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1-21|閱讀時間 ‧ 約 18 分鐘

熱血秘林|危戀之星|第7章

絕望是一種虛無的空

2015年底歸國,馬上考上檢察官的朴英浚,立即開始在始木老師麾下實習。在這樣檢察官體系當中,朴英浚是大受歡迎的精英,不過指定要在黃始木底下實習時,很多人都規勸他不要想不開。但是朴英浚笑笑的說,他已經慕名許久,所以才會指定黃始木。
之前英浚在美國請來的韓國境內偵查人員,都有傷亡意外與無故解約的情況出現,他開始擔心始木老師安危,所以在老師旁邊也是想要就近協助他一些事情。
始木在韓國境內一直無太多事故意外或受傷,或許是因為他個性謹慎小心,也沒有怕過事情。但是至從英浚委託一個認識李永天警察協助查俄羅斯黑幫案件,莫名其妙死在外國人特區中被亂毆打致死,還被弄成是貪污案自殺,他很害怕在始木老師辦案完全沒有灰色地帶,會被看不到的敵人弄黑弄殘。
始木老師無懼,但是他害怕。因為如此,他們開始大大小小的因為價值觀不同之處,因此而起爭執。
然後宋始詐欺一案,終於他們師生之中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在所有人都看起英浚是在反對始木判斷宋始案判斷錯誤。其實英浚從認識這個「宋叔叔」開始,就已經知道他就是一個草包。他的一切都是父親塑造出來的,所以他判不判罪,其實他根本不關心。
英浚在乎的只有始木的安危,但是始木不在乎,他只在乎真相是什麼。然後宋始一案始木接到恐嚇信,同時英浚還開始接到家族內有意無意的提及,不要太接近始木,不要碰宋始案,對兩個人都不好之類的警告。
之後始木甚至被黑衣人毆打。在監視器當中歐打始木的人還故意露出他身上的刺青。
那刺青就跟打死警察的那群人一樣。
所以極度害怕失去的情況下,英浚硬著頭皮說什麼他受不了始木的頑固不靈,當著始木的面前甩掉案件資料,然後憤怒的說要辭職不幹檢察官。
這是要逼黃始木不要再管宋始一案。
結果,完全不想妥協始木的結論,當然是朴英浚辭職成真了,而宋始詐騙案也翻案成功。
這造成的結果,所有檢察廳的人都認為不識好歹的黃始木,逼走了前景看好的精英分子朴英浚,然後也不需要操作輿論,黃始木就開始被眾人孤立。
朴英浚想要出面澄清這件事情,而或與老師找機會說清楚這件事情。因為當他故意將文件灑向老師時,假裝要辭職時,他以為老師會知道他的用心良苦。所有事情他都跟始木老師屢過一次,除了他瞞著始木調查家族的事情之外都說了,所以他應該知道他現在的立場是什麼。
法律不是讓權力鬥爭者拿來戲弄的,所有人在法律之前都必須被公平評斷,否則對受害者與真相來說都是一種輕蔑。」一成不變的表情,陳述者黃始木內在的正義。朴英浚看得出始木老師絕不妥協的認真,還有……對自己的失望。
最後朴英浚知道對於黃始木而言「正義比生命重要」,英浚只好選擇最激烈手段真的辭職。果真將黃始木推到風暴的風口浪尖之後,朴家一部分的動作沒有了。不過即使其他議員長官如何「反對為人渣翻案」,頂多讓始木立場難堪,但是不至於有生命危險。
當宋始翻案成功,即使治理了一些真正詐騙真相中官僚們被緝拿歸案,被上頭認為「很強大但是煩心」,最後找個理由把黃始木調走。
當英浚認為終於可以將老師調離是非圈,以為在找老師,告訴他自己真正打算時,打去的電話都沒有人接。
這不是老師的個性,因為即使在忙老師至少會回應一個字表示知道。朴英浚開始慌張老師安危,他到老師的辦公室,才知道始木老師提早一個星期交接完畢工作,人已經離開了。
英浚到他的住所,用始木給他的備用鑰匙進去屋內之後,發現到始木使用的手機-那是朴英浚送給他的被留在原地,下面壓著紙條,寫了「保重,好自為之,始木」。
英浚發抖著將手機充了電,他打給老師的電話後留在租屋處的電話就響了。
這證明,始木連電話卡都沒有拿走。
「大笨蛋,黃始木!為什麼不明白我想做什麼?你知不知道這樣以後,你身旁將不會有人在乎你了……。」朴英浚緊握手機,哭得像個沒有人要的孩子一樣,像他當年父親去世之後哭泣時,他抱著不知道如何回應,卻僵硬著讓自己抱著的始木老師。
而如今,他自己親手毀掉了那一絲的溫暖,還有將近13年的情誼。朴英浚可以像變色龍一樣存活下來,而且還有一兩個自己掛念著的人,但這些年來,老師只有自己一個親人。
那扇關起來的心房,朴英浚好不容易撬開,現在那個為了那該死的真理原則與法律平等,再次重重關上。

