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0/07/25閱讀時間約 9 分鐘

純白喜劇 — 再篇 —  (第一幕)

注意事項: - 抵達點《S》後續延伸劇情 - 初鳥創.宇津木德幸中心,「理論」上有 CP 要素,但本來德幸→創就有愛情() - 有個人解釋與捏造,解釋基礎建立在原作本篇、DLC、作者 Fusetter 以及 sbsk 控室之上(此篇完成時間為資料集發行之前,因此建立基礎不包括資料集,與正史矛盾之處敬請見諒(2020.02.19 補記) - 捏造《救贖》因子付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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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動人的原動力是愛。 促使人寫下歷史的是悲劇。 引導人能瞑目迎向終焉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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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耳邊傳入風掃蕩大地的聲音。 還有遠方鳥群一齊鳴叫的聲音,距離似乎有些遙遠。 初鳥慢慢張開眼睛,湛藍的天空映上雙眼虹膜。 是晴天的顏色。 好久沒用自己的肉眼看見真正的天空了,他有些不太真實地如此想著。
視野中可以看見剛才鳥鳴的來源。 鳥群從天空的彼端飛向對側,在視野邊界消逝。 初鳥了解到這份天空不屬於自己害怕而不敢單獨踏入的地獄。 所以計畫又失敗了。 規劃多年,鑲上第二保險,等過漫長時間的計畫再次失敗。 就算與至高的神之愛同側,也還是有如此不順之事。 只是,他的眼神停駐在遠方蔚藍,欣賞著久違的天空,神所賜予的世界依舊如此美麗。
帶些感慨的同時,他從自己身上感到一股違和感。 為了確認,他試著坐起「自力無法動彈」的上身,視線下移,膚色的雙足從腰部向下延伸,就狀況看來,他認為這對雙腳應該能透過自己的意志操控。
但是,為什麼?
困惑地眨上雙睫,他想不出任何理由與可能性。 他隱約覺得在審判的最終局,自己可能遺落了些取不回的記憶。 乾燥的風再次湧進大地,拋起波波煙塵與他粉紫色的長髮。 初鳥提頭看向前方,碎石瓦礫建構的地面空蕩無物,這邊就和他過去 16 年所封入的薔薇棺木一樣寧靜。
一陣沙沙的腳步聲從旁響起。 初鳥表情從凝重中亮起笑容,轉過肩膀喊著對方的名字。 「德幸!」 「初……鳥……?」 辨識出來者的樣貌的同時,初鳥收回原先微笑,皺起眉毛並瞪大紅色雙眼。 對方看到初鳥時也同樣瞠大眼睛,但在他眼中多過的是一股困惑而非厭惡。 「哈……什麼啊,原先期待看到的是在廢墟中探出頭來的花朵,沒想到竄出來的是離巢鳥兒嗎……」 Seodoa 帶著些許愁容抽起嘴角苦笑,然而初鳥的表情卻越發猙獰。 「Seodoa……你果然在看著一切吧。」 「⋯⋯」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我還活著?」腦內轉瞬接通某種可怕想法,初鳥用憤怒到顫抖的聲音繼續說著:「是你阻止了我的計畫嗎?!不對,難不成你已經褻瀆神的旨意而改變……」 「這麼久沒見面一開口就是這個?」Seodoa 嘲諷地抽起嘴角:「我才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在這時你一副想要上演當年相同戲碼的氣勢?」 腦中刷過 16 年前的畫面,初鳥暫時閉上口,只留眼神惡狠直直盯住對方。 當下他的心中早已拋開自己的計畫細節,滿腦都充斥著對方不軌的盤算與圖謀。 那些無法忍受的想法與情緒驅使他做出行動。 「就算計畫失敗,我也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  — — 就算只剩下我一個人,我也會拯救你的,Seodoa。 初鳥瞪大血紅的雙眼揮出手,使用所擁有的那份「原初」的能力擊向對方 — —
對方沒有產生任何「變動」。 跟 16 年前不同,在沒有任何事實被「抹滅」的狀況下,Seodoa 毫髮無傷。 初鳥凝起眉不打算放棄,他發動「聖痕想起」、瞪大他的雙「眼」、用盡所有他能想得到可以操控的一切。 然而不論是對方或他自己都沒有產生任何變化,而他們兩人都察覺到了這件事情。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初鳥⋯⋯難不成你已經失去『能力』了嗎?」 初鳥驚愕看著自己的雙手,他所知道的自己其細胞都為至高細胞,細胞中寄宿著神聖的兩種元素,賜予他不凡的能力。 然而現在的他卻使不出任何力量,彷彿兩道光芒都不復在細胞之中。 Seodoa 和初鳥感受到同樣的驚訝,他步上前接近初鳥。 初鳥留意到對方行動後露出恐慌的眼神,急忙想要拉開兩人的距離,儘快站起身子離開 — — 然而雙腳並不如他預期的行動,在試圖站立的下一刻,他的下身毫無能支撐全身的力氣,最終只能往前一傾,朝前跌下,引起一波地上塵土飄揚。 躺在地上,初鳥感受到的是一絲一絲的痛楚,除了全身跌跤下的衝擊傷害,裸露在外的腿部、壓在地面的手掌、以及他那姣好的臉龐,全都被地面碎石刺傷劃破,血液從表皮滲出,而且沒像過往般急速重生復原。
