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艦隊-第九集

「不，這種數據無法判讀，每一項數據都導向自相矛盾。」

01010101010101010101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01這些數字就像在嘲笑研究人員一樣。模仿著人類使用的電腦編碼。

「艦體本身的材質並不真實，物質既存在又不存在，切割器無法穿透，也不能刮一點樣本來檢驗。更難以相像的是戰艦本身是絕對的幾何體。每一道線條都是絕對精確，而這只有在柏拉圖的理想世界中才可能存在。」

阿部看著窗外就要下起雨來了，他覺得這樣的研究已經沒有太大意義，也許這戰艦不是他們可以理解的高維度空間體。而地球的事務都已經停擺，外面有一座環形火車軌道。

「也許最重要的線索就掉落在地球的某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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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幾天雨，遲遲未發動的調動機今天沒了電，只能把電池給摘下來。這兩顆電池出乎意外的大顆，僅憑倆個人根本抬不起來。倆個調車工只好去找人手來，路上滿是泥濘，廢棄的鐵軌長出青草。這到底不關我們的事，領這樣微薄的薪水，卻有這麼多不相干的事。

「火車壞掉，那就應該叫上頭派個傢伙來修理，而不是讓我們倆個調車工自己處理。」

「好了，總算把電池拆下來了，問題在於怎麼把這兩顆東西搬到辦公室去。」耿祥抬頭看著天空，快下雨了。他有預感電池會在搬運途中被淋濕，他們會搞砸整件事。

「我有一個想法，如果我們搬到辦公室，然後那邊又有人跟我們說，你們不該把這玩意帶到這裡，你們應該等上頭派人來修理。我決得要帶這顆電池回去可能會是個錯誤。」亞瑟的確想放棄了，他想放棄這份工作，沒有意義的工作。每天他們都要在鐵軌上整理編排這一團混亂的軍用車，他們吹風淋雨，辦公室的人卻認為他們整天在浪費時間。

「我們乾脆把電池丟掉。」亞瑟突然想到軍方的大動作背後的意義，他聽說戰爭就要開打了，整天都能聽到砲火轟隆的演習聲。

「別開玩笑了，我們還有那麼多的工作要靠這部火車頭。」耿祥試著把電池往上抬，「不行，太重了，我們得去叫一些人手來幫忙。」

「別傻了，辦公室那些人會來幫我們嗎？他們不是打定主意不到這邊來，說是要研究外太空戰艦的組合成分，每個人都以為他們在做更重要的事。說穿了，他們根本不會管我們死活。」

亞瑟明白一點，外太空戰艦出現那一天，人們就自認為只有研究外太空戰艦本身才是重要的，才是有意義的，任何大學生都選修相關的太空學課程。只有他們這樣的勞工還在維持地球正常的生活，可是已經沒有人重視他們。

「我有不好的預感，耿祥，你有聽說工會決定把我們的班表改成A版本嗎？那意味著我們會永遠被這台破火車給拖累。」

「這個大家都知道了，所以每個人都逃走了，我們才會這麼累。」

「我們為什麼不逃走呢？留在這邊根本就沒有用。」亞瑟低聲對耿祥說：「我帶你去看一個東西。」

亞瑟帶著他沿著軌道一端走去，那邊有一個小倉庫，裡面裝有一些簡陋的器具，手搖把、頭燈、一股難聞的油漆味。

亞瑟從那一堆工具櫃底下拿出一個裝餅乾的小盒子，他打開裡頭是一塊正方形的深藍色的物體，他拿了起來，發出幽藍色的光芒。

「亞瑟，你怎麼會有這東西。」

「有一天，我在鐵軌上發現的，我以為這只是一片石頭，後來我知道這不是，我知這可能不屬於地球的物品。我測試給你看。」他領著耿祥到了調動機上。

他把藍色的石片放在原來放電池的位置上，然後車子竟神奇的發動了。

「疑？這是怎麼回事？」

車子不但發動了，而且出現無法想像的奇異投影，車窗上佈滿了星辰，所有的操縱桿都發出亮光。

「我猜測這片石頭可能是外太空那兒掉下來的碎片，我也不能肯定，可是覺對不能讓辦公室那邊的人知道我們撿到這玩意。這是我們逃離這裡的唯一辦法。」

「這台車最後會怎樣呢？」耿祥問。

「我也不知道，我還不敢開動。也許會發生我們無法想像的事，我們要試一試嗎？」

耿祥發現外頭下起大雨來了，那兩顆巨大的電持肯定損壞了，他們沒有路可退了，公司那些政客們肯定會要他們賠償。而自己的家庭也瀕臨瓦解。

「我們試試看吧！」

亞瑟拿起對講機，他對總機說：「幫我們開通所有的號誌，火車要開始作業。」可對講機失去作用了，他們也看不到號誌，似乎他們就處在一片遼闊的星空之中。一顆巨大的太陽冒著難以想像的紅色光芒。

他們看著車窗玻璃，只有滿天的星辰，無數明亮的星星。

「請問轉轍器開通了嗎？火車要出發了。」對講機那頭仍然沒有回應。

「亞瑟，這樣會撞壞轉轍器的。」可是亞瑟已經把操縱桿推到了底。

「這樣車子會出軌的。」

可是他們發現火車似乎是漂浮在空中的，亞瑟發現車速表上的指針是逆著旋轉的。

他試著減緩車速，可是車子本身已經無法控制。

「亞瑟，我們會變成甚麼？」

車窗外的星辰消失了，他們又看到火車的軌道，一輛火車就迎面朝他們開來。

「要撞上了！」可是並沒有，他們發現那火車是早已經停開的冷屏239型列車，那是民國70年代的車型。

「所以我們在穿越時空嗎？」耿祥想要去把那電池盒裡的石頭拿起來。亞瑟阻止了他。

「不，我不相信人有辦法穿越時間，這只是幻象罷了。」

「啊！亞瑟，我好像看到我的家人了。」

「阿祥，你要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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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那邊是怎麼回事。」阿部發現有一輛火車往中心這邊猛開了過來。整台火車發出奇異的藍色光芒。「趕快阻止那輛火車。」

米靜走到控制室那裡，首先讓轉轍器開通成一個環形，這樣一來，火車就會自行繞著圈，他打開對講機，說：「請把車停下來。」

可是火車越開越快，整個車場幾乎都要燃燒起來，幾乎就要爆炸了。

瞬間發出一聲巨響，所有的玻璃都裂了開，辦公室被巨大爆風席捲。

最後空中漂浮起一個巨大的黑色球體。

米靜不由自主說：

「那是一個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