始木自己沒有意識到,因為小時候被母親家暴的緣故,他本來就不喜歡被人觸碰,而發生了自己下意識斷絕與朴英浚私下聯絡方式之後,這種情況越發嚴重了。
始木知道朴英浚的舅大朴元武涉嫌貪瀆與暴力案,在十潭區擔任區議員時還可以全身而退,朴英浚成為律師之後待他小舅舅朴槿武「朴寶關係企業法律事務所」出了不少力。但他人不在首爾市,也無法使上力氣。
下意識已經將界線畫得死死的,一清二楚。那支被留下只有他們兩個知道的手機,就是關上再次溝通的訊號。
之後的他就是完全生人勿近,法律之上。
其實朴英浚試圖聯絡自己,以他目前的能力,要聯絡上自己,不是沒有辦法。但是朴英浚開始還有耐心跟他解釋「技巧性的人情世故」之類的話,他也非常禮貌謝謝這位當年算是自己學生的年輕人,拒絕他的好意,當然也拒絕了法律事務所的招攬。
朴英浚似乎樂此不疲,沒有死心過,一段時間就找機會來遊說自己,不過慢慢連說明現在在做什麼都不解釋了,直接開口為自己的陣營遊說自己。
始木也沒有太客氣,所以通常就是兩個人不歡而散。減重之後朴英浚特別的好看,年輕有為的律師被家族重點培養,開始上電視台曝光,也讓兩個人越來越忙,從一場場約晚餐時間變成約宵夜,最後約喝一杯咖啡時間也慢慢沒有了。
黃始木當然知道朴英浚在累積自己的能量與人脈,在尋找家族當中當年殺害自己父親的人是誰,因為一直沒有足夠的證據,所以在灰色地帶遊走,甚至越來越深入黑暗的漩渦尋找可能嫌犯證據,但是他沒有一絲一毫認可過朴英浚想做的事情。
當他在被徐東載帶實習時,總有想要直接懟他的感覺,而後來他在朴英浚身上獲得的印證就是,也許他不太懂「喜歡」的感覺是什麼,但是「討厭」這樣的人是確定的。
後來的朴英浚跟徐東載越來越像,油膩世故及遊走在各種勢力當中,而因為朴英浚資源更好,所以2017年他開始準備走入政壇競選議員時候,朴英浚忙碌到連約的時間也沒有了。
其實反正始木也習慣了一個人,強悍到所有人都知道黃始木是一個撬不動的紈石。始木曾認真的想過,如此硬着戰功往上升,或許成為部長以上的高官,有機會可以改善檢察官體系的弊端。
然後始木渡過了2017年,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他認識了汝珍;失去了恩師的女兒恩秀;還有自己曾經人生中的榜樣李昌俊,從他眼前跳下去;中間如果不是他曾經討厭的前輩徐檢,假裝投靠韓朝集團的話,或者找不到關鍵證據。
這些人與事情,開啟了他人生「好情緒」與第一次如此痛苦去質疑自己堅持的「正義的正確性」。
自己是對的嗎?或者他可以做更多的事情吧?體會到汝珍對自己的珍惜,他第一次正面面對了自己被拋下的傷痛。
其實從2015年開始,宋始斷斷續續的主動提供他一些他正在調查的暗中訊息,然而宋始哪裡來的這些訊息?恩秀死亡之後,他想起了英浚決定要以辭職逼自己的時候,他所說的那段話。
如果因為你不顧一切的,一定要查辦這件案件,然後躺在冰冷的驗屍台上時,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我已經失去可以信任的爸爸了,我不想失去老師。」當時為了始木他自己堅持下去的正義,真的是不顧一切,包含這句話背後有的關心是什麼,他也選擇忽略。
然而當他2018年初被調入總統幕僚弊案的特調小組開始查案時,宋始居然還可以送一些幕後訊息給自己。
這些很明顯就不是一個小小詐騙師可以接觸的等級,而這隱藏在背後的身份,讓他不由得想到另一個很像徐東載的人。
即使檯面上這兩個人絕對不可能被人聯想在一起,但是若是他透過宋始送消息給自己,是絕對不會被人懷疑的。因為任何知道內情的人都會覺得朴英浚恨死宋始。
而2018年年後宋始因為詐騙案而脫離姦殺女人嫌疑入獄之後,一些消息還是會從宋始的帳號傳來,始木想想知道這是攤牌的時候了。
傳了「拿草莓牛奶,到老地方見。」這樣的訊息給對方,對方似乎也明白始木知道了自己身份而到了現場。
那是他們還是家教關係的時候,如果英浚失戀或是跟自己還是父親吵架時候,一定會躲著的高樓陽台。
那是只有始木與英浚知道的地點。
拿著草莓牛奶,喝完就一切歸零」這是他們的約定。
在秋夜微寒的晚上,那個已經長大成人的頑皮小胖子,過了這麼多年之後,終於第一次與老師平靜下來的再次說話了。
喝著記憶中的草莓牛奶,回到最初兩個人的相處,開啟了雙方最真實與真心的合作。

「……說也湊巧,我才從那個酒局離開,前腳剛走去找你,我待的酒局正在被查貪瀆案件關鍵人張議員,馬上意外死亡,我還被列為嫌疑犯。之後在審問室裡,你一直問我昨晚跟誰見過面?我無言到翻你白眼,你還說我態度不好?
