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清楚棘皮城被強勢接管的消息,來到棘皮城送保單的阿曼夫,正跟著一群人被衛兵擋在城外,因為城裡實施了戒嚴,所以不能隨意進出,阿曼夫只能麻煩衛兵通報,有要事在身需要與領主見面。
就在他等待的時候,三輛馬車出現在城門,接受著盤查,為首的馬車,上面坐著的,是車伕和領主的見習副官,那二十幾歲的年輕人,跳下馬車拿著文件和衛兵交談著。但兩人和善的談話,很快被十幾名身著重甲的士兵打斷,而馬車裡的人,也都全部被叫下了車,其中幾個是阿曼夫見過一面的,有領主的亞人侍女,和抱著領主一歲多的獨女,似乎是那領主的姐姐。
兩個重甲士兵拿著文件,核對身分的時候,是不停找著理由刁難,當輪到領主的姐姐,其中一個士兵竟抽出腰間的劍,直指著那一臉驚恐的女人,士兵用著劍尖拍著女人懷裡的女童,而女人是害怕的側過身去,不讓士兵傷害到她懷裡的孩子。
另一名士兵大聲斥喝著女人的同時,也沒忘了他盯上的獵物,那侍女冷不防地被士兵扯破衣領,露出了裡面的襯衣,在調整襯衣鬆緊的繫繩之間,有著一道深邃的潔白線條。
「喔!這是什麼!?」那士兵伸出手去拉侍女襯衣上的繩結,而那侍女卻不為所動,任由暴行發生在自己身上。
在繩結鬆脫之後,士兵解開了他的鐵製手套,就伸進侍女的襯衣裡頭翻弄,侍女也還是露出一副嫌惡的表情,這讓過來看熱鬧的,應該是他們裡面最資深的士兵,對著侍女出言不遜的嘲諷。
「喂,二兵,給我好好檢查,裡面是不是藏著我們棘皮城的財產,不然等等要是換我查到,你明天也不用想休假了。」
「是!」
「那是什麼表情?不開心是不是?」資深士兵正要大做文章,卻被打斷,來者正是怒氣騰騰的棘皮領主。
棘皮領主接獲通報,他才想起來之前和阿曼夫的約定,因為人員進出管制,棘皮領主未免造成阿曼夫的困擾,便決定親自走一趟,結果人在城門不遠處,就看見自己的家眷正被王家的狗給欺凌糟蹋。
「給我滾開!」
孤身一人的棘皮領主,衝上前往摸著他老姐屁股的士兵,往面甲上就是一記兇狠的左勾拳,那士兵承受不住衝擊力,倒在地上滾了幾圈。
他緊接著又是一個急躁的衝鋒,撞飛污辱侍女的士兵,然後以掌為刀,劈向看熱鬧的資深士兵。
僅用了十秒,他就放倒了三個裝備精良的精銳裝甲兵,這也是他第一次在公眾面前,展現出他的強大。
「我乃棘皮城領主,為何羞辱我的家眷?」棘皮領主怒視全場,在他自報名號之後,還站著的士兵卻不給情面,擺出一副不以為然的嘴臉。
「我乃裝甲兵第一兵團,熊威精銳隊隊長,你說羞辱這話...太過了,我們只是在驅趕野狗。」其中一個,肩甲塗上藍色裝飾線的士兵,是挑釁意味濃厚的回應著。
就當他走到領主面前,伸出手輕拍自己的臉,棘皮領主憤怒的捶了他的頭,沉悶的敲擊聲結束後,那士兵就癱軟的倒下去了。
「還有誰覺得自己活膩了?」棘皮領主咬牙切齒的說著。
剩餘的重甲士兵也不再顧生死未卜的同伴,就這麼的落荒而逃了,棘皮領主沒去追趕,而是招呼著他的家眷上車,儘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他清楚自己是沒辦法脫身,只求家人能夠平安無事。
馬車駛離後,人群裡的阿曼夫也走了出來,他將棘皮領主的保單奉上,請他在簽收單上簽名,之後兩人沒在說話,也各自離去。
阿曼夫去追馬車,因為有幾張保單的要保人,並不是棘皮領主,所以他不能代勞,因為主管單位強烈要求,保單招攬過程,務必讓客戶親簽,違者將處以重罰,阿曼夫可不想便宜行事代為簽收,這可是會讓自己深陷泥沼。
之前,已經好幾個同事被抓到並重罰,貪圖一時方便的他們沒料到,主管單位居然是逐件檢閱,那明顯假造的筆跡,自然也就被察覺。
就在阿曼夫追趕上,並攔停馬車說明來意後,他就跟著上車,解釋著副官對保單內容尚有疑慮的部份,但就在副官完成了保單簽收,也在同一輛馬車上,因衣不蔽體只能暫時用毛毯裹著身體的侍女,卻輕輕戳了副官和阿曼夫的背。
「大人,這附近...有殺意...」侍女發出警告,副官雖然不知為什麼侍女會這樣說,但還是將手按在了劍柄上警戒,阿曼夫也皺起眉,因為他下一個行程已經快遲到了,實在不想又有什麼事耽擱。
「呃啊!」一聲慘叫,是副官死去前發出的絕響,一根箭矢插入他的右眼,穿透了他的顱骨,箭頭上還留有帶血的腦花。
突如其來的攻擊,讓馬兒受到驚嚇,三輛馬車就這樣撞在了一起,車廂裡傳來陣陣慘叫,阿曼夫皺著眉下車,他心疼著身上這件已經報銷的西裝。
他徒手接住射向他的箭,隨手一扔之後,憤怒的大聲一吼,身上迸發出璀璨的金色光芒,是他很久沒用過的群體治癒,當一道巨大的光柱從天而降之後,車廂裡受傷的人們,傷勢也盡數復原。
「抱歉,我真的遲到了,沒辦法陪你們玩。」阿曼夫的腳輕輕踩踏地面,瞬間就消失在原地,和他一同消失的,是那三輛馬車,以及車上的乘客。
阿曼夫帶著馬車,傳送到了阿曼夫預定的目的地,是大陸南端的晴光谷,但倉促的集體傳送還是讓座標出現了偏差,阿曼夫並沒能直接抵達他預定的目的地。
「欸,翹臀,我先忙,剩下交給妳了。」阿曼夫掀開布簾,向侍女道別之後,就又施展傳送術離開了。
侍女一臉恍惚,以為將是一場惡戰,也因為自己會這樣小命不保,沒想到最後竟然這麼莫名其妙的化解,走下馬車的她,便開始協助主母去安撫人心。
之後,他們十幾個人,就坐在青翠的草原上,討論著接下來的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