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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才說你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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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駙馬,公主死得很安靜。」

崔博陵最信任的小廝說這話時,我正趴在棺材上打盹。

「是嗎?那就好。」駙馬聽起來並不高興,隱隱帶著一絲落寞。

我死後的第一天還在想,他應該是高興的,畢竟我死了,他就自由了,多好。

但如今,看著他青黑眼底,這種念頭就煙消雲散了。

停棺整整七日,他都守在我的靈前,不曾抱怨過半分。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我飄到崔博陵身邊,有點搞不懂他。

他應該恨我才對,畢竟是我毀了他的仕途。

為駙馬者不可為官,這是本朝的規矩。

崔博陵被小廝扶起來時雙腿都在打顫,今日是抬棺入土之日,他不能再守著我了。

「大人,您好歹去休息會吧,待會還得去送靈呢。」小廝苦口婆心地勸著。

是啊是啊,快去休息吧,腿都站不直了。

我看著他,心尖密密麻麻地痛。

「不,我還想再多守她一會兒。」崔博陵嗓音沙啞至極,嚇得小廝忙給他倒了一杯茶。

「守著我做什麼呢?」我站在他對面,想摸摸他消瘦的臉,等到手穿過他臉頰時才後知後覺發現…

對哦,我已經死了。

現在不過是一縷無處可去的孤魂。

唉,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我活著的時候你不看我,死了卻捨不得了?

我真想打開崔博陵的腦袋,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崔博陵是本朝最年輕的探花郎,那年打馬遊街,我一眼就相中了他。

少年頭戴花冠,騎著高頭大馬,回眸一笑,唇紅齒白,傾倒眾生。

真真是好看極了!

被美色迷了眼的我當即向父皇提了這事,意料之中,他答應了。

那是,我可是最受寵愛的公主,一個小小的探花郎,父皇樂得撮合。

但當我從禦書房出來,看到年輕的探花郎皺著一張臉時,突然覺得,我好像做錯了什麼?

「起棺!」

太監尖細的聲音將我從回憶裡拉了出來。

我一路跟著崔博陵,隨著浩浩蕩蕩的送葬隊伍慢慢行進。

紙錢漫天灑落,哀樂縈繞於耳。

走著走著,崔博陵突然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

「沒事,不用扶我。」他揮退想要攙扶的小廝,倔強地跟在棺木旁。

你這人,就不能軟上一回嘛,這麼硬氣幹嘛?

我看了心疼,卻又無可奈何。

沒過一會兒,跟在父皇身邊的大太監就跑了過來,悄聲傳話:「駙馬爺,皇上說了,讓您去歇會兒,路還長著呢。」

聽後我心中一喜,父皇都發話了,這下他總不能不聽了吧?

出人意料,他又拒絕了。

「勞煩公公回皇上一聲,路途遙遠,臣不願公主一人獨行。」崔博陵扯出一個笑來,眼底是誰也無法撼動的堅持。

鼻頭一酸,眼淚就掉了下來。

傻子!傻子!大傻子!

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

我抹掉眼淚,捏著拳頭對他又是一頓亂捶。

突然,他似有所覺,轉過頭來對著虛空注視良久,末了,嘆了一口氣。

「是我昏了頭……人死怎麼可能復生呢?」

這……這算怎麼回事?

莫非他能感知到我?

我被崔博陵那番舉動嚇住了,一路上不敢再造次,老實跟著他去了陵寢,又老實跟著他回了家。

月上枝頭,燭火瑩瑩,崔博陵在書房看書。

也是,他三月後便要走馬上任,多看點書總是好的。

照理來說,應是守喪一年後才可出仕,想是父皇為了補償他被我耽誤的那些大好年華,特許他守喪三月後即可出仕,連公主府也沒有收回,留給他住著。

我飄在一旁朝他眼前揮手,手都揮酸了,也沒看到他有什麼反應。

難道只是巧合?

我頓時洩了氣,坐在桌上托腮嘆息。

眼一掃,呀!看看我發現了什麼?

崔博陵這傢伙把書拿倒了!

虧他還是探花郎呢,書都能拿倒,我放肆笑起來,可笑著笑著,就再也笑不下去了。

崔博陵他哭了。

這是我第一次見他哭。

「你別這樣……」我吸吸鼻子,對著他絮絮叨叨,「你這樣會讓我以為你喜歡我呢,你該笑才是,你這麼好的人偏偏被我給看上了,真是倒霉……」

該死,眼睛好酸。

「馱馬不必太過傷心。」

聽到這聲音,我頓時睜大了眼,崔博陵更是連眼淚也沒來得及擦,立刻跪了下去。

嗯?深更半夜的,父皇來這幹什麼?