老師,難得你當時要我供出你,說跟你在一起聊怎麼弄跨我自己的家族這件事情?我只好裝神秘的跟你較真,用你在乎的特別團成員威脅你,要你不要再問下去,不就幸好後來很明顯證據是單純情殺,我才脫離嫌疑,不然不就沒完沒了。」
「……你跟某人一樣,很喜歡廢話,說重點,我知道你在審問室當中一半是在演,一半是對這個團隊成員很好奇,所以才會特別警告你,不要亂來,但是現在是怎麼樣?」
「某人?是我認識的人嗎?……啊,是他呀……好好好,我知道,但我沒有亂來喔!我只是很好奇是那些人改變了你。你知不知道,兩年前我們在老地方說往事的時候,你忽然給我一抹微笑,我以為你身上穿越了其他靈魂,害我被牛奶嗆到,結果整個都吐出來……你說我能不好奇嗎?
我花了這麼長時間,被誤會這麼久時間,你這個老古板都沒改變過,他們這群人半年時間就改變你這麼多,我可是很嫉妒的……。」
「對不起,誤會你這麼久,不過也是因為他們讓我明白了一些事情,所以才可以即時跟你談開,不然……另外,別再看一些亂七八糟、沒有邏輯的韓劇。」
「……是呀!幸好你那天約我,知道我在那裡,不然張議員的死,可是非常完美的哉贓嫁禍。」朴英浚在2018年那次世紀大和解的整個晚上,都在跟始木老師暢談他這幾年悶在黑暗當中,嚮往著父親與老師內心世界的正義美好,所以死守著內心一絲微光,卻還要假裝同流合污的痛苦,然後收集著犯罪證據。
為了不讓別人發現他去找始木老師,所以回到酒局,就假裝跟其他人一樣醉倒在哪裡,結果第二天一群年輕政客中間其中一個死亡在廁所裡面,所有裡面的人都變成嫌疑犯。而跟他意見不合的敵手死了,他的嫌疑最大。
不過,幸好即使隱藏了這次見面,黃始木仍然依照證人證詞,找出關鍵證據找到了兇手,證明了他與眾人的清白。
雖然那個證人證詞很機車,說到自己跟他拼酒酒品不好的糗事之類的,雖然讓人噁心,卻恰好證實了自己的清白。
「不過老師,你當時問案時,可是十分認認真真的,還是把我當嫌疑犯來審問?」
「什麼殺人方式都有可能發生,證人證詞或許與你有不同交情作假證詞,而你當時是用我掩蓋不在場證明……。」
「停停停,都證明我是清白的了,還在說假設論……等等,我剛剛好像聽到了什麼,對,就是你剛剛要我少看一些亂七八糟的韓劇,就表示你看過而且看完了,才會這麼評論,你看了什麼劇,超級好奇的……。哇,真不愧是我女神,居然讓老師看了那些,他視為浪費時間的韓劇。」
「是住院不能做其他事情,韓……汝珍找一些影片,我這樣躺著也不方便看書,所以就看了《愛的迫降》《鬼怪》……真不知道這些劇有些地方的邏輯性,可以說服你們裡面的愛情有真實性……。」始木躺在病床上,想起連續劇的劇情就不由得皺著眉頭。
其實不太懂為什麼汝珍會大推這些跟「真實邏輯」脫節非常遠的劇情,然後汝珍還說始木「小看了浪漫」這些愛情劇情的影響力……。
「別轉移話題,所以你就是為了看見我發火,故意去惹韓警?然後你惡作劇就有得逞的快樂?」
「呵呵呵呵,還是老師理解我,不過想約汝珍姐,好好謝謝她也是真心的喔!當年爸爸發生事情,你有案子纏身,要不是這位警察姐姐陪伴我,我真不知道當時候應該相信誰了。這麼善良的大姐姐,我會喜歡她不就是正常?
