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1-29|閱讀時間 ‧ 約 11 分鐘

【All糖】幼子養成計畫(02)

#All糖 ,帶崽文學 (可能會出現其他微CP傾向)此系列始連載於2019年。 這是一個未成年養父閔玧其, 和鄰家大哥金碩珍將五子拉拔長大、最後被逆後宮的故事。 #錫糖 #飛咻 #vmin(95) #南糖 * 因為其他人還小,也可以當成是 #糖錫 #糖V #糖旻

02
  碩珍在家中排行第二,長子碩鐘有兩個兒子,金南俊和金泰亨。
  和錫錫旻旻一樣,兩人正好一個4歲一個3歲。
  南俊天資聰穎,隨身為韓國人的父母旅居美國兩年,小小年紀就能把兩種語言運用自如;泰亨在這方面則沒有哥哥那樣的天分,無論語言或表達都相當有限。
  兩人都心思細膩,擅長注意生活中美麗的事物。泰亨更是有著藝術潛能,貼貼紙、學綁蝴蝶結、捏黏土都掌握得不錯;可南俊卻像天生怪力,碰什麼毀什麼。
  碩鐘夫妻回國協理家族事業沒空顧孩子,在碩珍建議下兩個孩子也跟著他往玧其家跑……也許閔玧其就是有著微妙的魅力,沒多久這兩個孩子也賴上他,經常可看見四個孩子加一個鄰家哥哥爭搶閔玧其的光景。
  「玧其哥哥,這個送你。」
  俊尼靦腆地遞出一張圖畫紙,上頭用蠟筆寫著I Love You,還附上一朵庭院裡的小花……字跡以孩子來說相當工整,只是圖畫紙有撕裂的痕跡,還用膠帶貼得歪七扭八;小花看起來像是受過什麼摧殘……比枯萎的花還慘。
  「嗯,謝謝你。」
  玧其無奈失笑,摸摸俊尼的頭稱讚字寫得真好。
  「不過俊尼啊,不可以亂拔花知道嗎,要讓它漂漂亮亮長大才行。下次,你可以牽著我去庭院賞花。」
  俊尼聽到自己做錯了瞬間發懵,直到最後一句才點點頭傻笑起來;旁邊的泰泰聽見不可以,立刻把手中的一束小花藏到身後。
  「玧妻葛格,技個送你。」
  泰泰的圖畫紙五顏六色、沒有任何文字,一團團色塊像春天的花朵一樣爭妍齊放,非常漂亮。另外還有一袋同樣從庭院中撿拾的小石子,但都經過精心挑選,有的光澤溫潤,有的帶點半透明……玧其有點感動,但仍拉起泰泰沾滿泥沙的小手檢查有沒有被石子刮傷,一邊糾正發音。
  「其其葛格你看!錫錫又學會了新招!」
  「葛格葛格旻旻也有禮物!──啊!
  跑過來打算展現新舞技的錫錫、打算避開錫錫而退後的泰泰、興奮得蹦蹦跳跳、卻不小心撞上泰泰的旻旻,三個孩子就這樣跌成一團。
  「嗚嗚……嗚哇啊啊!」
  受到驚嚇的旻旻放聲大哭;錫錫捏著手不知所措;泰泰則氣鼓鼓的,指著旻旻開始大罵。
  「撞到要說對不擠!哭什麼哭!」
  「咦……?旻、旻旻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旻旻被泰泰的音量嚇了一跳,道完歉又泫然欲泣。
  「可是……是你撞到他的……」錫錫抱著旻旻將旻旻護在懷裡,頭卻縮在旻旻後面,怯怯地指責。
  泰泰看著明明有委屈、卻輕易跟自己道歉的旻旻,和護著自己弟弟指責自己的錫錫,又氣又委屈。
  「都是你突然衝過來!
