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9-04|閱讀時間 ‧ 約 2 分鐘

碎及其他

    1、那天,深夜,街上,飘来熟悉的旋律,那首歌叫做《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那是我们青年时代的歌,音符中,那些片段、那些影像、那些故事猛扑过来,迅猛、仓促,来不及躲闪,来不及遮掩泪水。
    更喜欢的是老狼另一首歌——《流浪歌手的情人》。大学毕业那天,给自己买了一个古老的机器——双卡录音机,需要使用胶带录制的盒带。在顶楼的办公室兼宿舍里,用最大音量放这首歌,跟着大声唱,有时唱到哽咽,哽咽之后接着唱。从那天起,同事都认为分配来一个疯子。
    谁都有过花一样的青春,带着芬芳、露珠和锋利的刺。那一天,我将尖锐的印记留给了见证过我青春的人们。
    在那里仅仅一年,我买过三盒一模一样的盒带,全都听坏了。同时听坏的,还有罗绮的《随心所欲》。
    也曾少不更事,傻傻的聪明,一切都听凭惯性,想必那时喜欢的,就是梦想吧。于是,追随着梦想飞奔而去。有时会摔倒,爬起来,拍拍灰尘,继续飞奔。
    我何时迷路的?在哪一刻?哪一个十字路口?
    随时光逝去的不仅是青春,还有柔软,一直刻意把自己煅炼成了一把冰冷锋利的剑。
    我以为我忘了,忘了本来的样子,忘了流泪的程序,忘了钝钝的疼痛会沿着指尖,一直上行上行,直达心脏。
    那首歌击碎了我的铠甲。
    2、“不知道哪块云彩有雨”,这是北方俚语。大约因为好玩,便记住了,尽管那时并不理解。
    现在懂了。
    有些事不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也许,暂时看不到结果,但,那片云正在啜吸着水分,一点点变得丰满,变得厚重,或许很快,或许就是明天,雨滴就会落下来,一滴、两滴,然后变得绵延、细密,足以让沙漠变成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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