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5-03|閱讀時間 ‧ 約 4 分鐘

講下電影: 「辱華」的趙婷及烏托邦式的<游牧人生>

對於「趙婷」,首先我必需承認,我第一次聽她的名字,就是她憑游牧人生(又名無依之地) 榮獲奧斯卡最佳導演獎,並因「人之初性本善」被禁言及「中国是個充滿謊言的地方」這句話而由「華人之光」變成「乳滑女導演」的新聞。
回歸正題,其實這類的電影一向不是我杯茶。電影主要是以「偽紀錄片」形式,以女主角喪夫後以車為家的「游牧者」生活的視角出發,並向觀眾說出一路上相遇、各式各樣的「游牧者」的故事、他們的生活哲學及困境,不能免俗的流露出對資本主義壓迫的控訴,同時描繪出無產階級/低下階層獨有的溫情。
趙婷自己接受訪問時,言談間不斷透露出自己對戲中女主角生活的嚮往。
「我還記得在智慧型手機和網路時代來臨之前,跟朋友們在街巷裡奔跑、並且感到安全的時光。我想念那個時候的單純。冥冥之中,這可能也吸引著我到像南達科塔州這樣懷舊的地方,因為中國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已經有很大的改變。」
「你永遠都會有那錢買不到的最佳後院景觀。精神上來說,你知道所有你擁有的、生存所需要的東西都在這個地方,而且可以隨時移動出發。如果所有東西都是機動的,你便沒有藉口不去生活。很多我們下榻的汽車旅館都沒有比小貨車舒服。」
電影亦貫徹了對「游牧者」生活的渴求:
「我不是 Homeless,我只是 Houseless。」
女主角駕着小貨車在公路上奔馳,聽着陌生人的故事,餓了就去打個散工,不需要很豐盛的大餐,只要能填飽肚子就很好了; 不需要一個裝潢漂亮的房子,我的小貨車就是我的家;
當我坐在溫暖的營火旁邊,我也許是孤獨的,但並不寂寞,因為我的靈魂是自由的,這片荒蕪但美麗的土地陪伴着我。
電影就是充斥着這種「療癒」小確幸。
我總覺得,「說故事的人」總是愛把一些無法融入社會的人放到一個原始的地方,然後在那兒,他們建立了一個只屬於他們、自給自足的生活。
鋼煉的伊修瓦爾人、東野圭吾白金數據中的男主角最後亦然。
就如早幾日睇的妳想生活一樣,女子遠離城市的繁囂,寧願每天坐一小時才只有一班的船去上班;
但每天上班前她會給自己煮一個簡約健康的早餐: 切好的水果、咖啡、健康的三文治
貫徹環保主義,把廚餘保留起來送到社區當作肥料,並在那領取一些由這些肥料種植出來的蔬果;
物質共享:「街坊」會在公共空間捐出所需的物品: 椅子、跑步機給有需要的人使用,沒有人會順手牽羊,也沒有人會破壞這個公共空間;
有別於「城市人」冷漠疏離的關係,社區的人都認識彼此,每人都會互相幫助寒暄,斴舍間建立了緊密的聯繫;
庸俗點講,就是左膠文青小清新所設想的烏托邦世界。
然而,這種小確幸無法遮蓋現實社會的惡俗: 你把跑步機放在深水埗街頭,不出一小時就會消失; 正如曾經有人在深水埗放置圖書區、放置「共享雪櫃」,結果都是被偷被搶被破壞得面目全非。
於是他們就選擇把這些「共享」設施放在坪洲等人煙稀少的地方,並建立起屬於坪洲的「烏托邦公共社區」。
說穿了,就是無視現實、歌頌着虛偽而麻痺心靈的小清新。彷彿一切的罪惡,都和自己無關,只要遠離了罪惡的根源,罪惡就不復存在,只剩下桃花園。
這大概是永遠無法喜歡這類電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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