白玫瑰海,而妳,小玫將在其間安全生活,實際上,是妳出不去。」 「總算發現我不是小玫啦?」 「自從紅玫瑰一夕竄改,小玫便昏迷,但她的真身還在,主要是真身永難出戶。而妳有同模同樣的每一寸,甚至玫瑰印子也相同,所以,妳本來就是小玫。」 「好啦。」小瑰怕怕地,不知該不該繼續利用這些傢伙了。 「你說你驗過了,我明白,雖然這傷刻在這也刻在我心臟,我永永遠遠都不會原諒那些藉此傷害過我的人,我倒也明白,像心夏跟我說的,你們的包容……『它就是妳,只要是嵌在妳身上的,就是嵌在我們肉上的。』」 「心夏此話有點兒奇怪……」諦雨很輕柔地走來,看似天仙,對著仙女呵護寵愛。 只有小瑰還不真實地妄想披仙女皮。 「但……它是嵌在我心上的。」諦雨手摀其後頸,唇索來就吻。 怎麼變成這樣?小瑰不明白了。 諦雨的唇很濕熱,他清冷眉眼看著令人怦然心動。 姿勢分外僵硬的他,不推拒,卻一定是在拒絕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