「臣拜見陛下。」

「起來吧。」父皇一抬手,坐在了原本屬於崔博陵的位子上,「無需拘禮,你也坐。」

「不知陛下深夜到此,所為何?」崔博陵坐在右側,眼眶泛紅。

任誰都知道他剛才哭了。

「我來看看和寧……也看看你。」父皇靠著太師椅,閉上了眼,難得露出一絲疲態。

父皇老了,我想。

「和寧她是睡著走的,沒受苦。你不必自責。」似乎是為了照顧崔博陵的情緒,父皇說得很慢,很平靜。

「她是朕的第一個孩子,自然是要偏寵些。古靈精怪,性格頑劣……想必你也受了不少苦。可是這孩子心眼不壞,當年她求朕指婚與你,朕是存了私心的。」

「說起來,朕還是第一次見她那副樣子。羞羞答答的,倒比平常更像個姑娘家。」說到這,父皇笑了起來,然後,又嘆了一口氣。

「她是朕的嫡公主啊,朕總想給她最好的。朕老了,得有個人替朕愛她,護她,照顧她一輩子。朕有時想,這世間男子無一人配得上她。」

「可是,她偏偏選了你。駙馬,她就看了一眼,便選中了你。」

崔博陵微微睜大了眼。

父皇此刻就如同尋常百姓家的老翁一般,絮絮叨叨地向女婿念叨著自己的女兒。

「為馱馬者不得為官,這是多少年的規矩。朕知道你心裡有怨,但死者為大,你就不必再怨她了。」

「臣……並未怨過公主殿下。」

崔博陵起身下跪,一字一句,斬釘截鐵。

父皇和我都愣住了。

「那你當初為何拒絕婚事?」

「因為臣自覺配不上公主殿下。」崔博陵抬起頭,露出一抹苦笑,又彷彿是釋然,「就如皇上所說,世間男子,無一人配得上和寧公主。」

父皇走了,走時輕輕拍了拍崔博陵的肩膀。

似在安慰。

我抱膝坐在地上,虛虛靠著他,聽著他小聲抽泣。

隱忍而壓抑。

「說什麼配不上……」我越想越氣,衝起來給了他一個暴栗,「你崔博陵,本朝最年輕的探花郎!頂好的人!我說配得上就配得上!」

真是,真是蠢死了。

他怎麼就不跟我說呢?

我對他一陣拳打腳踢,然後又坐下來輕輕將他抱住。

雖然抱不到,但總歸抱了。

我一直以為崔博陵是不喜歡我的。

因為他從不看我,從不問我,即便我故意養了面首氣他,他也不聞不顧,甚至還叫我當心身體。

當時我覺得他在諷刺我。

現在想來,估計是讓他傷透了心。

「阿寧……」

他這一叫,我的眼淚就止不住了。

這個混蛋,我活著的時候叫我殿下,等我死了就叫這麼親熱。

「你有病啊?」我氣得罵他,「別人都是活著恩恩愛愛,就你,偏要等我死了才念著我。」

崔博陵,你個大豬頭,我揉了揉眼,吸著鼻子,不論你現在說什麼,我都沒辦法回答你…

生死相隔才表露心意。

崔博陵真真是最傻的人。

但我偏偏就看上了這傻子。

真是自作自受!該!

距離我死後已有半月,公主府清退了不少下人。

我之前養的那兩個面首也被客客氣氣地請了出去。

「駙馬爺!」其中一個在背著包袱出府時,叫住了崔博陵,「殿下既已仙去,還請駙馬爺保重身體為上。其實殿下看重的……一直是您。」

說這話的人叫馮恩鶴,最大的優點是善解人意,做事圓滑。

比如現在。

崔博陵停住了腳步,臉色不大好看,聲音沉悶:「你不必特意編些話來寬慰我。」

馮恩鶴愣了,連忙解釋:「不不不,駙馬爺,我說的可都是實話。」

崔博陵極輕地笑了一聲,攥緊了顫抖的手:「我何德何能,能得公主看重。」

啊,要了命了。

我摀住臉長嘆,崔博陵這傢伙腦子裡到底裝的什麼? !

他一句話堵得馮恩鶴啞口無言,後者只能摸著鼻子訌笑兩聲走出門外。

我又氣又心疼。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我到底做了什麼能讓崔博陵說出如此自輕之話?

何德何能?他要是何德何能,那天下的舉子算什麼?一群廢物嗎?

再說了,我對他的重視連旁人都能看出來,就他看不出來!

真是氣得我心口疼。

估計是氣狠了,我頭一暈眼一黑便直直倒了下去。

哎嘿,真是見了鬼了,鬼也能暈倒的?

