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
「對我來說,我開得太早,關得太晚。」
他停下來了。
這一次,他沒有轉身,也沒有再開口,
但能感覺到——他站在那兒,像是石像般僵直,
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或許看著前方的牆,卻早已沉入過往。
這句話太真實。
真實到不能辯駁,也無從逃避。
因為他說出了他一生不願承認,卻活過的真相。
門開得太早——
天真地以為能自由選擇。
關得太晚——
直到遍體鱗傷,才明白世界並不給人選擇。
他沒有回頭,只是聲音低低地傳來,像一縷苦澀從喉嚨擠出:
「那是我們這類人的……常態。」
「太早,看見真相;太晚,學會遺忘。」
風輕輕掠過,像有人嘆息。
然後他走了,隱入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