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秘林|危戀之星|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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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活著那是因為被需要

16歲那天,黃始木動了開腦手術。當他手術後睜開眼睛時,已經跟父親離婚的母親好像已經盡了最後一分力氣,留下一封信、一筆錢、一棟空蕩蕩的房子,人就不見了。這些東西還是透過醫院醫生給他的。
信上只寫著「我累了,別來找我。這筆錢省點用,我也沒有了。」此時未成年的他,知道若讓其他人知道,那麼他會被安置,政府單位會想辦法找到自己的母親。
所以他沒有做任何求助動作,只是安靜的回到家中,看著空蕩蕩,被母親帶走許多東西的原來房子。始木無法有情緒,也無法再說話。腦子有許多以前母親到學校處理自己事情的記憶,當時情緒反應是什麼,但是腦子的記憶再有反應,似乎都與他這個人的身體無關緊要了。
是吧!這麼小被母親遺棄,他應該感覺到悲傷與絕望,但是他沒有感覺到任何感覺。諷刺的沒有了母親言語暴力之後,他居然有些的輕鬆。然後呢?始木想到的接下來他應該如何讓自己活下來。
動手術已經休學的始木,計算過母親給他那筆五百萬韓幣的錢,他再省吃儉用,頂多在這個高消費的城市裡,再撐個半年多已經很誇張了。中間不能生病,更不用提是否可以升學部分的費用,所以他做著最粗重、不用太多社交,不需要戶頭直接給現金的粗工存著錢,一邊準備考高中同等學歷證明考試與大學考試,一方面開始思索未來該走那個方向。
在始木六歲,已經與母親離婚的學者父親,唯一留給自己的禮物,就是一大屋子的書,母親大概覺得這些書沒有什麼價值,沒有賣掉,所以關於未來找到出入的方向時,他開始在圖書館與家裡的書本中尋找答案。
其實父親不算是遺棄自己,因為照顧失控自己已經有躁鬱症傾向的母親,搞得需要專心做論文研究的父親,根本無心工作。他曾帶走自己,其實也找到讓自己失控情緒安靜下來的方式,但是當時的母親以為捉緊自己,就能挽回父親,一天到晚到首爾大學鬧騰。所以父親一心狠,乾脆就把孩子送回來移民去,甚至移民到那個國家都沒說。
母親除了要處理始木的問題,也一天到晚在自己耳邊說「你的父親因為你而遺棄我」,那年他八歲,所以一度母親想帶著他自殺(其實是想先殺掉自己),也做了掐自己脖子的動作,但是被人發現自己的哭鬧而報警。
所以8歲到13歲始木是短短續續在兒童安置中心讀完小學,之後才與精神療養院出院的母親一起生活。回到家之後,母親的狀況時好時壞,然後因為長期語言與肢體暴力高壓之下,他頭痛與情緒敏感的病症越發嚴重,連父親留給他的情緒平穩方式都漸漸沒有用了。
母親總是工作沒有多久,就靠著自己還算可以的姿色,傍到一個男人讓自己活下去。好幾度的跟著男人跑掉,最後因為自己發生事情而被警察與社工找回來處理自己的事情。
你怎麼不去死?只會帶給我麻煩。」「拜託你放過我,讓我有一天安靜下來的日子」「當初就應該掐死你,就沒有這麼多麻煩」每天大概就是這些話吧!也不一定給自己東西吃,但因為社工強硬規定學校要給他早餐與午餐,至少兩餐還有,還能上學。
最後母親被警察與社工煩到沒有辦法,在醫生的建議幾個治療方案之下,母親完全不考慮花費高額與長時間陪伴的「情緒制約管理諮商治療」,直接用最粗暴、卻不需要太多時間的方式開腦解決問題,然後母親人就消失無蹤了。
處在無父無母的始木,一年之後他以聰慧的能力,用優異成績取得高中同等學歷證明之後,也正思考自己應該考那所大學時,有人透過關係找到了自己,才知道父親根本沒有移民,而是在鄉下的一所大學任教,因為癌症過世,需要有人幫忙處理後世。
