悖
總是有些什麼
使我們感到斷裂
那不是由陌生所衍之物
牠貼著我們的皮膚已久
熟悉的溫度與形狀
像根畸生的多餘拇指
當我們有握拳的勇氣時
牠便將軟弱矗立在我們眼前
文獻之中
殺伐聲潛行於戰役之後
那曾獵過各色人頭的游擊隊
親暱地在我們四周巡梭
對著我們當中某些人
給予慷慨的讚美:
「啊,您那美如聖歌的頭!」
那些美辭令人憎恨
掩卷後,我們卻必須低頭
憤怒又疲倦的軟弱了
無須為無謂之事感到哀傷
即是如此地堅信著
手掌邊依舊多了根
無法馴化的拇指
我們變成寄生物
顫抖之中,牠拄著我們
朝天堂一拐一拐的走去
服從牠便是善之來源
我們怎能如此詛咒堅實血肉
而屈服於虛幻寬容?
我們不需要天堂
額際日益深刻的印
證明我們曾經反抗過
一場失敗的革命
我們只後悔勇敢的不夠徹底
親手將武器放入牠手中
閃耀的白光將牠的身影無限放大
我們以一切惡的化身
變成牠之為一切善的對照
革命成了叛變
我們從牠的敵成了牠的共犯
所以我們確實有罪
為此我們竟必須擁有
牠賦予的神性
那我們拒絕承認的罪名
就長在手掌邊
牠的世界便完成了
在驅逐我們之後
如果砍下無辜頭顱祭獻
便是牠所應允的救贖
我們寧可將雙手捨棄
回到煉獄最底
用冷火喚醒最初的勇氣
再度醞釀革命
以血肉摧毀牠的國與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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