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不喜歡聊天,但很喜歡寫東西,所以我在一個非母語的平台上寫下了屬於我的真實色色紀錄。它不是像日記那樣細碎,而是更隨性的紀錄了我的欲望蔓延的情況,而且完全公開。
我知道這些東西在網路上會被陌生人看到,其中一定有人看得懂我在寫什麼東西,同時我也知道這個時代無論是低賤批評還是深受觸動都只是瞬間的泡沫而已。
有時候夜深人靜時看到閱讀數有所變動,我都會幻想著那位讀者看著我的色色欲望邊罵邊自慰的樣子、或是一對情侶看了我的文章後被啟發,開始嘗試不一樣的玩法……其實還挺有趣的。
偶而也會有一些母語使用者會留言,表示喜歡我的文筆或是覺得風格很好,我都會禮貌性的按愛心表達已讀。其實比起稱讚我寫得好,我更想要有人跟我分享不為人知的色慾和激情。
我不喜歡聊天,所以大部分的騷擾其實都封鎖了事。不過那次是例外,那次我的SNS收到陌生人的私訊,內容是一段常見的色情文本對話,就是那種「主人的肉棒好大」、「要塞不下了」那種小學生文本。
雖然寫得很差,但至少很認真在描寫而不是用一堆嗯嗯ㄚㄚ充數,我就當作批改作業那樣回覆了一段意見,也就沒下文了。
大概隔了幾個月後那個帳號又發私訊給我,這次依然是文本,但敘事的角度變成是親身經歷,而且有大量的關於內心波動的描述。
我開始猜測對方式會不會是我色色紀錄的讀者,畢竟這種寫法是我很喜歡的紀錄方式,而且這個SNS的帳號和色色紀錄的帳號是一樣的。對、是故意的,我希望有一天會有人從那些色色的事情裡找到我。
當然我也會害怕被衝塔、被跟蹤或是社會性死亡這些事情,但同時也很享受這些恐懼帶來的興奮和快感,所以我在紀錄裡都會刻意留下一些不重要的現實訊息,一來是能更讓人有真實感,二來是這麼做總能讓我興奮不已。
不過猜測歸猜測,我依然批改了那份文本,並且鼓勵了他的進步。
又過了幾個月,我再次收到了文本。不過這次的文本看起來更像是劇本,是一個從奴僕角度侍奉主人的劇本。類似的劇本我也寫過不少,批改自然也是駕輕就熟,只不過從劇本裡那個雌墮的奴隸身上、總覺得好像看到了什麼華點。
我開始對於文字背後的人產生興趣了。
這次我依然附上了批改的內容,並且嘗試去試探對方的經歷。畢竟有些東西你沒做過是寫不出來的,尤其是被壓迫的身份更是如此。
對方對於我的試探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只是丟了一個影片連結給我。
影片的內容就是呈現那個劇本的情節,畫面中的男孩子的身體很纖細但很軟嫩,要不是跨下有被鎖著的ㄐㄐ和漲紅的蛋蛋、看起來就是嬌嫩的軟妹子。
戴著兔子面具正在準備下午茶的女僕,身後拉著一台小推車,上面放著的是一台不停反覆抽插的砲機,豔紅的菊穴吞吐著粗黑陽具的畫面還用小型攝影機實況投放在背景裡。
看得出來是非常精心製作的影片,甚至比某些收費的粉絲服務都還要認真。我開始懷疑對方可能是片商、或是盜版商之類的糟糕傢伙。再認真打量影片中的男孩,那個身段軟得簡直不像是男孩子,該不會是未成年?
這個想法一出,我立刻警醒了起來。首先是他可能需要幫助、再者我可能被釣魚了。盡管我不認為成年規範和性教育應該彼此掛勾,但實際上因為無知而被迫性侵的傷害是真實存在的,所以我試探著想問出對方是否擁有自主能力。
對方只是回覆了一個笑臉,其他的什麼也沒說。
保險起見我去了趟警局備案,主訴是疑似兒少性剝削。實際上警察做了什麼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那個帳號從此也沒響起過任何私訊,我以為這件事就到這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