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幽暗真實的夢

夢是未來發生的事的先兆。夢聽說是與現實相反的，好夢預示現實中的壞事，越惡的夢在現實中可能變成越美好的。信不信由你。

誰說夢是黑白的。狐狸沉睡兩小時後，開始了一段又一段華麗色彩繽紛的夢。

「狂奔在碎玻璃上的雙足，鮮血奪目。雙腳抽筋似麻痺，回身瞅到陰暗灰黑色的龐然大物正在逼近。雙腿關節發軟，膝蓋猛烈跪在碎玻璃上。」

「角鐵的尖銳插進手腕。張大的嘴巴靜如深海般發不出半點聲響。」

「海床的沙泥混沌不堪。被綁在海床上的水床內，窒息沒法呼吸的狐狸，矇矓中隱約看到快速接近的一隻懂潛水的豺狼。利爪向著蒼白沒血色變得淡淡粉藍的玉體狂抓，墨汁般的液體從玉體的多處如刀割的傷口緩慢地漂散開，被淡化。渾身被海水的壓力從傷口灌入體內。整具玉體開始膨脹⋯⋯爆裂。」

「被靈異隱形物壓在身體上，呼吸困難。感覺渾身極度寒冷，在顫抖，牙關好像發出因過度緊咬的碎裂聲。寒冷急凍體內的血液凝固。漆黑驟然降臨，瞳孔放大到像戴了大眼仔隱形眼鏡一樣。沒有卜卜的心跳不代表死亡，狐狸僵硬的身體突被一頭灰黑色長著長毛的狼犬類的巨大東西，張開它血盤大口把狐狸的整個頭顱咬在口腔內後就拖離冰窖般的棺材。狐狸在那張漆黑的充滿唾液的口腔內，聞到讓她想嘔吐的濃烈藥味。

被這頭怪物那熾熱的長毛包圍著，渾身的毛孔在解凍，從腳趾的熱氣開始逐漸地往上冒升，最後抵達大腦導致腦沖血。昏死在那堆灰黑色長毛怪的懷裡。」

「被一只灰黑色的四腳長毛物體壓在身體上，感覺到敏感處不斷地抽搐。喉嚨發出想叫喊出來的歡愉聲，雙臂緊抱著那堆長毛怪不願放手⋯⋯然後那只長毛怪物慢慢地抬起它的頭，狐狸看到一張猙獰的臉：極品。」

床上躺著一具扭曲變形的裸體。睜開那雙單眼皮長長的眼睛。手腳的肌肉全數緊繃到一起。既不像抽筋也不像痙攣，當狐狸從嘴巴呼出一口氣的同時，整個繃緊的身體也告鬆弛下來。

喝了一整瓶的礦泉水，把那幾段的夢魘盡量牢牢記住。沖了一杯速溶難喝的特濃咖啡。心靜下來時才發覺神秘之處竟然隱隱作痛。這是極品一手做成的心理創傷，是心理作用引發的痛吧！

跑到浴室淋了個涼水浴。讓花灑在大腦上淋個痛快，把極品及那撥看不清面孔的劊子手遺留在身體內外的污積從大腦中沖洗掉。

終於看到天亮前天邊的那道魚肚白色展示出今天的太陽會比昨天的更猛烈更光芒，把大地的所有藏污納垢的陰暗，一一掃除。

妄想與昨夜遇上的神秘男人纏綿在床上，感受那張看不清楚的臉容下，被他親吻自己枯乾焦慮的唇。被那又粗又硬的鬍鬚磨在乳尖上敏感過人的乳蒂和下面軟如棉的左右兩片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