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必定分離,又何必相遇。
問你有什麼用?你也不知道。
只是隨著生活的波流飄蕩,隨處沾連,瞬即消散。
再問也是徒然,無心雖然可悲,至少不傷。
好了,已經超過一年了。時間雖然不可捉摸,但還是可以當成門檻,就算是幫助記憶吧如果把它畫成一條線。
天空澄澈,透明度很高,但我好像失去了獨立行動的意志。什麼時候會恢復?不知道。我需要有人陪伴嗎?不知道。相處就是地獄嗎?若天堂和地獄都是同一事,如我所曾領悟的那樣,那就是了吧。
身不由己到底悲不悲傷呢?心裡也沒有感覺,只是隨著生活的波流飄蕩,隨處沾連,瞬即消散。
再問也是徒然。
選擇已經做了,之前的選擇,現在的選擇,未來的選擇。就當它是一陣陣厲冽無情的風。我只是在風裡站著,或往前走,或者佚失。
也可以清心。清心也可以。
或許吧。這不要努力......清就是不要努力。
10天內聽到同一首不甚知名交響曲的第二樂章兩次,這機率應該不太高。
旋律放在舌尖常常浮現,變奏段落的配器迴旋於心。終於找到它的名字以後,寂寥已久的空間也常常讓它響起。
歌唱一般的簡單、平靜,無所謂般在小小的花朵中間涉草而過似的。縱有起伏,也像調皮搗蛋。舒伯特第二號交響曲第二樂章,就當成這段枯寂之中淺淺流過的活水。
Franz Schubert - Symphony No.2 in B-flat major, D.125 (1815)
『喊了十遍我恨你以後,竟然也就睡著了,睡著的時候腦子好像因為我恨你的回音太滿,已經裝不下其他東西,所以連那些酸楚苦澀或氣憤不平、那些冒著危險硫磺氣的嶙峋參差的洞口,那些亮著毒氣磷光的冷酷微境,通通也一起入睡了。』--quote from 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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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孤單悲憤憂生悼亡恨世自傷到像一把被遺棄在冰箱的芹菜一樣萎頓,所以把它浸在水中吸取泉源好像想獲新生,然後自己在臉書自 hi 而且為了餵飽自己等下得對芹菜說聲抱歉。
覺得我好像需要一點甜食,可是家裡缺乏。
冰櫃裡有一小缽冷凍了很久的綠豆沙,但我想不出來要用什麼 rinse 它、讓它入口變得溫熱軟滑。
還有一根紅豆冰棒,如果把它融化,也不會成為可以暖胃和讓心熱起來的甜粥吧?
苦的巧克力,不從,我不需要可可來降低血壓和提振身心,如果它們真是有效的食療的話。反正我也沒有。
有一天我忽然迷戀自稱是伯爵茶口味的瑞士捲,剖面看起來裹了很多奶油的那種;但它其實還比不上萬里那個平價的瘋狂的奶凍蛋糕。
一樣也是冰了很久、有如碎渣但已經被椰子油凝化的脆餅,如果做成乳酪蛋糕的底盤、也會讓人瘋狂,而且美味。但是我還是不太想吃它,即使裡面有二砂可以脆脆咬穿的口感。
也許穿上襪子戴好帽子出門去尋覓,但我知道我只有耐心走去巷口的 7-11 而我確信裡面真的不會有我想動念的甜食。
就這樣吧,隨便寫幾段以後、腦子裡關於甜的/食物的資料庫又會自動打烊,彷彿科幻片裡設定千年一醒的人造女優,醒來張望一下她不認識的世界以後,再度繼續優雅沉睡。
那麼就再見了,甜食們,祝你們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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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每一種想到的食物都跟你有關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