你也不想想除了爸爸昏迷一個月期間,你來過一次,之後到爸爸過世舉辦喪禮你才出現?不過,你剛剛那樣可真的嚇壞我了……給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了。」
「……你還有不敢的事情?你去年不是把你舅父朴元武貪污犯罪集團的資料,送給了首爾地方檢察廳特別調查團的朴檢察官?說是幫你舅父報仇,實際上是讓她順便徹查你舅父家資產?」
去年2019年的十潭區的李神父自殺案件,震驚整個韓國社會,還驚動了梵蒂岡的教皇,讓曾經有國情局背景的金神父與警方一起合作,除了破獲殺人案件之外,也揪出將近5000億的貪污款。
雖然在统營區的始木跟首爾首都是非圈很遠,但是神父被自殺案開始時,他就有聯絡朴英浚,還問了他涉入此案多少?
因為那時他早已投入選戰,而且還故意與舅父同黨不同派系的陣營之中,氣死他的舅父。也幸好他這麼做,才能切割清楚與舅父的關係。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犯罪組織既得利益者想殺掉我的大舅父,或者我們家族還是會對大舅父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大舅父為家族貢獻了不少錢。後來貪污殺人案真相大白,大舅父轉為污點證人,對家族與黨內來說,至少還能挽回一點形象。所以我去提供訊息,還是家族主動建議的……。」
朴英浚嘲諷的嘲笑著《朴寶集團》當婊子還想立貞節牌坊的心態。後來這個充滿民間人士的調查團,要成立類似於始木當初在西部地檢成立的「#海嘯特別調查團」,朴英浚自告奮勇的說要加入。
英浚對家族與黨內說,可以就近監視這個團體要做什麼事情。但是其實只有始木與英浚知道,其中一名成員,是當年方父家的外送小哥,現在是泰拳拳館館長宋沙;另一名具刑警,是當年朴英浚還在當檢察官時,因為協助幫忙查案「外國人搶劫超商案」而在外國特別區內被打死搭檔的警官。
所以朴英浚這個雙面間諜,就這樣成為他們中間的一分子,因此破獲了幾個大型貪污的大案件。這讓朴英浚形象大好,最後順利當上議員之後,之後才在今年離開調查團。
當然這只是表面上,實際上朴英浚從去年開始,一直都是他們的成員之一,只是後來從明面轉為地下化。
「……宋始雖然有很多混帳事情,但是是貨真價實的天主教內的執事,所以他們的團長朴檢以此為理由,讓他們的成員金神父接下此案,調查他們信徒在他們教區死亡的原因。」
……聽到接下這個案件是這個人時,躺在病床上的黃始木開始有種無力感。因為他覺得至從朴英浚遇到這群人之後,私下似乎開朗了起來,感覺像是回到了少年時代,但是神經病的惡作劇個性同時也加深了許多。
雖然這個團隊確實是破獲大案,但是辦案方式與成員,實在讓始木無言。什麼非法侵入,竊聽……許多證據都是非法取證而來的,如果不是因為犯罪集團他們窩裡反,或者案件還破不了。另外成員內有警察、檢察官始木還可以接受,為什麼還有神父與修女存在?
始木無言以對了,這不是胡鬧嗎?

以上為《秘密森林》及《熱血司祭》同人文,如有雷同,那必定是 小羊麥仔宅劇了喵 跟李作家與朴編劇腦波同步去了。
事出突然,因為想要寫始木對於《愛的迫降》真實性的質疑,然後最後被汝珍打臉之類的,然後忽然想到孫藝珍跟這三個男人都合作過:曹承佑,金南佶與玄彬,但最後卻情歸玄彬。
然後其實在前一章,忽然靈機一動,將方老闆的小吃店確定為中華料理,而泰勞宋薩外送的形象就跑出來了。之後我就在想,男二這個賤骨頭如果是由《熱血司祭》那群人培養出來的瘋子,那麼這部劇中在首爾破獲的貪污案件背景,就可以直接拿來使用。
一方面避免破壞《秘密森林3》的故事起因,一方面如果要認真寫推理案,目前可以查案森林裡面的人,只有張健及徐檢兩個人,因為始木病倒,汝珍是情報局的,而男二英浚是議員,介入此案似乎都有點微妙,但是若由一個人來組團隊的話,這些人才有立場介入調查,所以金海日神父協同裡面一小部分人物會出現。
因為是連動的同人文,下一章開始,小說名稱會改為《熱血的秘密森林》,當然會以始木汝珍為主線。只是寫完這篇,就會將《熱血司祭》沒有寫的劫機殺人案一同演出來,也會讓汝珍與始木等人登上熱血的舞台,一同搭上這台會死人的飛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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