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Error 404：智商離線！未來嫂嫂把賣身契當手遊條款盲簽，三分鐘完成世紀豪賭
秋宅後院-桂花林 午後
秋風把院子裡的桂花香吹得亂七八糟，濃郁得像要把人嗆醒。
那個成天泡在源境大學實驗室、正在攻讀博士學位的老三——秋冽川，一聽說二哥要把人帶回家了，特地從那堆程式碼裡爬出來，把秋冽泉叫到了後院涼亭「審訊」。
他把一罐蜜桃氣泡水重重地「砰」一聲頓在石桌上，力道大得讓罐口溢出的泡沫炸得滿桌都是。
「搞什麼，整冰箱都這玩意。」
秋冽川嫌棄地甩了甩指尖沾到的黏膩液體，眉頭皺得死緊：
「聽林嫂說是你最近的『指定補給品』？蜜桃口味？你以前不是只喝無糖氣泡水嗎？這人工香精味重得要死，喝不膩啊？」
秋冽泉也不介意，伸手接過那罐還在冒泡的飲料，仰頭灌了三大口。
喉結滾動，不知是在吞下那股甜膩的氣體，還是用冰涼壓住喉底那點被這幾天繁瑣流程搞出來的躁氣。
他不覺得膩。
那股在舌尖炸開的蜜桃甜味，會讓他瞬間回到那個 B 區的酒吧夜晚。 那是甄芽絔湊近他時，身上那股廉價卻邪門地好聞的香水味。 那是讓他在人生中第一次發生「邏輯當機」的味道。
「二十三歲？」
見二哥只顧著喝那罐「化學飲料」不說話，秋冽川單手滑著終端上的資料，眉心皺出了三條深海海溝，充滿了對物種退化的質疑：
「剛畢業？銀行基層？這數據……根本還是隻剛脫殼的菜雞吧？你什麼時候開始對這種『別人說什麼都信』的低邏輯生物感興趣了？」
秋冽泉隨手抹了一下嘴角，整個人像沒骨頭似地癱在涼亭的藤椅裡，懶洋洋地回：「剛好遇到，緣分到了，防火牆擋不住。」
「剛好？」秋冽川冷笑一聲，推了推鼻樑上的銀框眼鏡，「是你『剛好』遇到她，還是有人精心計算後把她塞到你面前？你那張臉招風我懂，但這口味也太——」
「太什麼？」秋冽泉挑眉，眼中帶著笑意，「太乾淨？」
秋冽川盯著他看了整整三秒，吐出兩個字。
「太蠢。」
他放大甄芽絔的檔案照。螢幕上，那個 B 區小櫃員正咬著一根白色的充電線，左邊那顆小虎牙微露，笑得沒心沒肺，眼神清澈得像是淺水灣，一眼就能看到底。
一看就知道，這種人笑起來會讓整個邏輯系統當機，一臉「我沒有邏輯但我很快樂」。
「這笑容……」秋冽川的毒舌早已蓄勢待發，直接下了病理診斷：
「顴大肌過度收縮，眼輪匝肌被擠壓變形，導致大腦皮層抑制功能暫時失效，典型的多巴胺分泌過剩。」
翻譯成正常語言：
她笑得像個傻子。
秋冽川搖頭，毫不掩飾嫌棄，「單純得像張白紙。你確定她扛得住我們家？」
秋冽泉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懶得跟這個直男到沒朋友的技術宅辯解什麼叫「萌點」。
「她沒你想的那麼脆弱。她是韌性材料，哪裡都能快樂。」
秋冽川淡淡瞥了他一眼：「那是你以為。根據流體力學，腦子進水太多的人，通常重心都不穩。」
這時，養在後院的胖橘貓跳上石桌，毛茸茸的尾巴掃過氣泡水罐，發出「叮」的一聲脆響。
秋冽川順手撓著貓下巴，切換了八卦模式：「那協議呢？老頭那關怎麼過的？我不信那種智商能看懂那幾百頁的條款。」
秋冽泉轉著空罐子，指尖在罐身上彈出輕快的節奏：
「喔，那個啊……就簽好啦。她真的很單純，不像其他人琢磨了大半年還找律師團。義父說三天搞定，就准過。」
他回想起那幾天那個畫面，忍不住笑出聲：
「她看都沒看，直接滑到底按『同意』，速度快得像在按手遊的隱私條款。啪啪啪，沒一天就，全搞定。」
「咳——！！！」
秋冽川一口氣泡水嗆進氣管，咳得驚天動地，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二哥：
「她……她真的知道『秋家協議』代表什麼嗎？那是賣身契等級的文件ㄟ！裡面還有生物監控條款和保密軍法處置！她盲簽？！」
「這種等級的協議盲簽？這不叫單純，這叫系統漏洞！」
「不需要知道。」
秋冽泉挑眉，自信滿滿：「反正有我在。她只要乖乖待在我身邊，當個快樂的傻瓜就沒問題。」
秋冽川無語地重重拍了一下額頭，甚至想拿終端敲開二哥的腦袋看看是不是短路了：
「瘋了……海居然也讓你過？大哥是審核的最後一道防線，怎麼可能放行這種『盲簽』？」
提到大哥，秋冽泉忽然低笑一聲。
他身體前傾，招手要秋冽川靠近，壓低聲音，像在分享什麼國家級機密：
「偷偷告訴你……海現在沒空管我。」
「為什麼？」
「因為……」秋冽泉眼裡帶著賊氣的光芒，「他現在也跟『外族』在交往。聽說是在登山社認識的，比我這個還野。而且……看起來是她在追海，不是海在追她。」
秋冽川的眼睛瞬間瞪大，那表情比看見實驗室主機爆炸還要驚恐：
「什、什麼？！」
「連那個最講規矩、領帶從來沒歪過的秋冽海也……？！」
秋冽泉一臉「你懂的」表情，聳了聳肩。
秋冽川僵硬地轉過頭，看著正在舔毛的胖橘貓，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感，彷彿整個世界的智商都在離他而去：
「是怎樣……現在全家剩我是寡王？你們兩個倒是發情得挺愉快的嘛？」
胖橘適時地「喵」了一聲，像是在嘲笑這隻單身狗。
秋冽泉把空罐捏扁手腕一抖，精準地丟進遠處的回收桶，發出清脆的一響。
「川，你也別撐了。」
「撐什麼？」秋冽川沒好氣地問。
「撐著當聖人啊。」
秋冽泉拍了拍他的肩膀，戲謔地說：「連海都下海了，你也該……開葷了吧？別到時候我們都結婚了，你還抱著你的伺服器過下半輩子。」
秋冽川嫌棄地拍掉他在肩上的手，轉身往屋裡走。
他的背影透著一股「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孤高與倔強，還有那一身無法洗刷的單身狗清香：
「靠……我寧願去跟實驗室的 AI 談戀愛！至少 AI 不會盲簽賣身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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