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門「啪」地一聲被撞開。
下一秒,帶著酒氣的身影直接被甩在了大床上。
「哇——」
梓渝整個人摔進柔軟床墊,翻了個身,仰躺著大笑。
「田老師你這是要殺我的嗎?」
他的外套不知道在哪被扔掉的,領口亂得像剛從鬥獸場逃出來,眼角還殘著一點酒精泛起的紅,舞台的妝容還沒卸,眼線微微暈開,
襯著那副神情,眼睛亮亮的,漂亮得不真實——像是喝醉的小惡魔不小心掉入陷阱。
田栩寧站在床邊,什麼都沒說。
他低頭脫了外套,手腕翻起時,腕錶在燈光下閃了一下。
那雙眼盯著床上的人,一語不發,只有眉峰輕蹙。
梓渝撐起身,肘撐著床,睫毛顫了顫,勾起嘴角仰頭看他,不再說話。
田栩寧走近一步,膝蓋跪上床。
梓渝還想開口,但話沒出口,那人突然俯身,一手撐在床邊,將他整個人困在陰影下。
鼻息壓近,燈光灑在他們之間,拉出極近的距離。
田栩寧語氣極輕:「你非得要惹我?」
梓渝眼睛亮了一下。
他不答,反而笑得更明顯了,像是聽見什麼甜言蜜語似的,慢慢往上湊了點。
田栩寧看著他,沒有退,卻在他快靠近的那一秒,忽然直起身,抽身而退。
他走到正對床尾的單人沙發,坐下,翹起腿,抬手鬆了領帶:「想玩可以,但你自己爬過來。」
床上靜了兩秒。
梓渝沒生氣,反而笑了。
甚至帶著那點不清的甜。
他從床上撐起身,雙膝跪在床中央,身體挺得筆直,正對著那人——
像是乖乖就位,也像是要開始表演什麼。
下一秒,他抬起手,一件一件地,慢慢解開身上的飾品。
項鍊、手鍊、戒指,還有皮帶。
動作每一下都像在剝開自己,讓人不捨得移開視線。
他邊解邊看著田栩寧,動作不急,指尖在胸前滑過時甚至有些故意放慢。
一顆、兩顆、三顆……
黑色襯衫的扣子散開,直到白皙的肌膚露出來,料子軟薄,勾勒出他過瘦的腰線。
半掩著鎖骨與肋骨線條。
微開的衣襟往兩側滑落。
他低頭整理了下袖口,又抬眼望過去,笑得像什麼都沒發生。
梓渝依舊跪在床中央,頭微微歪著問:「我還要再脫一點嗎?」
聲音輕得像夜風,但裡面藏了火。
田栩寧看著他,指節無聲地敲了敲沙發扶手。
眼神沒有移開,像是要把這人拆解乾淨,卻還沒決定從哪裡開始下手。
他什麼都沒說,但那種沉默,比任何話都更危險。
田栩寧抬起手勾了勾手指。
梓渝沒有猶豫,膝蓋一動,跪著往前挪了半步。
床墊陷下去,襯衫滑得更低,鬆開的衣襟像是自己退開似的,貼著他肩膀晃了晃,幾乎要落下。
他沒急著拉好衣襟,只是慢慢地跪著往前移動,一步、兩步。
眼神卻始終盯著田栩寧。
這個人,會忍到哪一步?
等他快靠近床邊時,田栩寧才動了身體微微前傾,伸手摘下他耳垂上的一枚夾式小耳環。
耳環摘下,拿到梓渝面前低聲說了句:
「這個你忘了。」
語氣溫柔,卻讓人全身發燙。
梓渝仰著頭,用著他最擅長的漂亮笑容說:
「真貼心啊。」
聲音幾乎是撒嬌的語調。
但那笑裡看起來沒什麼溫度,漂亮是漂亮的,卻不知道含藏多少真心。
田栩寧沒什麼表情,目光從他敞開的胸口一路往上。
經過鎖骨、喉結,最後落在那雙帶著醉意的眼睛上。
對視短短一秒,
他舌頭舔了舔。
然後,他的視線,停在了嘴唇上。
田栩寧沒出聲,一手抬起,輕輕拖住梓渝的後腦。
指節沒用力,只是穩穩扣著,像是某種警告。
下一秒,另一隻手緩緩掐上了他的脖子。
動作極輕,甚至算不上「掐」,更像是在描繪——
描繪他細瘦的脖子線,描他這副脆弱得讓人想欺負的模樣。
梓渝沒有躲,反而像小貓享受被撫摸的表情。
田栩寧手指收緊一點。
梓渝嘴角反而微微上揚,慢慢地、心頭爬滿某種奇異的滿足感。
他越用力,梓渝就越興奮。
然後忽然發力——往後一帶。
整個人瞬間被壓回床上,梓渝後背落入床墊,發出輕響。
他還來不及反應,田栩寧已經壓在他身上,膝蓋跪在梓渝兩側支撐著、一手撐在他身側,另一隻手掐著他脖子,低下頭來,像是一場無聲的壓制。
梓渝仰著頭,睫毛還在顫,唇角卻彎得更明顯了。
他笑著,聲音壓低:「既然你都要上床了,還讓我爬過去做什麼?」
語氣懶懶的,像在撒嬌,又像在嘲諷——
但那雙眼睛亮得過分,像是早就為這一刻準備好自己。
掐在脖頸的手忽然更大力的收緊。
不是玩笑,也不是調情。
梓渝瞬間咬住了笑。他眼神微顫,卻沒躲開。
反而像是終於等到這一下似的,喉結緩緩上下滑動,連呼吸都開始亂了。
田栩寧壓著他,一言不發,目光沉靜得近乎殘酷。
像是在說:你想挑釁,那就別想輕鬆退場。
片刻,他才終於開口。
語氣低而穩,落在他耳邊,像刀子一樣冷靜:
「你跪過來那幾步,像條狗。」
「不給點懲罰,你是不是不會記得教訓?」
話音落下的瞬間,手指鬆開,改為撫過脖頸的紅痕。
田栩寧俯視他,像在欣賞自己留下的印記。
嘖,狗嗎?