  泰泰指著錫錫的鼻子大叫,嚇得錫錫整個人跌到旻旻後方,要不是玧其及時護住頭,恐怕又要多一道、不,兩道哭聲了。
  「泰泰,沒事、沒事。旻旻,對不起。」俊尼一邊安撫弟弟,一邊替他向兄弟倆道歉。
  「孩子們不可以吵架哦,大家都不是故意的。來,互相說對不起。」
  玧其跪坐孩子們面前,一邊檢查他們有沒有皮肉傷,拖著慵懶的嗓音好聲好氣說著。他覺得他的話多與耐心都獻給這些可愛的孩子了,換做其他人(例如那個又吵又自戀的鄰家大哥)大概只能看他臉色。
  「泰泰……對不起。」錫錫癟著ㅅ字嘴說。
  「泰泰對不起。俊尼葛格對不起。錫錫葛格對不起。其其葛格對不起。」乖巧的旻旻所有人都道歉了一輪,獲得玧其的摸頭和錫錫與有榮焉的擁抱。
  接著沒做錯什麼事的俊尼,自覺身為哥哥應該做個好榜樣,也和所有人道歉了。
  ──所有人的視線落到泰泰身上,泰泰覺得自己變成最大的壞人。
  「……泰泰?」
  泰泰的嘴唇因氣憤委屈而發抖。
  「──不要!泰泰沒有綽,泰泰……泰泰不要理你們了!」然後哭著往庭院跑了出去。
  玧其嘆了口氣,摸摸其他人的頭,「你們在這裡等一下。」說罷便起身跟了出去。
  天空還刷著淡淡的藍彩,雨水就迫不及待地掉了下來,在鮮嫩的綠葉、細韌的枝枒、繽紛的花叢和可愛的水塘之間跳躍。
  泰泰坐在水塘邊的石頭上,睜大眼睛努力尋找青蛙或小蝸牛的蹤跡,避免眼淚掉下來。幾滴雨水落在他肩上,如果爸爸媽媽在的話,就會給他穿上漂亮的雨衣……他開始想家。
  為什麼連南俊哥都不站在他這邊呢?不過他又不是很意外。他們兩個不像錫旻兩兄弟有種無可取代的親密感,無論何時都很優秀的南俊哥和總是耍任性的自己是那麼不同……雖然爸媽沒有特別偏愛,但他知道那是不一樣的愛。
  雨大了起來,水塘邊的石頭漸漸被雨水打溼──除了他坐的這一塊。
  他抬頭看向來人。他的皮膚在傘下更加失去血色,細瘦卻有力的手將傘抓得穩穩的……至於那雙狹長的雙眼,一片淡然中隱隱含著溫暖。
  玧其伸出手,泰亨沒有搭上。
  於是他蹲下,將小孩抱在懷裡。「會感冒的。」低沉的嗓音,不催促也不責怪。他動作輕緩地順著他的背,泰泰小小的肩膀一抽一抽,滿眶打轉的淚珠終於順頰而下。
  玧其替孩子們洗了個澡,孩子們在浴室一玩開,很快就把剛才的不愉快拋諸腦後。原先充滿汗水、泥沙或蠟筆畫痕的他們,此刻香噴噴又乾爽,一個個坐在餐桌邊晃著腳丫等碩珍哥上菜。
  「大家先開動吧!玧其等等就會出來了。」碩珍解下圍裙說道,四顆腦袋往浴室的方向看了看,猶豫了會才紛紛拿起兒童餐具,齊聲喊著碩珍教他們的開動口訣。
  看著他們想等玧其出來再一起吃的猶豫舉動,碩珍不禁欣慰,玧其沒有白疼他們。
  幫四個玩瘋的孩子洗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碩珍要對方先別操心孩子吃飯的事,雖然是奶爸但畢竟還是學生,累著影響課業就不好了……如此哄人舒舒服服泡個澡,大概一時半會還不會出來。
  泰泰盯著玧其的空位,嘴巴裡的食物塞得滿滿的。他想起剛才雨中的懷抱,那片胸膛很單薄,跟爸爸的不一樣,卻溫柔可靠……跟爸爸不一樣的溫柔可靠。
  「泰泰,給你!」旻旻挖起一顆他最愛的章魚小香腸,放到隔壁泰泰的碗裡。
  「……」泰泰看了旻旻一眼,這人好奇怪,莫名其妙跟所有人道歉,莫名其妙示好,真的好奇怪。
  旻旻被他盯得有些緊張,吞了吞口水,轉而繼續分食給對面的4歲line,又恢復天使笑臉。
  ──一年後,玧其的學校生活終於回歸真正的平靜。
  從偶爾拜訪到天天拜訪,三個姓金的索性找了理由在他家住下來,他家開始充滿說笑聲、甚至是育幼院才有的喧鬧聲……除了課業之外,他的生活和思緒漸漸被孩子們填滿,他終於得以將那些黑暗與自厭暫時趕到另一個角落。
  有孩子之後,最頭疼的便是教養問題。除了生活常規、知識、禮儀,人際互動和情緒管理一向是最大的困擾。
  南俊和號錫性格較溫和靦腆,有安全感的前提下也能展現孩子的活潑,對於熱愛的事物都有著強烈的執著,很快就成為一起學習、彼此欣賞的好夥伴。……智旻和泰亨就比較麻煩,個性不合,最親近的兩個哥哥又玩在一塊,連話題都插不上──一歲的鴻溝對小孩子來說還是很大的,畢竟對4歲的孩子來說,一年便佔了人生的四分之一啊!