我本來想發牢騷,結果開口卻是一聲貓叫。

等等,貓叫?

我看了看眼前的爪子,驚了。

我,堂堂公主,先變成鬼,現在又變成貓了?

我,變成了一隻貓。

不,準確來說,是附身到了一隻貓上。

這隻貓是只普通狸花,刻意養在廚房捉老鼠的,不知道今天怎麼回事,突然從廚房跑到了前院來。

顯然崔博陵也被突然竄出來的貓嚇了一跳,皺著眉頭疑惑:「怎麼會突然出現一隻貓?」

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

我看著自己髒兮兮的爪子,一頓嫌棄,然後走到了崔博陵腳邊,討好地蹭了蹭。

你看我這麼可愛,把我帶回去嗆?

可惜崔博陵聽不懂我的喵喵叫,反而輕輕把我撥開,抬腳欲走。

這可不行。

我張嘴咬住他的衣擺,試圖拖住他。

「你可不能跟著我。」崔博陵拎起我的後頸,交給了身邊的小廝,「放到廚房去。」

小廝回了一聲「是」,抓著我就往廚房走。

我急了,開始拼命掙扎。

蒼天在上,我可不想抓老鼠啊!

然後,我被扔進了廚房。

廚房裡很黑,我很餓。

還不如當鬼呢,起碼不用吃飯。

我忍飢挨餓,艱難地從一個小洞鑽了出去,直奔書房。

「哪來的貓?去去去。」守在門前的小廝攔下了我,揮手想將我趕走。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如今連一個小廝都能隨意趕我了。

我沉默一瞬,然後一聲淒厲的貓叫劃破夜空。

如我所願,崔博陵出來了。

「駙馬爺恕罪!」小廝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小人未能攔下這隻貓,擾駙馬爺清靜,駙馬爺恕罪!」

「起來吧。」

崔博陵蹲下來盯著我,糾結得眉毛都擰在了一起,好半晌才開口道:「你要跟著我?」

我用爪子拍拍地,叫了兩聲。

「駙馬爺,這就一捉老鼠的貓,您要什麼樣的沒有,小人明日給您尋個模樣好的?」小廝看著我滿是嫌棄,轉臉開始討好崔博陵。

「閉嘴,駙馬爺都沒開口哪有你說話的份?」一直跟著崔博陵的書童說話了。

說得好!

我在心底鼓掌。

「那你便跟著我吧。」崔博陵一錘定音,然後將我丟給了書童,「帶它去洗洗。」

他,他在嫌棄我? !

我看了看自己的爪爪,好歪,是該洗洗了。

沒多久,整個公主府都知道駙馬爺養了一隻貓,那隻貓還不甚金貴,就是原來養在廚房裡的一隻普通狸花。

狸花怎麼了?狸花也好看!

我在崔博陵的桌上肆意抻了個懶腰,然後不小心一腳踏在了他的畫上。

看著他臉色漸黑,我暗道不妙。

不,不好。

太過得意了,要糟!

「你……」崔博陵擱下筆,深吸一口氣,一把拎住了我的脖子。

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我蹬著腿喵喵叫,陡然急中生智,趁機逃脫,一躍而下,一爪落進了顏料裡。

接著施展凌波微步,「唰唰」兩下完成了一副貓踏梅花圖。

畫完後我蹲在一旁舔毛,暗想我可真是機智啊。

「這,這真的是貓嗎?」書童在一旁指著我大驚小怪,「不會是公主回來了吧?」

崔博陵瞥了他一眼,書童立刻嚇得噤聲,但仍忍不住小聲嘀咕,「說不定就是因為捨不得馱馬爺,公主才托魂與貓,我看那話本里都這麼寫。」

很好,書童,你成為了第一個發現本公主的人,該賞。

崔博陵看了我半晌,然後點了點我的額頭:「不過是巧合罷了。公主她千金之軀,怎會是貓。」

不好意思,我現在還真是一隻貓。

我用頭蹭了蹭他的掌心,低低叫喚。

現在這樣就挺好的,能看到他,碰到他,感受他手心的溫度。

只有一點不好,不能說話。

我笑崔博陵傻,其實我也傻。

我就該將那些尋常閨閣女子不敢輕易說出口的情話都熱烈地告訴他。

而不是見他避著我就耍了性子,賭氣不肯跟他說話,讓他患得患失。

大公主的驕縱潑辣人盡皆知,再多不懂禮儀也沒什麼。

若是還活著,我定要明明白白對他說。

崔博陵,我於你是歡喜。

我先動心的,你配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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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文字為舟,載世間煙火與人心皺褶。擅長在細膩的敘事裡藏入隱喻,讓平凡故事生長出動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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