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0/03/10閱讀時間約 3 分鐘

深入奇蹟 20 : 人類基因地圖

對歐洲人而言,西元十六世紀是探險的世紀,既改寫了基督宗教的地理版圖,也因為外來文化的刺激與航海事業的需要,造就了各個領域不凡的探險家,因為他們的冒險所推動的改變,讓歐洲人體認到自己終究要準備迎接不一樣的未來。引領西元十七世紀的是科學革命與「布爾喬亞」(bourgeois)的興起。這些因經商而致富的中產階級,催生了社會流動,也帶領歐洲進入了矛盾的經濟產業變革。在十八世紀中,科技的變革讓生活變動越來越大,旅行也益發普遍,最後更醞釀了信仰的改變。人們開始質疑貴族統治,嚮往「自由、平等、博愛」。到了十九世紀,歐洲正式踏入「發明時代」,生活變得更加便利,公共汽車、電燈、沖水馬桶相繼出現,大多歐洲人開始以「文明人」自傲,但也有人未放棄追尋「 我是誰」的問題。
究竟,我們要如何回答「我是誰」這個問題呢?
分類是分析的開始,所以,瑞典的林奈在為植物分類之後,也開始為人分類。他在西元1758年替人類取了智人( Homo Sapiens)這名字,把人類分成四大類,分別是美洲紅種人、亞洲黃種人、非洲黑種人、歐洲白種人。在林奈看來,紅種人「脾氣壞、頑固,但容易滿足、喜歡自由」,黃種人 「嚴厲、高傲、慾望很多」,黑種人「狡猾、遲鈍、愚昧」,白種人「活躍、聰明、而且有發明天份」。
這種印象顯然廣為流傳,影響深遠,但在現代遺傳學中,決定「膚色」的基因其實非常少,有更多的基因變異埋藏在相同的膚色之下。
不過,基因變異確實是了解許多遺傳歷史的關鍵,這一切都得感謝和林奈一樣非常喜歡植物的孟德爾。因為孟德爾的碗豆,生物學家對基因與遺傳的關係有了初步的了解。
但是,基因雖然是決定蛋白質合成的遺傳單位,基因卻並非一開始就如此複雜,而是在不斷複製的過程中,變得越來越複雜。
不過,孟德爾的遺傳學主要是用來「預測」子代的遺傳組合,要讓遺傳學家加入研究歷史的行列中,運用到的卻是「溯祖」(coalscence)逆時間往上推的概念。因為粒線體內含的基因比較少,所以科學家可以比較容易地回推母系的先祖到「粒線體夏娃」。另外,由於男性的Y 染色體大致沒有更動的傳給兒子,所以要回溯 Y 染色體的傳承,也不算困難。
人體有23 對染色體,除了性染色體外,還有22對染色體,因為父代和母代的遺傳成分混合起來,溯祖的過程就比較複雜。
到底,現代人類的祖先在離開非洲之後,是在什麼樣的時空之下,經由什麼樣的路線分佈到世界各地,中間又歷經了那些遺傳變化畢竟是迷人的話題。
「Mapping Human History」(人類基因的歷史地圖)就是以此為目標完成的作品。
作者探詢了在非洲、中東、亞洲與澳大利亞、歐洲、美洲 以及 世界的族群歷史。
「我們是誰? 我們從那裡來?將往那裡去 ?」不同文明的區隔究竟何在?基因可以解釋多少文明的差異,這些或許都是本書可以引導讀者思考的問題。
高更的畫作:我們從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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