將近十年沒有看到父親,一見到面就天人永隔。然後在父親的遺書當中發現到,父親對自己的愧疚,也偷偷看過自己,那些所謂社工老師,都是他付錢托人必須定時去關心的專業人士。
後來為了幾種治療方向,他還特別找到了最專業的情緒治療精神科醫生,但是母親將錢拿走,未經他的同意就幫始木選擇最極端的方式動了手術,而等他十分愧疚,想接始木去鄉下生活時,人卻病倒了開始化療,但是化療效果不好之後,黃教授就開始以消極式的治療方式,寧願多兼課賺錢,想要多留給他多一點錢。
所以父親的遺產指定繼承者是始木,用途必須是在學習上面與生活費用,而資金法定代理人就是聯絡自己的這位擁有律師執照的韓教授。
這位韓教授說,他父親臨終前有說給,如果孩子有想原諒自己的動力,就會翻黃父留給始木的東西,然後就可以依據相關線索找到他任教的大學。
後來果真,從父親留給他的資料裡面,最終推理到一本《法學緒論》的夾層之中,找到了這所大學的簡介與一張五千萬韓幣的支票。
這個事實讓他覺得又可笑、又諷刺、又有些安慰。當年還有情感的自己何嘗沒有想過要死?但是他多少渴望父親再次主動出現帶走自己,因為母親帶給他的恐懼窒息感是很強烈的。父親也是受害者,也知道其實軟弱的父親用自以為幽默的方式,刷自己的存在感,偷偷藏著禮物,只是當年的自己沒有找到。
很逃避現實沒錯,但是始木連母親無從恨起,現在更無法怪罪父母,而且如果他真的找到線索,那筆錢足夠讓他獨立,或是找到父親。
他能怎麼辦?況且人都死了。自己現在也無法生氣吧?不過兩筆費用足夠他付大學的學費了,因為他父親這麼一搞,還讓他決定了未來的路。
雖然父親做法有些幼稚,但是那些尋找線索的過程,讓始木依稀覺得有人陪他。
他在父親10年前留下來的亞洲大學招生海報上看到了「歡迎韓國大學排行10名的上榜生,到本校就讀,成績優異者,將全額學費免費,並提供宿舍及生活費」,始木問韓教授這個條件是否還存在?韓教授回應當然還有。
所以考上首爾大學法學院的黃始木,就帶著優異的成績,到水源市去亞洲大學讀法學系去了。

在韓教授的幫助之下,始木兩年就攻讀完成亞洲大學學士的越級考試,完成學業。在當時亞洲大學正在籌辦法學院成立,但是還沒有成熟的研究所系統,所以在韓教授的牽線介紹之下,始木還是回到了首爾大學的法學院研究所就讀,並成為金具慶教授的研究生。韓教授還笑呵呵的說,如果始木去讀,有助於他們成立法學院。而始木為了回報韓教授的照顧,就以當屆研究所考生榜首進去首爾大學。
家鄉那棟房子是父親名下,據說母親曾想辦法找仲介要賣掉,但是沒有房屋所有權,所以無法處理。所以繼承父親遺產的始木,就把房子賣掉,將錢打入母親的賬戶裡面,算是完成了「回饋母親養育之恩」這件事情。
但是這時候始木發現自己戶頭的錢所剩無幾,因為始木太愛看書了,在網路不發達的時代當中,書本就是知識,始木大部分都拿錢去買書了。知道始木缺錢,非常喜歡始木的金教授,就把他那個頑劣又聰明的獨子金英丟給始木照顧學業及生活,除了始木有高額的獎學金之外,現在還有研究生打工費與家教費用來源。
而宋始與金具慶會搞在一起,與其說是宋始說服了金具慶,還不如說雙修政治政策的法學教授,拿他大學學長,作為研究論文的實驗方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然後金具慶身為一個幕僚,居然將一個演員搞成了市長候選人,當時也是一個傳奇。
但是既然要締造傳奇,這個單親父親就沒有太多時間陪伴兒子。而在扯惡作劇趕走許多保母與家教的金英,發現怎麼對黃始木惡作劇都沒輒。慢慢兩個相差8歲的師生,就一個趕不走,甚至後來對於破解惡作劇越來越有法子;一個想辦法惡作劇整自己家教老師,漸漸小男孩對於始木建立起一種微妙的情誼存在。
