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伽唯站起身,他脫掉單排扣風衣外套,隨意將它摜在地上。風衣墜下來的時候,撲起了地面乾燥的浮塵。
姜然費力地看著它,黑色布紋和格紋襯裡,半新不舊,素簡平淡。沈伽唯的容貌比蘇敬英俊,穿衣打扮方面卻和弟弟很相似,他倆皆是沒有新意的主,從十代到二十代,統統愛買同一個款型的外套。
「把她扶起來。」
他對蘇敬揚揚下巴,對方二話不說照做了。姜然的身體突然騰了空,她急促地呼吸著,因為就在此時,她聽到了一陣細碎的金屬碰撞聲。
沈伽唯解開皮帶,始終緊盯著她毫無反擊之力的疲軟姿態。
和弟弟不一樣的是,他比較喜歡從正面上。他愛看她的表情,他其實最期待看到姜然哭。
那一張清白淒艷的巴掌小臉,生了一對粹過星塵的貓眼。她哭的時候,撲撲簌簌,卷翹長睫恍若流螢撲火,撓得沈伽唯心都要化了。
他是那樣喜歡她,只要是從姜然體內湧出來的東西,不管出處在何方,不管是髒還是甜,他都想舔。
沈伽唯承認自己有病態審美,此刻佈滿紅痕的姜然,就像金繼修復後的瓷器,蘊著一種殘缺破敗的妖氣。
他把袖扣卸了擱在桌板上,三兩下捲起了襯衫袖管。當沈伽唯靠過來的時候,姜然聞到他身上淺淺的汗味,它混合著他慣用的香水味,那實在是最好的催情劑。
沈大少爺剛從英國回來,下了飛機就驅車一百公裡跑來這棟大宅練身體。如此想來,他和她還真不是一般的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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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伽唯捏著姜然的臀部,輕鬆地將她整個人托起來抵在牆上。她的後背就是冰涼刺骨的白瓷磚,他一點沒考慮過她的感受,他也從來不需要考慮。
可能是溫差太刺激的關係,姜然潮熱汗濕的身子開始發抖。
「難過嗎?」
沈伽唯低啞地問道。
那當然也不算是詢問句了,因為,他很快就讓她知道,他究竟能有多急。
「我保證很快就好。」
「可是我...... 」
「噓。」
沈伽唯瞇起眼低低舒了口氣,他扶著自己硬到發疼的東西,狠狠捅了進來。
三個月了。
他不曾嘗過她的滋味,而她也沒有被他凌虐過。
似火似幻的巨蛇猛攻入城,它殺氣騰騰,專橫跋扈,和主人文雅的神髓背道而馳。
「...... 天哪,小然。」
沈伽唯那根長久未被滋養過的器物一沾上姜然的身,就像暗夜中迅速蔓延的藤條,蔚然可觀到連他自己都無可奈何。
姜然在擴張的瞬間驚恐地繃直了腳尖,他那麼燙,比烙鐵還要熾烈。
她痛苦地承受著他,手指四下亂抓著,她在窒息的濃烈裡依稀觸到了天堂之光。
說她是日久生情也好,天性下賤也罷,和這兩頭畜生在一起苟且多年,她竟然也悄悄地生出了詭異的偏好。
如果末日來臨,非要選一位主宰者來支配一切,她情願那傢伙是沈伽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