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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地方?」阿德南斯這樣問。
「我也不知道,頭好痛!」阿德西斯這樣說,他摸著自己的後腦勺,試著回想到底發生什麼事?
「媽的!」阿德南斯試圖起身,回想剛剛到底發生什麼事?他從一旁抽出手電筒照射這洞穴。
「哇!」阿德南斯用手電筒照射了上方,才發現這洞穴真是深藏不露,上方的岩壁有著驚人的鐘乳石般的尖錐,看起來頗為壯觀。整個洞穴很安靜,沒有聽到什麼風切聲。
阿德西斯還在用手搓揉頭部,也拿起手電筒查看四周,「小心!」阿德西斯立刻拿起一旁的衝鋒槍開始戒備。
洞穴一開始是小型的入口,隨著這兩個人往前走,前方的入口更小,需要蹲下身子爬行才能通行,阿德南斯把槍背在後方,往前爬行,通過這眼前的窄路,阿德西斯則是看了一下後方,確定「沒有什麼東西」。
「要怎麼回去原來的路上?」兩個人通過之後,想了一下,「沒辦法爬上去,太深了!」阿德南斯問他的弟弟。
「我剛剛就看了一下,根本就不可能爬上去,有光卻很微弱。」
「我早就知道這樣。」
「你知道會跌落?」
「不,我是說我覺得要爬回去就根本不可能,我們兩個怎麼掉下來都不知道,只知道有一股力量在把我們往下拉……」
「哈!你早說嘛!」阿德西斯大笑一下。
「往前走吧!」阿德南斯說。
「我喜歡這種探險。」阿德西斯揶揄了一下。
「這哪是探險?這是意外。」
阿德南斯把槍放在胸前,總覺得隨時有不好的東西傾巢而出,往前走了大約十幾公尺,兩個人只有見到四處的岩石,還有各種突起物,沒有見到任何「生物」。
兩個人往前大約一公尺坐在岩壁旁,把槍各自放在自己的旁邊休息,然後不時用手電筒照射天花板,還有四周,光源反射出來的都只有峭壁的石頭地形,阿德南斯拿出胸前的麵包果腹。
「拿去!」阿德南斯撥開一半給阿德西斯, 阿德西斯邊吃邊看四周,「這邊真是寧靜,真難得。」
「你期待什麼?像蜘蛛的大怪物?」
「我真想大開殺戒!」阿德西斯邊咬麵包邊說。
「我才不要呢!最好什麼都不要碰到。」
「你是怕了?」
「我是怕,但我只是怕而已。」阿德南斯喝起一旁的水壺。
「上路吧!」阿德西斯吞下最後一口麵包拿起一旁的槍,往前走。
「等我。」阿德南斯收起水壺。
前方靜悄悄,兩個人仍四處查看,洞穴之中仍是岩壁,尖錐般的石頭不時曝露在外,深怕不小心就會刺穿。
「那是什麼?」阿德南斯指著天花板上的符號。
「不知道,外星文字?」阿德西斯用手電筒指著同樣的地方,然後往一旁照射,「這邊也有。」
「怎麼可能有這麼高的生物可以在上面刻字?」阿德南斯不解。
「說不定是長頸鹿生物?」
「你別鬧了!」阿德南斯大笑。
天花板上的符號距離他們至少六公尺的高度,整個洞穴高高低低有四到五公尺,最高將近七公尺,最低也有兩公尺多,整個洞穴像是無盡延伸的感覺。
一個水滴滴下來,落在阿德南斯的頭髮上,順著頭髮滑落在他的臉上,阿德南斯用手摸了一下臉龐,不像是水,反而是某種液體,有黏性,而且也不是透明,略帶有鵝黃色。
阿德南斯用手電筒照射天花板,一個像是蟲卵的東西吊掛在頭頂上,很小,不仔細看實在看不出來。
「這什麼東西?」阿德西斯擺出噁心的表情。
「不是好東西……」
兩個人不想打草驚蛇,小心緩慢經過,兩個人看了一下天花板的數量少說有上百個以上。
往前走,一個清脆的聲響出現這兩個人的耳朵裡,「噓!」阿德南斯說。
一個東西,有著十幾條的腿的生物出現在眼前,像是樹枝與樹枝之間交會而成的生物,這個生物身上有像是眼睛的東西,還有類似聽覺裝置的感應器,找尋什麼。
走路之間因為碰到岩石,清脆的聲音很明顯,兩個人躲在岩石後方,深怕牠感應到。
兩個人趕緊把手電筒的光源關閉,因為在他們兩個發現之後,那光源實在太過明顯,所以這個生物才會出來搜尋。
兩個人往一旁移動,這個生物往前,此生物的頭上有感應器,聽覺則可以聽聲辨位,視覺可以熱源感應,加上夜視能力。牠感覺有東西在牠旁邊,但就是找不出來。
突然一個類似尖刺的東西衝出來,在他們兩個移動時,那個尖刺在他們眼前直接插入岩壁裡,把這兩個人嚇到,不敢出聲。
這個生物還在找尋,阿德南斯與阿德西斯緩慢地往前走,從一旁的牠身邊經過,兩個人根本就沒有看清楚牠的真面目,只知道有一個生物在追捕他們,然後將他們當作獵物,突然一個尖刺又衝過來,就在阿德西斯移動時,直接插入他的小腿,他痛得不敢大叫,忍著痛,等到尖刺拔出後,他才移動他的小腿,但無法移動快速,只能更慢。
