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1/12/22閱讀時間約 2 分鐘

一個人背包遊歐洲 啟程

一年多來,我常常會「回到」2019年的夏天,那個獨自一人探索歐洲大陸的暑假,試圖弄清楚:當時的我,到底看到了甚麼?經歷了甚麼?

草稿
每一次旅程的末了,總讓我感到收穫滿滿、心滿意足踏上歸途。旅程中不間斷的持續書寫,則是我從歐洲帶回的最珍貴收穫。 這些文字真實記錄了,我當時的所思所感。在我看來,文字遠比照片更加細膩而深刻,這樣的思維傾向,使我的遊記充滿長篇累牘,而照片只是點綴其間。 回國後,我手頭上有5萬字的草稿需要整理,依過往經驗,遊記的文字只會越整理越多;照片則相反,不可能增加了,反而會因為刪減而變少。
希特勒將德法和談的車廂拉回柏林  對法國極盡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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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挖坑
整理草稿之際,我卻越發感到茫然,因為,我發現「沒看到的」比「看到的」更多。 例如,我會去德國紐倫堡,是因為了解納粹德國與紐倫堡大審判等重大歷史事件後,感到興趣才前往的。 去了之後,卻引發我對納粹的諸多疑惑與不解,感覺很多坑。旅遊當時,無暇也無力填坑,只好假裝坑不在。 返國後,我開始發憤填坑,就在填坑的同時,卻也發現坑越來越多,也更深了。 我花了大力氣爬梳納粹的所做所為,帶來的結果就是,對納粹的作為,從史實的認識上升到哲學的思辨。 關於納粹大屠殺的研究可謂是汗牛充棟,其中漢娜.鄂蘭(Hannah Arendt)與齊格蒙.鮑曼(Zygmuut Bauman)是最廣為人知的兩位學者。 鄂蘭提出了「惡的平庸」,論證「不思考」的平凡人是如何鑄下大錯的。而納粹,正是一群不思考的平凡人。 鮑曼的學說則複雜許多,極具顛覆性,他認為大屠殺的主因,既不是被害者猶太人,也不是加害者納粹德國,而是現代文明所建構的理性。正是理性的巨輪,驅動了大屠殺的產生。 一年多來,我叩問歐洲文史,叩個不停,試圖釐清旅遊中產生的各種疑問。

不斷成長
如果2019的我,能帶著2021的認識去走訪歐洲,看到的東西將更加豐碩。但時光無法倒轉,而且我猜,當我了解越多時,大概率上我會發現,我不懂的又更多了。 正印證了那句極富哲理的話語:
當我知道的越多時,我就越發現自己的無知。
2019年的歐洲遊記,還在雲裡霧裡,不知何時完成,肇因於我不斷用增長的見識去反思過往的見聞,我不知道這是一條甚麼樣的道路,我所做的是:不停挖坑、不斷成長。 今年,2021年了,我一直告訴自己:對文史的渴求,永遠都不會滿足的,關於遊記,不要完美,而要完成。 於是,我放過自己,開始整理草稿,動筆落實一篇篇的遊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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