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7-01|閱讀時間 ‧ 約 2 分鐘

那時我讀女性主義像找浮木

    「他們不是你預想中的父母,你也不是他們想像中的孩子。就是這樣了。親子關係就是,我們各自都有彼此任性的地方。」
    今天媽媽載我去坐車的路上跟我說著她高中以後好像就沒有再跟家裡拿過學費之外的花費、除此之外,她也很少將打工的薪水全部揮霍在自己的欲望上面,或者說,她對物品的欲求並不大。 我回她說,這樣很好啊,沒什麼不好的啊。 我是真心的覺得她這樣很好,清楚知道自己的欲望與理想的平衡。而同時我也聽出她對我這個女兒的預想和現實的落差讓她無法平衡。
    我的媽媽是個容易因為很多溫柔的煩惱焦慮的人。因為她既想要我自由生長,又同時想像這她理想中我能活得最順遂的人生模樣。或許這也是每個父母的煩惱吧。
    我知道她的本意後,也沒太大的波瀾,只是跟她說,「或許妳就是養到一個這樣的孩子,沒辦法。」 她喃喃的回答我, 「你不能這樣說,你不能。」 我常想,我們就是這樣了。 而這個想法並非出自挫敗的妥協,而是一種平靜、一個解答。我們的關係不需要溝通或獲取認同了,從說服的動作開始的時候就不需要了。
    畢竟我們是親子,但是也只是親子。這是一種命定的關聯,可是我們能夠選擇不去建造後續發展。
    而這並不悲傷。
    (寫在20200701) 這篇文章是2016/07/02 還是在念大學的我寫下。 當時配的照片是文首那張,某次從台北搭客運回屏東時,在車上所拍下的落日光景,雖然文字寫著不去期待了,但那時的我還是選了太陽這種充滿希望的象徵呢。 最近偶然回頭看自己的文章,才發現一直以來時不時發作的親子創傷紀事已經寫了好一些份量(但其實也不多,約十篇數量,但以自己書寫的速度和數量來說,好像又滿多的了),所以想比較脈絡性地整理起來。應該會一週整理一篇到兩篇的方式發佈,有新的記敘也會持續寫在方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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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生活的不同時刻與位置中投射私人的傷,這裡有錯誤的期待與錯誤的我;難解的關係與難解的情結。 寫關於媽媽和我帶著各自的難過、各自活的日子,為了不忘記所以要寫、為了不致過於痛苦,所以把這些重要卻不能記得的事寫下來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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