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期愛情故事｜ 未果的曖昧

最近跟一個新對象約會，出去第一次之後感覺得出來他對我很滿意。吃飯的當下雖然稍嫌尷尬又生疏，但也算聊得來，是個不錯的開始。所謂的不錯的感覺，大概就是我回家之後會覺得，要是他喜歡我就好了，這樣。

他開始每天晚上打電話給我，我們的聊天內容也漸漸地變曖昧。開始規畫下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我們要去幹嘛。每天睡前講上一兩小時的電話，互相分享無聊的小事，或是問一些天馬行空的問題。

其實我常常在想，要怎麼樣可以了解一個人，又或是有什麼問題可以真正地知道一個人是屬於哪一類型的人。

你相信外星人的存在嗎？你知道吃鳳梨的時候鳳梨也在吃你嗎？你覺得什麼樣的感覺叫怦然心動？你覺得在鬼旁邊講電話訊號會不會變差？

但後來我覺得其實沒有人可以分類誰是哪一類，也都無法被分類；你就是一個很多面向的人，花一輩子的時間也無法了解到所有的風貌。當然也包含我自己，我應該也同樣花一輩子都無法知道我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偶爾會失望，覺得原來你不是我想的那種人啊；但偶爾又會覺得，天那原來你也是這樣的人嗎？真好。我不知道這樣的比例要如何拿捏，才能評估出他是不是個值得我深交的人，而我也不能保證自己是一個公平的代表，搞不好奇怪的是我呢？

我知道我在觀察別人的時候，別人也同樣在觀察我。但如果我讓別人感到失望，我會希望他告訴我嗎？會不會是有什麼被誤會的地方呢？大家會想要有轉圜的機會，還是不合就散？

與人交往就是一個，很公平又很不公平的東西。

第三次見面我們去吃了剉冰，他用手幫我撥好垂落的瀏海；他的手輕輕地拂過我的臉頰，然後把我頭髮撥到耳後。他握著我的手，用另一隻手滑手機；他為了結束我無聊的追問，用力地牽了我的手往前走。

我其實很不懂男生的這些行為，到底是因為覺得「感覺對了」就自然地想做？是一個無意間的動作呢？還是為了撩而做？因為我好像很難單純地覺得，嗯他是喜歡我才這樣，然後就安心地享受著曖昧。

後來我在電話中對他提出了這個疑問，他的回答很模稜兩可。他說，就像是在路上看到一朵花，你覺得它很漂亮，會忍不住想去摸摸它，想看仔細它的那種自然的動作。不是為了讓妳的心波盪還是怎樣。

果真，男生的腦子就是什麼都沒在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