或許始木從來都沒有同年紀的朋友,其實他們兩個人相處的模式就是:惡作劇與破解惡作劇;金英問稀奇古怪的問題,始木想辦法找到答案回答。然後看著金英把作業寫完。金英吃甚麼做什麼,始木都不太管教,只要完成吃飯與作業就好。
畢竟在以前始木有得吃就吃,他也不挑嘴,反而是金英喜歡與不喜歡的食物,後來多少有影響到始木。如金英超級愛喝草莓牛奶,這個就深深影響了始木。
始木除了書本,也在金英身上慢慢理解正常人的喜怒哀樂反應是什麼?如跟他同班又像死對頭又像死黨的宋唐儒,明明成績不如他,卻因為外貌出眾,而讓金英喜歡的女生都喜歡上小白臉而深受打擊。
雖然這件事情讓他擔任班導師的小舅舅朴槿武知道,以升學考試為由阻止了唐呆子這件事情,金英的初戀仍不了了之。
不過小胖子倒是恢復很快,馬上又會喜歡上另外一個女孩子。而他喜歡的對象,與他母親都有些類似的形象雷同。那些年這些喜不喜歡這些女孩的日子,金英說著,始木似乎智者一樣在身旁陪伴,沒有一絲不耐煩的傾聽著男孩心事。
直到研究所某人女生送給始木的情書,不小心掉出來之後,小男孩問了自己其實已經有些敬佩的小老師,對情書的回應是什麼態度。
「看完,誠實的用信件回應她,目前我對情感沒有興趣 。」始木直率甚至有點呆萌的回應,金英才發現如同百科全書的始木,居然是個戀愛白痴,之前那些認為的冷靜,通通都是錯覺。所以他們認識第二年之後,金英才慢慢去深入認識眼前的人,知道他的故事與過去,還有哪些傷痛的過往。這讓金英忽然發現沒空陪自己的學者父親與付錢老媽,其實自己算是幸運,還算可以了。
始木沒有說謊的習慣,後來金英知道更多,生氣到恨不得毆打始木無良的父母,也告訴始木有些事情可以選擇不要說,或者選擇性說話。好玩的後來一些應付大人的人情世故,都是金英在跟始木說著,父親都將宋始搞得國會議員上去了,什麼嘴臉的大人沒有見過。
慢慢他們彼此是成為類似兄弟般的師生吧!看過彼此最軟弱的地方。直到始木因為考上檢察官,被調到很鄉下的地方實習,兩人才真的分開。
金具慶過世之後,金英被母親接走改名為母姓,名字變成朴英浚,出國前因為英浚說讀書回國後,要與始木老師一樣考上檢察官。
黃始木因為李昌俊的一場法庭上的審問,因為非常嚮往這樣伸張正義的榜樣,決定自己未來的職業。而這個跟當年跟野猴子的少年,一夜長大的決定跟自己走也一樣的路,所以不太會安慰人的始木將考試相關筆記等手寫資料,送給因為要分離而哭哭啼啼的小胖子。
這是他唯一可以表達的情感方式,而熟悉老師面無表情之下對自己的愛護,英浚當然非常清楚明的接受到了。

朴英浚在美國讀書時,心心念念除了那個陪伴他一個月的女警韓汝珍之外,就是惦記著始木老師,也常常寫信給他們兩個。始木老師回給自己的信,一如往常沒有少過,但是女警在第三年之後,就不再有回信。其實感情就是淡淡的依戀,與美化的想像,非常純粹。
英浚曾託人去調查及關心韓汝珍與黄始木(當時木珍兩個人完全不認識)近況如何,順帶關心一下跟比自己慘的「唐呆子」宋唐儒,因為兩個人父親都出事情之後,他就住進精神病院了,之後他家裡居然沒有人出面幫忙處理……當然還有委託的人順便調查造成自己父親死亡的真正原因。
方昱這個因為宋始性侵案自殺身亡的女子,是英浚小一歲,同一所初中直升高中的學妹,也曾經是英浚小時候曾經秒追秒被發好人卡,像自己家妹妹的女生。而方父的小吃店是始木與英浚做家教的時候,常點的中華料理外賣,所以除了當中常送外賣的泰勞宋沙之外,方氏父女也偶爾會幫忙。
那場挾持人質事件,根本是方父裝瘋演得一場戲,是要逼宋始出來面對。方父在開小吃店之前,曾經是職業特種部隊的軍人,如果要自己父親一刀斃命,方父是做的到的。要知道英浚胖歸胖,一身的好武術都是方父教導的。