  泰泰與其說認生,倒不如說是自我原則很強烈。對事物的理解很獨特,有時候彷彿是外星人似的……情緒起伏的理由和不完整的表達,都讓人一頭霧水。無論對象是誰,只要違反了他心中的原則就會鬧起彆扭,無論是親哥俊尼或碩珍哥,都拿他沒辦法。
  而泰泰只有在玧其面前才會表現得沉默、委屈,除了害怕被罵或誤解,剩餘的便是小孩子最純粹的撒嬌和依賴。
  不同於南俊的獨立,他知道活在自己世界的泰亨其實很想念忙碌的爸媽。當然南俊才4歲,不可能不想,只是這種感受在泰亨身上尤為強烈明顯。
  他能對那種『自己不屬於這裡』的格格不入感同身受,但親情的思念對他來說非常陌生,他只能試著理解──大概是比他看到別人一家和樂的景象時所翻攪的內心,還要更難受的心情吧。不曾擁有就無法體會失去與思念;一旦擁有過,便會難以忘卻。
  思念會帶來悲傷、懷念、感慨和愉快……失去和分別可以讓人一蹶不振,也可以讓人更加成長。這是玧智離開後他深刻體會到的。她真的教了他很多,直到擁有新生活的現在,他還是感到陪伴這些孩子成長的每分每秒,仍是姐姐在教他如何活著,就如他們從相遇到相處的那七年。
  他凝視著黑板,對老師的講解充耳不聞。他回想並分析著自己狹小生活圈中和其他人的相處過程,之所以能夠相處,是因為彼此有著共同點,或者能夠互相包容理解。
  旻旻個性較軟,也比較怕被討厭,總是第一個示好、關心照顧所有人,大家也會因此稱讚他、疼愛他,一直以來都是這樣。而泰泰是他少數遇到的鐵板,這段時間給旻旻增添不少煩惱與不安,每天晚上都吵著要抱著自己睡覺;旻旻一說要跟自己睡,錫錫也跟著鑽進他的被窩……本來就黏人的兄弟倆,現在更黏了。
  泰泰是有點依賴俊尼,也尊敬俊尼,但又不是那麼依賴,偶爾從他遠遠看著哥哥的眼神中,才會流露一點點。除此之外,他對哥哥還有著嫉妒、自卑、覺得自己沒有因為弟弟的特權而受到特別照顧的不滿……最後一點對照習慣黏在一塊的錫旻兄弟,那種落差感使得這種不滿更為強烈。俊尼也不是沒有照顧弟弟,只是方式不同罷了。
  再說到自己……他盡量不差別待遇,但他承認自己會因為旻旻的貼心而多寵溺他一點。
  ──這麼說,泰泰之所以不喜歡旻旻,單純是因為嫉妒他特別受寵?
  玧其咬著手指,低頭沉思。不管怎樣,也只有回去找孩子談談才知道了。

/ 𝘕 𝘰 𝘵 𝘦 𝘴 .
明明偏愛錫糖,飛咻總是先出現呢……
可能是四次元泰亨的情感就是那麼直接而強烈(笑)
錫錫的話要等等了,會變得很強壯的!(握拳)
- 2019. 4. 25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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