阿德西斯的小腿被刺穿,原來是他的右小腿,血滲透他的襪子,還有靴子,「媽的!」阿德西斯痛到只想罵髒話,但一旦脫口而出,他們遲早會被識破,阿德南斯扶著他弟弟往前走,就在阿德南斯往前走時,他的左手扶在岩壁上,好巧不巧,一個尖刺也正中他的左手,直接刺穿虎口。
「痛!」阿德南斯不管了,大叫起來,阿德西斯直接拿起衝鋒槍對著一旁的生物亂射擊,阿德南斯則是就在看到尖刺拔起來之餘,拖著阿德西斯往前走,加速走,生物感覺到槍擊,一回頭,幾乎像是下雨一樣,所有的尖刺往同一個地方飛去,兩個人趕緊往前移動到一個岩壁的下方,正好在兩顆石頭的縫隙之中躲起來。
那些尖刺就像大型的蓮蓬頭一樣,全部往同一個地方刺去,又轉個地方刺過去,兩個人痛得心裡像是很難冷靜下來,但總是要想辦法克制著,尖刺胡亂刺,差點就刺中這兩個人,眼前的石頭幾乎都快被刺穿,可見得力道很猛,很強勁,生物還是不放棄,到處嗅聞與感應他們的氣味。
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彼此忍耐氣息,臉上的汗珠不停流下,身上的軍服,還有褲子沾滿著粘膩的味道,手中的武器只有兩把槍,衝鋒槍,與一般制式手槍,還有一把軍刀,頭盔?不知道丟在哪裡,也許在掉落時遺忘在上頭,那頭生物仍在探究氣味,黑暗的洞穴裡,動一步都可能引來殺身之禍。
阿德西斯忍著痛,用右手撿起地上的小石礫往地上丟去,一丟去,三把尖刺立刻刺過去,而當然沒有刺中石礫。
「噓。」阿德西斯要阿德南斯安靜。
阿德西斯再試一次,撿起地上的石頭往另一邊方向丟去,石頭撞擊地上之後反彈又跳起,第二次跳起,尖刺整個刺中目標,石頭破裂成碎片。
阿德西斯看了一下衝鋒槍管有多少子彈,大約還有一百發左右,動了一下槍身彷彿聲音都會被放大,生物知道他們在附近,但就是「看不到」他們。
阿德西斯指著前方,要他往前走,阿德西斯會掩護他前進。
阿德南斯比出 OK 手勢,右手的虎口仍流著血,還有破洞。
阿德西斯衝出來對著這個眼前生物亂射,阿德南斯開始加速往前衝,尖刺開始胡亂飛來,差點刺中阿德西斯,「你以為我怕你嗎?來啊!來啊!」
聲音大到生物很難聽聲辨位,子彈根本就沒有射中目標,因為這生物的身體像是樹枝分佈得廣散,你打中了一個部分,子彈的反彈速度根本就沒有辦法射中「目標」,讓牠致死。
一百發子彈,不到五分鐘就用完,阿德西斯想再拿出手槍,被阿德南斯一手抓住往後拖,拖到後方。生物根本就沒有中彈,或者只有皮肉傷那種程度,牠往前拖行,或是移動幾乎可以聽見清脆聲,但又像某種拖曳的聲音。
兩個人往前走,想找遮蔽物掩護,但沒有看到多大的岩石,「快!快!快!」生物停了下來,然後往另一邊走去。
兩個人走到一半才發現聲音變小,才停下腳步回頭查看怎麼回事?「呼!」阿德南斯呼了一口氣。
「媽的!這是什麼?」阿德西斯氣得大聲狂罵。
「我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阿德南斯說。
兩個人再一次回頭,確定牠沒有出現,然後各自攙扶彼此往前走。剛剛的蟲卵已經快要孵化,裸露出金黃色的液體,掉落在地上,一顆顆的小球體,慢慢滾動長出細微的足,然後往岩壁移動,接著越來越多的幼蟲開始孵化,往各自的岩壁移動,就像有十個足的螞蟻開始找尋食物。
兩個人往前走,仍然是岩壁,剛剛在天花板上的符號,現在變成岩壁一旁就有,而且數量更多,阿德南斯拿出手電筒照射,看到這詭異的文字符號,更讓人頭皮發麻,前方有著微微的光,阿德南斯用手電筒照射看見遠處的景象,以為是光源的出口,兩個人往前走,光源卻顯得沒有變過,依然微弱,依然停在那邊,「手電筒給我!」阿德西斯說。
「我越來越不自在了!」阿德南斯說。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阿德西斯回他。
阿德西斯用手電筒後面一照,一個黑色的東西餐附著在他的左手上,以為是像是石油的液體,但卻是一種黏性的東西,阿德西斯趕緊放開手,但已經來不及,這個東西慢慢像是血一樣,侵入皮下組織,然後突然一陣刺痛,阿德西斯痛得放開手電筒,阿德南斯注意到,趕緊攙扶他,但來不及,阿德西斯的左手幾乎像是扭轉一樣,痛得大叫!整個洞穴都可以聽到他的聲音。
阿德南斯趕緊閃開,撿起地上的手電筒照射他,就看見一個其實是透明液體的東西慢慢入侵他體內。
阿德南斯用手電筒照射地面,結果地上也都有這種東西,他嚇得往前跑,顧不得他弟弟,往前跑,沒想那麼多,大約跑了大約兩百公尺左右,他失魂落魄地兩眼放空,因為他剛剛所看到的微光已經悄悄地控制了他……
他就像行屍走肉一樣,漫無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