趴在地上的初鳥勉為用手撐起頭部,痛苦蹂躪著他的表情。 「⋯⋯德幸呢?」 在痛苦與恐懼下初鳥的第一念頭,是去尋找那位總是陪伴在他身旁的朋友,他轉頭喊過對方名字。 「德幸他已經不在了。」 聞言,初鳥扭回頭。 「Seodoa!你把德幸怎麼了?」 「⋯⋯那要問你吧,我們腳下這裡是曾為至高天研究所中部分所的地方,前幾天爆炸後的生還者只有七名,如果再加上你,是八名。」 Seodoa 淡然垂下睫毛,開口宣告審判結果:「其中並沒有德幸。」
從原本忍著痛苦帶著慍怒的初鳥表情,緩緩而確實地化為哀傷、甚至是恐懼。 他是記得一切的。 記得在地底的業火中他讓藤蔓爬過德幸的四肢。 記得他將那被電擊、被破壞、被燒傷的殘破身體纏住,封印他那過人的再生能力,為的就是將他一同拖向地獄。 所以他是知道的。 他在世上的第一位友人、支持者,德幸已經沉眠在地底瓦礫之下,不再甦醒。
「不該是這樣的⋯⋯為什麼計劃又再次失敗,不,計劃是成功的⋯⋯但為什麼神會這樣對我⋯⋯」 初鳥降下眼神,失焦的雙眼望著荒廢的地面,這裡就像是倒塌的巴別塔所留下的瘡痍。 就失去至高細胞的力量此點而言,計劃應該是成功的,然而他卻沒有依照預定作為災厄喪命,他不懂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狀況。 他不瞭解現在到底自己所面對的是怎樣的命運 / 神之愛。
看到初鳥現狀的 Seodoa 沉默數秒,然後往前幾步站在初鳥前方。 「初鳥,我已經不需要從你身上取回些什麼了。你失去至高細胞的話,也不需要再跟我一起去探究、細胞中的神之愛。但作為過去好歹也養過小孩的人,多提供個房間讓你暫時休憩也無妨。」 他彎下腰,朝初鳥伸手。 「我在這邊確認你的意願,你要跟我一起走嗎?初鳥。」 初鳥抬起頭看著 Seodoa ,他的神情認真卻帶了些感慨。 那不是同情,就只是像父親面對孩子胡鬧一番後,無奈但選擇原諒的表情。
初鳥感到鼻子與嘴部有些酸楚,將手放到上黑色手套的手掌中。
* * *
坐在輪椅抵達目的地的時候初鳥張開了眼,愣愣看著眼前家中一切。 這裡是過去他和 Seodoa 曾經住過的房子,在他們創立阿卡錫亞之民以前,兩人都一直住在這裡。房內內裝擺設以及那份均勻飄在空間的空氣,都與他過去記憶相符。
Seodoa 把初鳥推到餐桌旁,正在猶豫該不該出手扶過對方時,初鳥就已經伸出手,儘管吃力痛苦,也仍是用自己的力量把自己移動到餐桌旁。 對此舉動露出微笑,Seodoa 移動到一旁的俐落泡了杯熱可可放在桌上,接著表示他去弄些外傷藥來幫初鳥治療就離開。 初鳥捧起桌上的熱騰騰的杯子,熟悉的可可香氣入鼻,深褐水面螺旋旋轉。 喝上一口,溫熱的液體滲進他的身體,暖和的溫度傳偏全身。 是懷念又喜歡的味道。
在 16 年前身體變成那般模樣後,就算想進食也無能為力。 他曾有一次對德幸提過「想喝熱可可」的無心想法,對方為了實現其願望也真的奉上杯子進入棺木。然而缺乏完整消化系統、僅能靠著機械裝置維繫生命與意識的他,飲用後下一瞬間的畫面對兩人來說都慘不忍睹。 在那之後初鳥再也不提跟進食有關的其他願望。 大概是為了紓解初鳥的情緒,德幸獨自花上許多時間,在初鳥週遭一點一點種上朵朵白薔薇,鋪上伴著花兒們的翠綠草坪,花草盛開的那個光景不輸曾經以往的庭園,儘管在地底下也彷彿置身天國至高處的聖人集會。
過去那些鮮明的畫面在腦中搖盪,初鳥的頭垂至桌面,手指摸著杯壁的餘溫,眼睫慢慢下沉,不自覺放開意識。
* * *
初鳥做了一個夢。 夢中的世界沉暗無光,而在稍微有些距離的地方,可以看見德幸側面的身影。 他一人走在黑暗之中。 初鳥察覺到對方外表相當年輕,年齡上來說大約 20 歲初頭,差不多是兩人初識時期的樣貌。 四周無聲,德幸低頭不發一語,默默直直地前進。 初鳥喊過他的名字,然而似乎無法觸及對方,德幸並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也沒有改變行進軌跡。 但下一秒,對方突然停下腳步,抬起頭,朝前方望去。 宛如在漆黑之中尋見光明,德幸瞠大深闇的眼瞳,表情像是受到光照而逐漸明亮。 最後,他的臉上浮現笑容。
夢在這裡劃下休止。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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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是連載物所以後記沒有啥好說的,總之先感謝個小七與打麵(下收 707 字 ry)這樣。 還有補充說明個兩點:
1. 為了尊重當事人意願所以紫色的人名字我直接寫羅馬拼音,人家出場費用很高 2. 本次德幸戲份大概只有 20% 或更少吧,畢竟人都死了也是理所當然,望請諒解
最後作為慶祝的第一篇就來放個德幸相關的印象歌單()
- 氷鎖(ルルティア) 就是個德幸&初鳥 - 青い薔薇(ルルティア) 對應初期德幸 - HYDRA(MYTH & ROID) 對應後期德幸 - Last Stardust(Aimer) 對應結局 - world.execute(me) (Mili) 神之愛()
附帶一提,純白喜劇&再篇的印象歌是《 壊レタ世界ノ歌 / Weight of the World 》,大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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