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上有一種動物,牠聞到血就會興奮地撲出巢穴,神殿的通報、城市的廣播、還有社群中那些匿名帳號,迅速把如血般的「逆命事件」擴散到每個角落。對於利益相關者來說,這不僅是一件純粹的倫理問題而已,更是商機、權力與製造恐懼的最佳命題。
在神殿內部,管線末端的主控室陰影裡,領著狩獵大隊的指揮官,看準了這次的事件,能為他帶來更豐厚的未來。神殿高層已經啟動了內部代號:「鬣犬計畫」。鬣犬不是實體的犬群,是一支由秘密情報、雜役軍與被訓練過的尋蹤者組成的混合部隊。他們的任務是,一旦發現有人命盤出現偏移,要在最短時間內封鎖、標定並結束那一位的蹤跡。對了,不是那一位,是根本不應該存在的錯誤。但誰也沒有料到,這次的「擾動」會像燎原般成為新聞媒體的話題。
指揮官是一個戴著半面金面具的中年人,名為瑟倫。他的臉上保養得當,眼裡卻有數十年的冷算。瑟倫在會議桌上推開一張剛印出的事件地圖,地圖上標註著所有命格異常的「消失」報告,意即每一個點都是一條生命已被抹去或重寫的痕跡。他指著其中一個密集區:「從今晚開始,任何錯誤都在『我們』掌握之中。你們要迅速找到那個錯誤,然後完美的解決,知道了嗎?」
鬣犬隊出動很快。他們用的不是普通的感測器,而是一種改良過的命盤掃描器,那掃描器的形狀如同金屬探測器一樣,能在地面上讀出少量的那些錯誤的痕跡,一但發現痕跡,掃描器會發出高頻嗡鳴,像群體蜜蜂飛舞的聲音。第一次掃描目標是那處廢棄的市場,那裡是埃萊爾和卡爾擊退使徒的最初現場。鬣犬隊在市場裡搜索,發現一些不尋常的能量殘屑,一片被光刃劃過的布料上,卻有埃萊爾的黑金色粉末殘留,應該是震退光刃時一起帶到布料上的。
「你有發現什麼嗎?」瑟倫對一名操作感測器的年輕鬣犬問道。瑟倫把手放在布料上,掃描器的燈光在他手背投下綠色陰影。燈光讀取到一串未被識別的命盤碎碼,碎碼散亂得像剛被扯爛的紙張,但那能量卻不停的發出細碎的微光。瑟倫凝視著螢幕上的波形,眉頭深鎖著說:「這不是神官的儀式語言,也不是一般民間的符文,是不是有人正在用其它方式改變那該死錯誤的命盤!」
此時,城市中還有另一群鬣犬在運作:他們是貴族的弓手。貴族們不是全都站在神殿的那一邊;有些貴族看見了可利用逆命為他們帶來政治資本的可能。豪宅的祕密客廳裡,年輕的弓手們在落地窗旁簾子後嘲笑街頭的騷動:「看看那群流浪的英雄,他們還真的以為他們能改變高塔嗎?殊不知都在我們的掌握中...」這些弓手們瞄準的是眼前的機會,箭鏃上綁著小小的追蹤晶片,在這座城市中所有的店舖外的招牌,都需要從貴族購置箭頭、箭身及箭羽,才得以在箭上懸掛招牌。貴族們不為神殿,而為那些願意出價的勢力,權力與金錢,總是能把任何道德問題的獵物商品化。
鬣犬嗅到血,爭相而來。在一條偏遠的巷口,鬣犬隊與貴族傭兵不期而遇。雙方各有打算:神殿要證明系統的正義並消滅異常;貴族則想抓住「逆命」當作賄賂或籌碼,兩股力量無論公開或私底下都可操作,彷彿這才是城市權力的正常節奏。
遠在禁書之塔的學徒們傳回消息:塔內的部分記錄被標記為高風險,可能牽涉到命星系統的早期設計。修補匠收到警告,知道神殿或其他勢力可能很快來敲門。因此,禁書內的照片、名字與手稿被更快速地藏匿與分散,修補匠與他的同伴開始建立臨時的逃生與轉移路徑。
而埃萊爾,剛在塔裡感受到記憶的重量,此刻此刻,他被迫從「記憶守護者」轉為「被狩獵目標」。他試圖聯絡修補匠給的少數信任聯絡人,卻發現通訊頻率被攔截。黑金裂痕的每次運作都像在城市的神經系統上留下一道新的痕跡,讓瑟倫的追蹤器更精準聚焦。每一次埃萊爾嘗試向外聯絡時,標記便更增強,同時,他留下的痕跡也就會引來更多鬣犬。
突然間,卡爾被一支帶著貴族徽記的箭矢擦過肩膀,血濺成一道紅線;雖然不是致命,但那箭的尾端的小晶片成功發出微弱的定位信號。鬣犬隊循著信號匯聚到這禁書之塔前蜿蜒的小巷,巷弄的空氣瞬間被冷光填滿。埃萊爾看著卡爾肩上的血,視線冷了又熱,他知道,每一次的求援,都可能成為下一次的誘餌。
鬣犬在城市邊緣嗅到了一條較粗的血脈,這是通往禁書之塔的路線。神殿與貴族兩端都開始佈陣;而在塔內,修補匠匆忙將最關鍵的檔案分送出去,像把火種分散成多處小光點。「藏越深,越難被一次性剷除。」他說。埃萊爾站在破裂的樓梯間,手掌緊握住欄杆,胸口黑金的微光像星屑般飛出又回收。「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突然發現,原來自己成了火種也更是火柴,誰能先用火,誰就先控制下一段命運的寫法。

天光未明,城市兩端的鬣犬仍在準備下一輪搜索。鬣犬嗅到血,但真正的獵物,還未完全露面。城市的權力遊戲,才剛開局;那些被遺忘者的名字,正一筆一筆地被人握在手心等待重寫。
*AI 協助:是
ChatGPT (GPT-5 Thinking mini) - 文稿潤飾
Midjourney、Canva — 插圖與版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