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岸法律信箱】從英國共諜案看中國間諜手法與因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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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集許惠菁律師將介紹英國「中國間諜案告吹」的脈絡與爭議,解析嫌疑人如何透過「學術—議會—智庫」三角鏈接觸敏感資訊,並轉入中共自2017年後以《國家情報法》《反間諜法》《國家安全法》構築的「舉國體制」情報框架。

許律師將說明「千沙理論」與三階段招募手法(假智庫邀稿→通訊轉移→專用加密),評估臺灣在政軍、產業與學術場域的滲透風險,並提出法制透明、資安合規與公民心防的可操作對策。


新聞

來自英國政壇的震撼彈,不僅揭示了中國情報活動深入西方民主體制的觸角,也讓世人再次警覺到北京當局情報蒐集模式的特殊性:這是一場動員全社會的「舉國運動」。

英國軍情五處處長對此案的告吹表達了「沮喪」,而這起案件,正是我們理解中共情報系統如何運作的關鍵切入點。


本集重點

  • 英國案件速寫:
    兩名嫌疑人於2023年3月在英國被捕,並於2024年4月遭檢方起訴。他們被控與一名中國特工「亞歷克斯」(Alex)勾結。據信,「亞歷克斯」是以一家幌子機構為掩護,但實質上是中國國家安全部的成員。
  • 中共情報三支柱法制:
    1.《國家情報法》(2017):確立全民配合義務。
    2.《反間諜法》(2023 修正):擴大「間諜行為」的定義。
    3.《國家安全法》(2015):將「維護政權安全」等同國家安全。
  • 中國的情報活動已經超越了傳統的諜報模式,轉變為一種「舉國體制」。這種模式動員整個社會體系,包括企業學術界軍事單位政府機構個人,來支援其全球情報蒐集與祕密行動。
  • 中國舉國體制與指揮鏈:國安部、統戰、國企與院校如何分層動員,形成制度化的情報供應鏈。
  • 美國中情局官員在研究了超過800多起的中國間諜情報案例後,歸納出中國情報系統的特色:「千沙理論」(Thousand Grains of Sand Theory)。
  • 「千沙理論」運作機制:強調廣泛分散的情報蒐集,而不單單依賴少數專業特工。碎片化蒐集、中央整併;量多取勝與「卓越孤島」精密行動的分工。
  • 「千沙理論」強調情報碎片化:
    每個參與者(如學生、工程師、商人)可能只負責收集一小塊看似不重要的資料。然而,當這些資料碎片被中央整合拼湊起來時,就能形成完整的情報圖譜。
  • 學術場域的脆弱點
    常見的掩護包括假智庫假媒體、或假學術邀稿。利用簡單的邀稿把臺灣內部狀況全部弄走。這種方式既是碎片化情報蒐集(千沙理論),同時也是測試招募線民是否傾向和中國主旋律唱和的方式。 ​
  • 產業與研發的出口風險:離職前大量存取雲端外流設備贈與惡意韌體的法遵清單。
  • 民主法治的「可訴性」差異:制裁與偵辦在程序保障、司法審查與救濟管道的本質不同。
  • 臺灣的首要風險面:
    政黨幕僚宮廟地方網絡黑道境外資金交織的滲透樣貌。
  • 個人防護 SOP:
    1.少在社群媒體上透露過多職務資訊、住家附近的街景或個人習慣。
    2.陌生邀稿與差旅的紅旗指標
    3.應注意任何來自中方實體的免費電子產品或軟體安裝邀請,這些設備可能被植入惡意軟體或監控裝置。
  • 社會韌性與教育:以知識為基礎的心防、媒體識讀、公開揭露與「去神祕化」降低恐懼動員效力。
  • 危機演練與通報:單位級紅隊演練、可疑接觸回報機制、內外部法遵與法務—資安—人資三線聯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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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或許是嚴肅的,但法律事件裡的人與事,卻都是活生生的。 除了談「法」以外,更多時候是瞭解「人性」。 這裡是兩位執業律師的內心劇場,透過對話呈現庭內與庭外的人生百態。 許惠菁 律師 / 許健鈴 律師 知言法律事務所律師 Tel:02-2959-66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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