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燈射出的慘白光芒,照耀在那扇斑駁紅漆的鐵門,和站在鐵門前一直找不到鑰匙的年輕女孩身上。
她明明記得帶鑰匙了,但她翻遍了包包、褲子、外套的所有口袋,就是不見蹤跡,雖然按下門鈴就可以獲救,但在夜深人靜的這個時候,她可以肯定按下門鈴之後,會是進門之後母親的責罵。突然的喀啦一聲,鐵門竟打開來了,她直覺的退後幾步以保持安全距離,然後警戒的看著眼前漸漸開闊的景像。
原來是住樓下的,那個嗜菸如命的劉叔,要去便利商店買菸,恰巧拯救了忘記帶鑰匙的她。
劉叔沒理會她,就跟平時一樣的冷著一張臉,她也早就見慣了這老鄰居的習氣,不再多說些什麼的就上樓去了,拿了藏在鞋櫃的備用鑰匙開門,進門之後的她卻沒看到總是睡在客廳沙發上的弟弟,不過姐弟感情早已淡薄,她也不想知道更多。
她剛走到自己緊鄰廚房的房間門口,就看到亮著小夜燈的廚房餐桌上,正在吃著泡麵的弟弟。
「看什麼看?想吃自己泡。」免役卻一直不去工作的小弟不友善的說完,便又繼續低著頭吃著。
她的確也餓了,在公司加完班之後,又跟正在談地下戀情的主管兩人,在已經沒人的茶水間裡的做愛,耗費的體力,在當時就讓她感到疲憊與飢餓,而那男人卻很不貼心的要自己先回家,想到這裡,她就又被委屈的情緒左右。
她不發一語的看著弟弟,然後又轉頭看看母親緊閉的房門,一陣無奈的搖頭後,便回房間裡,即使是母親態度極端的重男輕女,可母親還是讓她住進有獨立衛浴的房間,也是那個時候,她跟弟弟本就不睦的感情就更惡劣了。
解開胸罩的她,看著白嫩的左乳上,留著那激情過後的膻紅色印記,她只能用著沐浴乳使勁的搓,即使如此徒勞無功,但她此時此刻是痛惡著那個留下印記的男人。
談了兩年的地下情,而那男人也稱不上是什麼好男人,她總是唯唯諾諾的去討好,深怕一不小心就讓暴躁易怒的他,大吼大叫的讓她心情難過,物質生活也沒有因為他而有所改善,雖然歡愛時的旅館費用,還不至於讓她分攤,但其它的生活瑣碎費用,那男人就顯得格外計較。
褪下內褲,她用著手上的蓮蓬頭,對著下體一直的沖著,不是要藉著溫柔的水流來取悅自己,而是想讓自己被糟蹋後的身體可以更乾淨一點。
洗了半小時的澡,她才全身緋紅的走出浴室,擦乾身體的水珠,衣服也懶得穿的她赤裸的躺在床上,看著書桌上擺著的,是她還不想丟掉的回憶,是陪著她考大學時所用的參考書,她想起那沒日沒夜坐在書桌前苦讀的自己,也想起那三年一直患難與共的男朋友。
「我,好想你,你在哪裡?」她說著獨白,調成靜音的手機,因為來電而亮起的光照在臉上,有著複雜無比的情緒。
最後,一直以為會失眠的她,還是在深夜兩點的時候睡去,最後在清晨的四五點醒來。
醒來的她,沒有試著入睡,卻是傳了請假和她欲離職的訊息,給了她的那個地下情人,那個玩了她身體兩年的男人。
我是什麼時後對他有了入魔般的著迷?我是什麼時後放棄了底線?她一直想著這些,但年輕的她,其實也沒有把握會在收到挽留之後,是不是又會愚蠢的回心轉意,因為這兩年她也不只一次上演這戲碼了。
「拜託,我一定要堅持住,加油,我可以的!」坐在床上,她不斷的為自己加油打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