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終於在重陽放假遇上對手了。有個離婚辣媽在八號風球冇帶遮雙手拿著大包包頂住個頭衝出東湧地鐵站。我企響有瓦遮頭處手拿著傘大喊:「Lily 」她竟不由分說轉頭衝回來站我面前瞪著我,彼此上下打量一會,她變臉笑著:「Jean?」。兩人同時:「好久不見啦!」
我:「你真的叫Lily啊?」
她:「我叫莉雅,有人叫我莉莉就順便跑回來避一避!當年你好像不是這個樣子的?你是唐璜Don Juan?」
我:「你是指文學、音樂還是歌劇的唐璜?」
她:「Don...有分別嗎?」
我:「莫里哀的唐璜,拜倫的唐璜,還有莫扎特的唐璜...施特勞斯的唐璜...歌聲魅影里魅影撰寫的歌劇取名為唐璜!你認識的Jean是哪個唐璜呢?」
她用我遞上的三塊Tempo紙巾擦臉和濕透的秀髮,視線從下朝上瞪著我。
她:「你外表像拜倫筆下的唐璜,一個感情脆弱的男子,容易墮入情網。你內裡其實像莫里哀的唐璜,厚顏無恥到處竊玉偷香,你不下地獄才怪,至死不悔。魅影在Phantom of the Opera 寫的只是拿來當藉口虛而不實劇情手段,你倒像劇中劇畫中畫的虛幻。我沒聽過莫扎特和Strauss的Don Juan,所以我不會拿他倆來形容我認識的Don又好Jean又好。」
我無語愣在這位老實說很漂亮皮膚白中透紅的大美女面前。
她:「能用你的傘送我到逸東邨嗎?」
我心裡想對面已是巴士總站,有瓦遮頭,上車後到逸東總站都有瓦頂擋風雨的。
我不知為什麼說:「嗯!」
打開傘,中型傘傾斜在她頭頂上。我左肩膀倍感清涼的被天掉下來的雨點洗滌內心那至死不悔的色心。躍上她比我還要熟悉的38號巴士。不用五分鐘就到另一個總站。
她走出車站時,雨剛好停下來。她回頭:「謝謝你送我。我想起你不是Don 我英文不大好,剛才雨聲大,把Jean聽成Don。我在車上想不到曾經認識過一個叫Jean的男人。拜拜了Jean。」
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一個像廣場的入口處,我看到有家叫忘了什麼年代的茶餐廳,走進去叫了個海南雞飯凍咖啡。
消磨了一小時,埋單走出門口,與剛才那位叫莉莉的再一次遇上,她換了這家什麼年代的服務員制服。
她看到我時:「歡迎光臨!」
我也回報了笑容點了點頭,走回巴士總站坐38出東湧再轉車。
多了個不遠的什麼年代...六十年代茶餐廳。海南雞飯真難吃!凍咖啡反而好喝!
昨晚做夢,夢里拿著一把破傘送辣媽去她想去的地方,傘子被風吹走,我被洪水衝走了。至死不悔的男人,夢是會成真的。
最上面那幅圖有點像那位戴著口罩的辣媽。下面那張髮型太長不像。這樣長髮怎當茶餐廳......
越來越多辣大媽在東涌一帶出沒,有些推著BB車,穿著暴露得驚人。有些浪漫一族還喜歡戴著口罩淋雨,別忘了胸大又嫌天氣悶熱的不戴胸圍,雨水有時真的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