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身累心也累,但跟小媽一起玩真的很快樂,她那沒心沒肺的笑容絕對會讓人產生自我懷疑,質疑自己糾結的那點小事到底有啥大不了的。不過離開小媽之後被催眠的效果也會慢慢消退,也許媽說的對,小媽天生就是個蠱惑人心的魔女。
躺在床上一陣子、確認內心的漣漪逐漸平復後,我打開平板聯絡了爸。這是我們之間的約定,我會讓爸知道家裡每天的變化。我一直不懂什麼樣的工作會像爸那樣頻繁更換工作地點,尤其他還是搞生殖研究的而不是什麼需要滿世界談生意的進出口貿易商。不過既然媽都沒意見,我也沒啥好抱怨的。
爸很快就接通了視訊,他看起來跟昨天、甚至和前天一樣凌亂隨便,虧得他長得一臉人模人樣,硬是把邋遢詮釋出一另一種時尚潮流——這不是我說的,是媽跟小媽的共同意見——我自己是持保留態度,爸就長那樣阿,也就跟我也差不多吧?
「這時間……你那應該要12點了吧?今天這麼晚?」
「哎~就小媽阿~你也知道她玩起來沒在客氣的,我看多半還是因為跟媽有約定所以這時間我才能回來,不然大概就要跟你一起看明天的日出了。 」
爸只是無奈的笑了笑,他們夫妻倆真的太寵小媽了,完全被拿捏得死死的。我大概說了一下今天的事情,尤其強調被媽媽賣掉的部份,不出意料爸的態度果然是「你媽說的都對,照做就行了。」這種沒用盟軍的精神上支持。要說他寵妻嘛、他人又常常不在;那說他不顧家明顯也不適合,他關心的程度甚至比許多天天回家的爸爸更甚。只能說家家有本經,我家那本明顯怪得成精了。
掛掉通訊後我打算去洗漱準備睡覺,不過在那之前應該去看一下媽的情況。我是這麼想的,也很自然的走到媽的房間,不過我只是路過房門、到廚房喝了杯水又慢慢的走回房。因為我在靠近媽房間的時候,聽到了房裡傳出的細微嬌喘聲,當下我就知道小媽又犯病了。
小媽雖然看著放蕩自由,但也有非常纖細的一面——雖然我從沒看過,這是媽說的——所以有時候小媽會變得很像很像小嬰兒一樣,迫切的需要被撫慰,像是抱起來搖晃、拍屁股拍背、吸奶嘴之類的,據說這是一種精神上的自我防護,讓自己呈現出幼兒化的狀態尋求身心的滿足。
我以前問過爸這件事情,他沒有跟我多解釋什麼,只是很慎重的告誡我「你小媽是見過風浪的女人,有些事在她身上留下了難以消除的傷痛,她自己也清楚自己的狀態,所以才會決定和你媽一起生活。你和平常一樣普通的對待她就行,只需要在這種時候給她們姊妹一點私人空間就好。」
說是這樣說,但我也不是沒有偷看過她們到底都在做些什麼事情,只不過那次看到媽在為小媽哺乳的畫面,我就知道自己不該再看下去了。我沒有把握自己能在知道所有真相之後,還能用普通的態度去面對小媽。
要說不好奇他們三個人之間的關係糾葛肯定是假的,但連我都看得出來現狀已經是她們都能夠接受的一種「妥協的平衡」,很多時候不去解決問題是因為難以承受代價,所以適當的妥協就很有必要。我希望媽和小媽都可以開心生活,所以為了這一切我願意無知,至於爸……他會自己想辦法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