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你將被訓練成淫蕩的男人。
1.
下班晚餐後該去喝一杯,同事小鐘這樣說著。我們散步到思本大學附近的SP,隱身巷弄內有庭院的酒吧,還沒走進,便在外面聽見裏頭的喧嘩吵鬧。老闆堅哥站在門口的汽油桶邊抽著菸,「現在是包場時間,再等個五分鐘。」堅哥這麼說,我跟小鐘也只能在外面抽根菸等待。我注意到了叼著菸的堅哥去擦掉的門口黑板上寫著「女王殿」三個字。
本來對這三個字沒特別留心,只是進去SP裏面時,一個上半身西裝的男人裸露著下體接受著一個套裝女性的呼卵鳥,左右像打巴掌般,啪啪啪啪的,一隻卵鳥硬挺昂首。我才意識到女王是那個「女王」。
在我与她那双深邃黑眼睛對望時,我已經被小鐘拉往吧台方向。我們找了位子脫掉西裝外套坐下,點了酒。由於前面包場的曲終人散,我跟小鐘才真正意識到我們平常來喝一杯的SP不是一間單純的酒吧。
堅哥在吧台內過來聊天公關。小鐘率先發問:「堅哥,你的酒吧不簡單喔——」他意有所指。
「哈哈哈哈哈。」堅哥大笑著:「名字就已經跟大家出櫃啦。」
「什麼意思?」我問。「難道SP不是special的縮寫?」
「當然不是。你們都來這麼多次了,都沒注意到店內裝潢喔?」堅哥舉杯,我們跟著。
小鐘忽然撞了我的肩膀,「陳哥,SP應該是SM酒吧⋯⋯」他這麼一講,店內奇怪的擺設通通有了合理的答案。
「所以SP是什麼意思?」我繼續問。
「spanking的頭兩個字母。」堅哥說得坦然。
「打屁股的那個spanking?」我問,堅哥得意點頭,一旁的小鐘是嘖嘖嘖個不停。
「打屁股哪裏爽啊。」我說時,腦袋裏還有著以前被教官跟老師拿藤條打屁股的記憶。
「打屁股很爽啊。要看對方會不會打。」是剛剛那個在掌摑卵鳥的女人。她沒有跟同場的其他友人一塊離去,反倒是留了下來。「我還滿會打男人屁股的,你們要不要試試?」我跟小鐘同時望向這位口氣不小的女人,光看她先前那副甩卵鳥模樣也知道是高手。
「陳哥小鐘你們要不要試試?」堅哥慫恿著,而小鐘這傢伙竟然把我推出去。
「欸,為什麼推我,你自己不去?」我怒瞪著小鐘。
他双手合十:「陳哥,我有女朋友。她光是我跟女同事的Line都會吃醋了。你饒了我吧。陳哥你單身耶,你超適合的。」
到底是躍躍欲試還是欲拒還迎,我也分不清楚。回過神,我已經頭跟双手被木枷束縛,翹著屁股。
「陳哥,你要拍照或錄影嗎?」堅哥問時,小鐘已經興奮地拿起我的手機,用了我的臉解鎖,開始咔嚓聲不斷。
「陳哥,你姓陳,耳東陳?」她在我面前問著,我點頭。「我們同宗耶。」
她的手放在我的西裝褲屁股上,我竟然這樣被女人吃豆腐,她時而指尖時而指腹地遊走我渾厚的屁股上,而我只能看著前面,或是低頭看瞧著垂下的領帶尾。「第一次,要用什麼打呢?」她的話有些邪惡,一掌一掌地打在我的屁股上。
這力道還好,比按摩時被手肘揉臀部還來得輕些。我的西裝褲褲襠反應著我的誠實。隨著她繞著我的屁股一圈一圈地打,我開始感覺屁股熱呼呼的,真的有別於唸書時代的藤條打屁股痛楚。她忽然到我面前,微笑地問著:「想不想更舒服?」我有些害羞地點點頭。
