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雲潭奇說-章四-鮫綃(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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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雲潭還沒答應,言無笑也不願勉強;原本他們要到富商劉家去接浣紗,但半路上就見浣紗已在路上等他。
「怎麼了?難道祭壇的工程不順利嗎?」言無笑問。
浣紗一臉無奈:「沒辦法,雖然昨天設了結界,但誰讓他們不聽你的話,硬是要清理我昨天踢碎的那些破瓶子破碗,今早我一來,每個都中腐毒,小貓小狗也遭殃,有幾個本就體弱的已經不行了。」
言無笑一聽,頭也不回的往劉家宅去,拔足狂奔。
一踏進劉家宅,言無笑只覺得被一陣悶風掃過臉部,全身一麻,便失去了知覺。幸好浣紗拉住他,言無笑才沒有摔著。
小酒與夢雲潭互看一眼,心知恁是仙骨俱全的言無笑也抵擋不住這場爆發而起的腐毒。
「夢夢,這下妳不把水取來也不行了。」小酒看著跪在地上哭的浣紗道。
夢雲潭撇撇嘴:「為什麼?」
「夢夢……喝酒不能沒有酒伴啊!」小酒一臉哀傷地說著。
「……不救!」
「夢夢,我要哭了喔!」
「……把他的嘴打開。」
夢雲潭將手指按在言無笑的舌頭上,輕點一下人就醒了。
言無笑一臉痛苦,但口中清涼甘美,有醒神之效,因此身體雖仍然沉重悶痛,卻知道小鎮的狀況已有法可解。
夢雲潭拍著言無笑的臉:「如果不是小酒這支多事的傻酒罐,你就跟著一起爛吧!」
「呵呵!別這麼說啊,先謝過媧皇娘娘了,只是,媧皇娘娘若願意,這小鎮裡的小小腐毒怎又難得住媧皇娘娘呢?」言無笑扯開了賴皮般的笑臉。
「別一句一聲媧皇娘娘,你還真有良心叫啊!說過了不會幫你的。」夢雲潭扭過頭去。
「咳咳咳……」言無笑用著無力的手腳掙扎一下,對著左右的浣紗和小酒道:「看來是不行了,妳們走吧!小酒,以後不能再陪妳喝酒了;浣紗,說好要帶妳去皇城看花,恐怕要失約了……妳們……」
「嗚哇哇……」小酒放聲哀嚎了出來:「夢夢!我哭了、我哭了喔!妳看見沒?我真的哭了喔……」
「就為了喝酒!」被酒氣醺得頭昏腦脹的夢雲潭怒吼了出來,把小酒從地上抓起來作勢要打。
這時,浣紗突然拉住夢雲潭的衣襬,唱起歌:「漫漫煙波,氤氤塵壤。有月明空,有女淮上;嫻姿淑影,邀月共賞……」
傳說鮫人善歌,果真一點沒錯。那是夢雲潭生成至今,從未聽過的聲音,有海潮鳴響與海風吹拂的氣息,以及靈與魂魄共振的響動。
一聽這歌,小酒哭得更大聲了!夢雲潭想起了露珠,想起了一個讓她好奇人類情感的往事。
「浣紗,妳為什知道這首歌?」夢雲潭拉起小酒,把她的嘴摀起來。
「這首歌一直與您在一起,所以我就聽見了。」浣紗回答。
「下次別唱了,小酒受不了。」夢雲潭搖搖小酒:「好了別哭了!我救我救!行不?」
小酒這才總算收了眼淚,抽著鼻子趕緊問:「怎麼救?」
夢雲潭蹲下身去,在言無笑身上左拍拍右捏捏:「看這樣子,只有一個辦法。」
「哪個辦法?」言無笑問。
「三碗豆腐。」夢雲潭想想,那種黃豆磨的、軟嫩清香的東西應該叫豆腐沒錯!
