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1/10/23閱讀時間約 5 分鐘

不信邪19-2

    莊大直輕輕拍打金煌的肩,想給他一點鼓勵,金煌卻痛的叫出聲,莊大直還以為他在開玩笑的說:「我輕輕拍一下,你就叫成這樣?」
    「他背後有傷。」信宸知道金煌一定也被杜南凜用長鞭鞭打,那一條條的血痕是信宸畢生的痛楚。
    莊大直疑惑的掀開金煌的衣服,頓時嚇的目瞪口呆,這哪叫有傷,根本就是血肉模糊,他憤怒杜南凜對人命的踐踏,氣的發誓要將其逮捕,為自己的作為付出代價。
    「這跟你背後的傷一樣。」莊大直無法想像他們承受的痛苦,這傷口只要處理不好就容易蜂窩性組織炎、潰爛,容易致命,這個杜南凜打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留活口。
    金煌聽到信宸背後也有一樣的傷口,困惑他是怎麼躲過追殺活到現在?
    信宸盯著床邊的金萱,不發一語,她悲哀的看著母親,眼裡滿是無奈的淚水。
    金煌將得到的藥包交給莊大直說:「我懷疑這個藥包有問題,我媽當初就是吃了杜南凜給的藥才會讓病情惡化。」信宸看著金煌手裡的藥包,他知道裡面裝的藥粉也是杜南凜當初給何美晶的藥。
    「這東西你見過?」莊大直以一個刑警的敏銳感,他知道信宸知道的內幕比他們還多。
    「我媽當初也是吃這個才會驗出重金屬超標。」信宸撇向一旁,他努力控制情緒,不去回想杜南凜是怎麼騙取何美晶的信任。
    「何美晶是重金屬產生的神經中毒,她是被杜南凜逼瘋的。」莊大直看著手上的藥包,再看躺在床上的女人,杜南凜早一開始就打算讓他們在不知覺當中中毒而死。
    「你在教派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一個叫詹曉卉的女生?」信宸突然想到金煌也許見過詹曉卉。
    金煌想起杜南凜為一對新人舉行的儀式,那個女孩滿臉的恐懼和害怕,根本不像是新婚的表情,他猜想信宸問的人也許是她就點頭。
    「她現在怎樣?」信宸焦急的問著,他怕詹曉卉會受到折磨。
    「杜南凜為她指了一門婚配,對象是狄品喬的兒子,韋振倫。」金煌從未在教派遇過韋振倫,所以不知道他也是教友,是今日碰到杜南凜指配的婚姻,才知道狄品喬的兒子是他們安排的眼線。
    信宸知道晚了一步,他憤恨的搥牆,他早該猜到海棠故意透露消息給他是要他帶詹曉卉離開,可惜他失去了救她的機會。
    「那個女的狀況很不好,狄品喬還用能量棒打她。」金煌不知道她是誰,但猜得出對信宸他們來說應該很重要的人,不然也不會找他合作。
    「一定要快點救出她,不然她會瘋掉。」信宸痛苦的嚷著,他看過太多噁心的畫面,杜南凜對那些婚配後的女孩也會恣意染指。
    「你若是從教派逃出來的人,為什麼能活到現在?」金煌對信宸的存在越發懷疑,他知道叛徒無法在外面的世界生存,一定會想辦法回去教派,信宸卻可以活到現在,他覺得有些奇怪。
    「他一直受警方保護。」莊大直替信宸解釋,金煌卻不相信的說:「我脫教就被打得半死,你怎麼可能活得下來?」
    面對金煌的質問,信宸也曾想過,他以為自己躲藏的好,才沒被發現,但海棠的出現讓他知道自己一直生活在監控中,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杜南凜會對他手下留情。
    「我也想知道為什麼。」信宸銳利的眼神讓金煌以為是自己看錯,有一瞬間,金煌在信宸身上看到杜南凜的影子,有幾個角度,也和杜南凜相似。
    金煌的話也提醒了莊大直,他困惑的問:「你對新亞教派的熟悉比誰都多,照理說杜南凜不可能讓你活下來,為什麼他沒有派護衛隊對付你?」
    「也許我就是他口中的魔吧!」信宸也不明白杜南凜為什麼只監控他,卻不殺他?刻意在他身邊安排那麼多與新亞教派有關的事物,難道就只是為了看他嚇到,供自己取樂?
    「你是惡魔之子?」金煌想起新亞教派有個傳言,說杜南凜一直教化惡魔之子,說他藉由聖潔之身出生,說他命大,不管怎麼吃墮胎藥都沒能把他流掉,金光說過,那曾是新亞教派的聖事,也是最輝煌的事蹟,可後來杜南凜教化失敗,惡魔也跑走了。
    信宸冷嘲一聲,似乎不管在哪,都會有人喊他惡魔之子。
    金煌目光疑惑,新亞教派謠傳的惡魔之子是為了什麼而出,為什麼他會覺得信宸身上有杜南凜的影子?
    門外吵雜的腳步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病房門口許多人踏步而過,莊大直察覺有異,房門突如的聲響讓他們提高警覺,莊大直小心貼耳聽房門外的聲音,他想若是護衛隊找來,他們只能硬幹,信宸看他緊握雙拳,便制止他說:「沒用的,外面起碼十幾個人,你一個人是打不過的。」
    「你怎麼知道他們有幾個人?」莊大直疑惑的盯著信宸,信宸看向背後的金萱指著窗外,房門口劇烈的拍打聲容不得他們選擇,他拉著莊大直,推開窗戶,看著巨高的樓層問:「怕嗎?」
    莊大直明白信宸的意思,環顧周圍的觀景台,隔壁那間病房比較接近一棵大樹,想到自己一把年紀還得在外頭爬牆,不免為自己的安全捏把冷汗,信宸不等莊大直回答就逕自爬上窗,吸一口氣後,就腳跟並腳尖的往隔壁的觀景台爬,房門的拍打聲越來越劇烈也容不得莊大直猶豫,咬著牙也跟著上窗,背靠壁緩緩爬過隔壁觀景台。
    房門被人撬開,海棠怒氣沖沖的帶人闖進來,金煌假裝手忙腳亂,看到他們一群人闖進來假裝生氣的問:「你們在幹嘛?怎能隨便闖入別人的病房?」
    海棠不悅的瞪著金煌說:「誰叫你不開門?」
    「妳沒看到我在餵藥嗎?」金煌指著桌上的殘留的藥粉和藥包,海棠懶得理會,走向窗戶前左右檢查,信宸和莊大直就直直的貼在壁上,大氣都不敢喘,聽見海棠質疑的說:「這裡剛才不是還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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