「那——我就要你同意我可以對你做任何事。我在徵詢你的同意。」幹,誰能抵抗這張臉啊。
在我以為她繞到後面要繼續打我屁股時,她伸手開著我的皮帶扣,「欸你在幹嘛?」我驚呼著。
「不明顯嗎?我要脫你褲子。」她說得實在理直氣壯,欸女人怎麼可以在公眾場所脫男人褲子⋯⋯隨著我的西裝褲褪離胯間,她嘖嘖嘖嘖了好一會,指甲手勾著我的四角內褲褲頭。「欸內褲頭都荷葉邊了,你還穿啊,這條內褲該丟掉了——而且好醜喔——」頭跟双手被木枷束縛,只有上半身整齊,被扯掉西裝褲的我,翹著屁股,被這個女人嫌棄著我今日的內褲。而她彷彿注意到了我的褲襠是攏起的,呵呵笑個不停。這根本是魔音穿腦,愈笑我是愈硬。
「堅哥,我需要創傷剪。」她跟堅哥要了東西,這名字有些熟悉,只是想不起那是什麼。
等到她拎起我的內褲,剪下了第一刀,「你的內褲好醜,『不符合我的美感的東西,都要讓它消失』。」我欲言又止時,她已經拎著剪破的內褲在我面前晃著。是對舊內褲沒有感到可惜,只是下半身裸露,有反應的卵鳥毫無遮掩,這讓我尷尬。
「該換的內褲,本來就好丟掉了。你這麼在意我剪你內褲的話,我賠你一件新的。」女性送男性內褲這是什麼意思,這女人⋯⋯
她把破內褲擱在我頭上,手順著我的身體邊走邊滑一路到我的屁股,這未免太挑逗了。她的手抓緊我的半邊屁股,指甲掐進肉內,剛剛打屁股的感覺讓我的臀肉發燙。很快我就發現異狀了,她的手指頭愈來愈往我屁眼位置攻掠。
我閃躲著,「欸等一下,不要——」
「我才往那邊移動,你就這麼緊張。」她笑著,「你是處男噢——呵呵。」
「我才不是處男,都活到三十幾歲了,怎麼可能沒有性經驗。」我反駁。
「嗯⋯⋯」她的語氣有些讓人覺得她質疑。「我才不想玩髒屁股。你太緊張了。」
「什麼髒屁股啊——」她的每句話,我都想抗議。
「是不是髒屁股,一下就知道了。」她刻意在我面前抽著迷你小包裝的濕紙巾。而我眼睛睜得特大,她想幹嘛,下一秒屁股就已經知道,她手持著濕紙巾正在幫我「擦屁股」。我掙扎著想要掙脫束縛著我的木枷。自從懂得大小便後,擦屁股這種事情,從來都是我自己的事,而活到這個年紀,竟然在這麼奇怪的場合、奇怪的人,被擦著屁股。
她手上的濕紙巾晾在我面前時,我已經看見上面的痕跡。「是不是髒屁股?」在公司廁所大号我明明就有擦乾淨啊⋯⋯
「你可以饒了我嗎?」我已經無言以對,只想趕快褲子穿一穿,好離開這麼尷尬窘迫的場景。
「還不行噢。我還沒讓你紅屁股,感受到打屁股的美好——」哭笑不得時,她手在我面前比著我的胯下。「不過你的身體還滿誠實的——」朝著她手指方向,我看見了兄弟正筆直馬眼濕潤潤地對著我,在燈光下液體顯得晶瑩剔透。「要用什麼打屁股呢?」她正挑著舞台牆壁上的道具,手就抓了藤條。
「不要藤條,其他都隨你⋯⋯」我無力地說著。
這個啪啪啪啪聲繞樑不絕於耳的夜晚,我帶著一顆鮮豔紅屁股,沒有內褲的西裝褲緊貼著前卵後臀的回家,手機裏還有壞朋友兼同事拍攝的大量照片跟影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