「妳是在安慰我嗎?」言無笑虛虛弱弱的嗯哼兩聲。
「這可不是普通的豆腐!第一碗發酸、第二碗發臭、第三碗發霉。」夢雲潭說得煞有介事。
「我都要死了妳還開這種惡質玩笑,人死為大妳懂不懂啊?」
「不要就作罷囉!」夢雲潭雙手一攤。
「還有沒有別的方法?」言無笑盡力爭取討價還價的空間。
「有!你們人類常說的孔雀膽、鶴頂紅、蝕骨散、斷筋水,你挑一種!」
「人死為大妳懂不懂啊?」
「我這是讓你來去乾淨啊!」夢雲潭說得認真。
「……好吧!反正我這輩子既沒期望也沒遺憾,這樣孑然來去也不錯!」
「這腐毒是怨靈的詛咒,凡中毒之人一刻之內全身腫脹,兩刻之內全身發癢,三刻之內皮破出血,四刻之內全身潰爛,五刻之內蚊蠅纏身,一日之內生蛆發臭,然後你就看著你全身被白蛆、蚊蠅、蜈蚣、蜘蛛等毒蟲爬滿,鑽來鑽去、咬來咬去,在你嘴裡、肚裡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啃你的骨,還在你心窩裡成親圓房生小孩………」
「住口!浣紗去買豆腐!」
夢雲潭最後是沒這麼狠心,讓浣紗備來乾淨的五穀,加上夢雲潭淨化過的井水,再和上言無笑砸碎鮫人泥像後的泥灰,磨成一碗糊狀的東西給言無笑吃下,他的毒才完全解去。
言無笑的毒一解,立刻找來更多五穀和石磨,並請夢雲潭淨化小鎮井水,就著夢雲潭的方法,趕忙做出許多五穀糊,先救活了一家,再一家傳一家的解毒去。等毒患平息下來之後,都已入夜了。
一時之間,言無笑的名聲傳遍小鎮,他並沒解釋任何事,倒是藉著這股勢頭請鎮上暫時封了對外的通道,讓每一個人都留在小鎮,包含外來者也不許進出。這一做法雖然也有反對之聲,但言無笑才剛將眾人從鬼門關前救出,出於對他莫名力量的屈服,眾人雖不明白也依言照辦,果真鎮上無人可進可出,靜等言無笑發落。
當夜言無笑就在富商劉家宅邸裡監督祭壇的工作。到這時,鮫人廟裡泥像被砸的事情還沒人發現。
言無笑心想,十多年前小漁村裡一個小小過客的事,應該也還沒被發現。
「你到底想幹什麼?」夢雲潭還是問了。
「我真的不是回來報仇的。」言無笑只這樣回答。
「我知道,要報仇的話你不用回來,這小鎮自然就死於腐毒了。但你也不像回來報恩的。」
「當然也不是因為恩情,沒那回事……要說有恩,就只有那鮫人而已,但他消失了,再也不可能出現。」
「所以?」
「我回來解這小鎮的腐毒,停止即將擴大的悲劇。」言無笑說得認真,一點也沒有敷衍神色。
「她呢?」夢雲潭指著一旁和小酒玩的浣紗。
「我必須帶著她,那是鮫人僅剩的,也算是一種紀念或託付。」
「就我所知,人很難忘記恨與痛。」夢雲潭看向庭院中趕搭祭壇的工人們:「人要犧牲自己去做某件事,通常代表著那事背後有更大的好處吸引他,若沒有利益,沒有人會動手。」
「如果非得這麼說,那,大概是我希望這群無辜的人繼續好好過日子……追根究柢,是我師父強將鮫人帶到這地方所造成的。不能怪任何人。」
「為了得到鮫人而不惜置你於死地的那群術士呢?」夢雲潭又看向言無笑:「小酒也曾被術士所害,因此極厭惡術士,你不恨嗎?」
「很早以前我就已決定不追究這種事了。鮫人把心給我讓我活下去,這條命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可以去感受生命的快樂,而且人的生命很短暫,再去想恨不恨,倒是浪費了。」
「我看過人間太多愛恨,再微小的疙瘩都能讓人有喪心病狂的一天,你的說法不能使我相信。」夢雲潭口中說著不信,但臉上卻笑容溫潤。
「嘴裡說的是一回事,只有做出來的才能算真。如果只光說沒去做,有什麼好處呢?」
「你正在做沒錯,但當真一點也沒有私心?」
「什麼私心呢?每件事的開始與結束都有前因,眼前的受害者與加害者也是前因之一,真要對自己有益處,放開自己很可憐、是受害者的那種想法,真的把事情處理掉,才能算對過去的傷害有所交代,才算是有好處的吧!」
「好薄弱的說詞啊!」夢雲潭笑道,看著夜裡賣命搭壇的人,他們私心為自己一家的平安而奮力,加總起來卻是全鎮人的身家安危,公算什麼?私算什麼?前因後果又算什麼?
「下回聊吧!祭壇將成,我去驗收。」言無笑起身,招呼了浣紗便往人群中走去。
小酒一下沒了玩伴,又無聊了,看夢雲潭沒事做,便想找夢雲潭一起喝酒。
夢雲潭當然不要!她推開撲上來的小酒:「小酒,事情差不多了,我們繼續上路。」
「啊?夢夢……這不對吧!他們明明還在忙啊!」
「有言無笑就夠了,既然腐毒已壓制,接下來也就沒什麼大事。」夢雲潭拎起小酒,確實是要離開小鎮的樣子。
「夢夢,還沒啊!妳見過妖咒嗎?」小酒咧嘴一笑。
「妖咒?什麼東西?」
「夢夢妳不是妖,不懂;這妖咒,便是鎮裡腐毒的根源,沒有任何人能解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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