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3-23|閱讀時間 ‧ 約 3 分鐘

女孩,別哭

Photo by David Besh from Pexels。https://www.pexel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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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哭。」
「別哭了!」
「好了,別再哭了~」
她很討厭眼淚。討厭看到別人的眼淚,也討厭別人看到自己流淚。那是一種失控的狀態,她實在不允許自己如此。隨著年歲的增長,好像漸漸的也練就了鐵石心腸,很多事看在眼裡,如風如煙,飄著也就過去了。
嚴厲的臉上,時常配上的是銳利的線條,偶而略顯下垂狀。她給人的第一印象常是不討喜的,她也不以為意,反而自在。看到不平的事,衝口而出或是直接出手干預是常有的事,每次都是正義的化身?
你看過到處衝撞的西班牙鬥牛有好下場的嗎?
在約莫二十來歲快屆三十那些年,她執著於自己想要的生活狀態,被父母大聲喝令得聽從安排。
「你就是這樣自私,都不會為別人想,我知道你對我們當年的安排一直有怨,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嗎?」
「不就是要你好好找個伴,是有這麼難嗎?」
「你也不想想你自己對這個家付出了多少?」
她背貼著牆,突然一陣心酸湧上來。
「你說什麼?我難道沒有付出?.......」眼淚迸出淹没了喉嚨,再也說不出話來。 只好放聲大哭.......,極慘。
從此,她便很少回家。 但也會假裝自然的編織各種看似正常的藉口,對父母開始使用客氣的敬語。
受傷了,極重。
她想起那天父親說的一句話:「你以為只有你自己受傷嗎?」 但現在的她實在也顧不了,只想先自己包裹起來。
那是被關在黑暗地牢的她,每晚眼淚不住的流著,她也索性讓它流個夠。心裡頭千百個為什麼不得解?她陷入了迷戀,當時的她以為自己正歷經轟轟烈烈的愛戀,和對方出去了幾次,每次都像是待宰的羔羊,任其擺佈。但每種擺佈都沒有獲得原因。
一次,她忍不住打電話給對方,對方冷冷回應:「你不過只是想要確認關係罷了!」
那時的她經常很清楚的感受到痛楚的位置,是從跨下開始的痛直達心臟,快迸裂的痛。她不明白,為什麼平常正常的愛戀關係在這裡全變了調,所有應該是對的,在這裡全是錯的。全被擺佈過,但你不能有任何期待和確認。 但那時的她卻願意一直待在那黑暗地牢,即使她知道那不是全然的暗黑,遠處有一抹白光似乎在等待著她。
這件事一直是她心裡的祕密,直到那天被父親逼急了脫口而出。
「別哭。」
「別哭了!」
「好了,過來吧~」
那道白光在呼喊著她。
她抬頭看著他。
「夠了,一切都夠了,該是離開的時候了。」
白光化為溫暖的粉色包圍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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