所以父親那刀看似很深,卻無大礙;挾持自己,那是因為方父知道自己一定會配合。而在警察攻堅出來前,知道宋始已經逃跑,方父就推開自己,讓自己中槍,沒有任何反抗的被制服。可笑英浚真的知道方父有很多很強殺人手段,卻沒有用。
那麼,假設方父那刀刺得並不深,而且「兇手」方父已經被警方制服了,為什麼父親會忽然傷口變得如此嚴重?會是有人加工?即使急救回來,父親也只能說一些什麼銀行存簿及電動被藏在哪裡,捉住自己的手要他好好讀書,好好聽話。然後在一屋子都是朴家人的情況下,其實是捉住自己的手,用摩斯密碼說一串16碼的數字,要英浚告訴始木。
說「好好聽話」時,朴家人都以為父親要英浚聽自己家人的話,但是英浚卻真真切切收到父親摩斯密碼是「找始木」。
即使當時始木只是輔佐檢察官,但是敏銳的辦案能力,已經在業界小有名氣了。身為父親的學生,始木的成就一直都是父親的驕傲。聽到英浚的話之後,始木第一個反應這是「金教授的死前留言」。
金教授為什麼不直接告訴英浚兇手是誰?或許金教授只是懷疑殺死自己的兇手,就是在病房裡面的那些朴家人其中一名,但是不知道是誰。
更也許金教授已經知道兇手是誰,卻不讓英浚知道,是保護自己孩子,畢竟才18歲的孩子,怎麼對抗心機如此重的兇手?但是真兇是誰?那組數字代表什麼,就非常重要。
只是始木與英浚尋找這組數字的意思半天,也沒有找出規則可言。
始木大致知道金教授的意思,也不想讓這孩子涉險,所以要英浚好好到國外讀書,這件事情先不要碰,由他暗中查訪。可英浚從來都不是聽話的孩子。去國外的第一年,就透過自己認識的資源,雇用了韓國境內的私家偵探,開始尋找相關資訊。
沒有想到私家偵探卻車禍意外死亡;或許第一個可能是真的意外事故吧!可在國外連續雇用韓國境內的相關行業的人,最後不是重傷,就是後來即使要付違約金,也要退掉自己的委託。
是人都會覺得有鬼吧?然後這時英浚忽然害怕起「如果讓人知道始木老師也在調查此案,會不會有危險?」,原本只是很懷疑朴家人害死自己父親,現在這些意外更是將這些懷疑坐實了。
所以在2015年回國之後,英浚很順利考上檢察官到始木老師麾下實習,才會有這場「師生吵翻天,辭掉檢察官,順從家族期待去當律師」的大戲。
因為,如果始木出事,英浚或許可以讓自己活下去,但是在他的世界將再無光明,也無可以依靠信任的港灣。

以上為同人文,如有雷同,那必定是 小羊麥仔宅劇了喵 跟李作家腦波同步去了。
好的,非常明顯,這篇寫始木小時候是很虐的,然後卻是很明顯是嗑「男主與男二」男男CP的糖。
鮮明立論化男二的戲份,是要加速他們幾個人聯手查明背後的敵人是誰。因為如果只是寫個為汝珍瘋狂的偶像劇男二,太單調了。
所以即使看過我的大綱的人,也將不會知道兇手是誰(況且男二大變身)?動機與作案是什麼?目前只有小魚兒知道,大BOSS 是誰:兇手與沈默者不止一個。而這次為了不要與第三季的故事衝突,暫時不會動到政府部門的人員們,單純是企業鬥爭,免得產生bug。
所以如果覺得本篇有點悶,請見諒,畢竟《秘密森林》也從來不是背景簡單的故事。而且為了順案情,這篇寫得比較久。
大家放心,男二惹汝珍一方面是好玩,一方面也是要激始木有一點反應,他只是沒有想到始木生病這麼嚴重。男二絕對是好助攻,未來他跟徐小強會是相聲二人組,也是危戀成立的大功臣……。
下篇繼續虐,而且是男二給始木老師的大虐。虐玩,如果字數還夠會發糖。
《三少偵社》開始連載,另有圖文創作與戲劇動漫評論、《黑暗曙光》等原創小說(原創與部分結尾需要付費),陸續寫腐析,另歡迎「大威大大」「莫絳珠」加入專欄作家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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