這嘴壞,得改。
梓渝瞇著眼,眼神還吊著笑,像是沒把剛才那句話聽進心裡。
可他心底卻冒出一句很輕的念頭:總有一天,我要你在我發瘋咬你的時候,捨不得還手。梓渝喘了口氣,嘴角卻仍勾著,沒輕易嚇到。
他抬眼看著他,聲音沙啞,笑得幾乎無聲:
「那你還不繼續教?」
語氣明明乖順,眼裡卻沒半點怕。
下一秒,梓渝笑得更深,乾脆雙手往上勾住了他的脖子,指尖還輕輕勾了一下。他壓著嗓子,靠近一點,聲音貼在對方耳邊:
「但我學得慢……田老師可能要多教幾次。」
話音還沒落,田栩寧就低頭吻了下去。
含著火的、帶著懲罰意味的——像是早就忍太久。
吻落得又狠又深,幾乎是直接把人吞進去。
齒間磕到唇,帶出一點血腥味,梓渝悶哼一聲,卻沒躲,反而反手扣緊了他後頸,整個人往上貼。
像是求戰,又像是自焚。
田栩寧一手撐在床側,另一手掐住他的腰,像是要強硬地將他壓進床墊一樣,像是不給他任何喘息空間。
嘴唇移到他下顎,一路咬到鎖骨,力道重得像是在蓄意留下痕跡。
梓渝睫毛顫了幾下,脖子後仰,喘得急,卻還笑:
「你這對我來說是獎勵哦。」
田栩寧沒回,只是低聲吐出一句:
「我還沒開始。」
下一秒,他單手撕開那件滑落半肩的襯衫,扣子飛出去幾顆,打在床頭板上發出脆響。
薄布整個被扯開,身上的痕跡也一點一點曝光。
梓渝被狠狠掐了一把腰,整個人被逼得一聲低叫。
那叫聲像是壓著不讓破音的餘音,又帶著情緒的顫,田栩寧聽得眉頭動了下,眼神更沉。
梓渝眼角紅著,襯著微亂的髮絲,襯著那件快滑到肩膀邊緣的襯衫,看起來幾乎不成樣了。可他仍穩穩地仰著臉。
他主動抬手,食指勾著田栩寧的下巴,像是邀請——卻又像在設套。
「為什麼不繼續?」
語氣低低的,還帶點笑。指尖勾著他的下巴,像是撒嬌,也像挑釁。
「繼續?」田栩寧低聲開口,語氣溫柔得幾乎過分,「你受得住嗎?」
低下頭,側臉湊近,唇邊緊貼著耳側,舌尖沿著耳廓後緣輕輕掃過。
他一手支著身,一手緩緩下滑,隔著布料,掌心不急不躁地落在梓渝胯間,緩緩描摹每一道反應。
田栩寧偏頭,舌尖掃過他耳垂最敏感的那處,然後低低地吸了一口。
「啾——」
故意發出了有點情色的水聲。
只是唇角微微彎著,語氣輕緩,像要梳理他所有的反應:
「想要更舒服嗎?」
那聲音低低的,溫柔得幾乎像在哄。
梓渝咬了下唇,身體顫抖微微拱了一下,腰肢迎了上去。
「……抖什麼?」田栩寧低聲問。
唇語幾乎擦著耳骨,話說完後,還舔了一下他耳後,手也沒停,隔著布料磨得他腿根發軟,像被綿密火星一下一下燒著,燒得又癢又痛。
梓渝喘了一口氣,終於發出點聲音。
他眼角泛紅,呼吸不穩,眼神迷離地抬起頭,像是醉在某種惡夢裡,卻又甘之如飴。
「想要…更舒服…」
聲音破碎又黏膩,帶著剛才那一連串撩撥後的餘震,像從喉頭擠出來的撒嬌,也像是半真半假的勾引。
田栩寧沒說話,只是慢條斯理地將手往下,解開了梓渝的褲頭。
金屬扣解開的聲音「喀」地一響。
梓渝像是被那聲音嚇了一跳,身體跟著微顫了一下,卻沒躲開,反而主動抬腰,像是要更方便對方動手。
褲頭被慢慢拉開的瞬間,他指尖緊抓著床單,呼吸亂得更明顯,脊背因為壓抑而微微弓起。
「求你了,田老師。」
語氣輕到快聽不見,卻咬得清楚,一個字都不帶含糊。
那聲「求你了」像是某種秘密武器,直接戳進田栩寧心裡最柔軟、也最陰暗的角落。
他垂下眼,看著底下這副因自己手段而發顫的模樣,一時間竟沒立刻動作。
只是伸手揉了揉他柔軟的髮,聲音壓得極低:「會後悔的。」
「不會。」梓渝仰著頭笑,眼淚卻在眼尾打轉,卻不擦,「我現在只想被你操到哭。」
話一出口,他自己都愣了下。
下一秒,他笑得更開,像是自嘲,眼角亮亮的。
「你敢嗎,田老師?」
這句話像火藥,直接點燃了所有壓抑的引線。
田栩寧眼神一沉,終於壓下頭去,手指扣住他膝窩,強勢將他往上拉了些,雙腿自然分開。
整個身體像是被固定在床上動彈不得。.
他唇貼著梓渝耳邊,輕聲吐氣:
「我會讓你今晚連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