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錫糖】　欠　（01）

#SOPE #花開 #錫糖 * 辦公室戀情，心機錫🐿 x 炸毛其🐱。 此系列呈現方式是正文搭配kkt對話體。 （2019年首發於Lofter + 克拉小說app，2022搬運、重新製圖並微調章節篇幅） * 副CP #果珍 #95 / vmin。 友情提示：偽果糖注意。 雖有一點果糖嫌疑但……對不起，這篇田柾國就是個跑龍套的。

01

　　閔玧其約鄭號錫喝酒的時候，他只顧著回想從前，卻沒料到之後會那樣發展。

　　閔玧其在學校時是個小混混，卻暗戀田柾國很久。

　　他忘記自己是什麼時候陷進去的，只知道他的眼睛水靈、整個人像隻小兔子，多才多藝又擅長各種運動，很快就成為學校的風雲人物，也招來不少嫉妒。

　　自從這個小學弟進入閔玧其眼裡，田柾國的學校生活平平順順、多采多姿，人際關係上幾乎沒有一點波折，閔玧其也在影子裡混得風生水起──後來，不良學生之間流傳一句話：『千萬別動田柾國，除非你想惹閔玧其』。

　　然而，田柾國非但不知情，還根本不認識閔玧其。閔玧其始終只敢遠遠地觀察，暗地裡守護這個單純小學弟，母胎單身不懂戀愛，還認為自己很純情。

　　……擅自為人家做了這麼多，要是田柾國喜歡上別人怎麼辦呢？

　　沒關係。閔玧其想。

　　──田柾國的眼神太乾淨了，乾淨到他覺得自己沒資格玷汙他。

　　他覺得他們不配；他也覺得跟田柾國在一起的人跟他不配。……更遑論那些同樣喜歡田柾國的人。

　　但是，只要田柾國因為某人露出獨特的笑靨，他就覺得田柾國配。只要田柾國值得那樣的幸福，那就好了。

　　那如果田柾國失戀了呢？閔玧其也有答案。

　　田柾國是個優秀討喜的孩子，身邊有很多愛他、能夠安慰他的人，只要有人能陪著他就好，不一定非得是閔玧其。

　　就算這輩子他們都不會有交集，只要田柾國能快樂，他願意把這份喜歡放在心底，曾經的那些付出就都值得。

　　「──你那個不叫愛，叫偶像式崇拜。」

　　金碩珍坐在小桌子邊涼涼地道，仰頭喝了口啤酒。

　　室內有暖氣，閔玧其穿著短褲抱著腿，半張臉埋在膝蓋裡，半天沒再說一句話。

　　金碩珍覺得好笑，在學校叱吒風雲的人，談起戀愛卻是這般扭捏。

　　幾年後，他們都出了社會。該說是巧合嗎，田柾國畢業後的第一家公司，正好是閔玧其就職的那間。

　　閔玧其能在這種大公司上班，算是金碩珍引薦的。若不看那一塌糊塗的在校表現，閔玧其對電腦軟體很擅長，對音樂也敏感。

　　某次金碩珍拿著手機來問他，想用app自己做一首歌送給女朋友卻不知怎麼操作──被閔玧其吐槽一番後的隔天，閔玧其就自己搞了一首送給金碩珍，還陪著金碩珍錄完音、皺著眉用手機改改弄弄，最後查了資料說改用電腦方便……

　　三天後，他給金碩珍發送了完成的音檔，就睡死不省人事。

　　這番偶然的摸索後，閔玧其玩出了興趣。為了存錢買筆電玩音樂，他跑去鋼琴酒吧打工，身上少了很多戾氣，以前那種三句不離髒字的說話習慣也收斂些，但有空還是會在田柾國出現的地方巡點。

　　現在，他是一家手遊公司的音效設計師，負責給公司的案子做各種音效。

　　其實金碩珍是推薦他以作曲家的身分入職的，但不知怎地就歸到了音效組。他想可能是自己實力不夠，權當累積實力，跟前輩多學點總會越做越強。

　　過去那個混頭小子，有了想守護的人、興趣及目標，整個人都成熟了一點。

　　閔玧其是研發部的，而田柾國是行銷業務部的新人。行銷業務部門在公司裡人氣挺高，除了擅長說話的藝術、懂策略懂人心的腦袋，還男的帥女的美……光論外表，田柾國會在那裡，他一點也不意外。

　　而他們的室長之一，是整間公司最有人氣的鄭號錫。

　　笑容溫潤、舉止優雅、個性好，程式背景、懂行銷的腦袋、業務手腕……鄭號錫不只工作能力強還很會做人，正好碰上微幅裁整，那些只會跟研發部互踢皮球的老屁股被踢掉了，明明跟閔玧其同期進的公司，卻已晉升室長。

　　有他在的辦公室氣氛是活絡的，心情舒服，工作也比較來勁；加上他的確有實力，他們部長及次長都放心把團隊交給他，不但準確提供市場分析、將他們研發的遊戲成功推出去，還很好地做公司和玩家之間的潤滑劑解決問題，並在市場上維持熱度。

　　於是研發部的人也對行銷業務部有了好印象，還多次提出聯誼。而閔玧其呢，理性上認可他的實力，內心那個不可一世的小混混閔玧其，卻還是不屑跟那種舌粲蓮花的人沾邊。

　　簡單來說，鄭號錫很優秀，是辦公室裡的太陽。

　　和行銷部的熱鬧不同，研發部的辦公室相對安靜，除了偶爾打遊戲、吃點心、互相討論就沒別的了。在這裡，就算不跟人打交道、埋頭苦幹也不要緊，閔玧其挺喜歡這樣的環境。

　　因為工作分配，閔玧其主要坐在辦公室裡操作電腦，偶爾才會因收音需要往外跑。他身上仍殘留著不好親近的氣息，誰異想天開想剖這顆石頭看會不會迸出猴子，就是自討沒趣。

　　閔玧其成了辦公室裡的影子，沒人對他感興趣。

　　他知道田柾國在那裡會被照顧得很好，但畢竟社會和學校不同，無論好壞很多事情不能照以前的方式來，他還是有點擔心。

　　從此他去廁所或茶水間的時候，總會刻意路過對方的辦公室偷偷瞄個幾眼；不然就在茶水間、廁所、等電梯的時候、在外頭買午餐巧遇的時候……不是每次，但閔玧其經常會多逗留一會兒，小眼睛不時往田柾國的方向飄去。

　　──而這些小動作，全被鄭號錫發現了。

　　「研發部負責音效設計的閔玧其xxi？」

　　閔玧其頓了頓放膠囊咖啡的手，回頭一臉狐疑。

　　「我是行銷業務部門的鄭號錫。」

　　他站在他身後，笑得一臉陽光燦爛、萬里無雲。

　　「我看你對我們家新人挺有興趣，反正都是一家公司的，下次可以直接走進來，我們部門會很歡迎。」

　　……是他太明顯了嗎？閔玧其皺眉。但心底的懊惱，很快變成了嫌棄。

　　「……賣什麼人情。」

　　是的，他當然知道鄭號錫，但估計鄭號錫不知道他。

　　他不是那種會隨對方態度調整自己的人，雖然性子不像以前那樣火爆，現在也不常說話，說起話來還是不怎麼客氣──尤其他最討厭欠別人，無論是錢，還是人情。縱使認識多年如金碩珍，介紹工作什麼的也早由幫金碩珍寫幾首歌還清。

　　……到底閔玧其還是喜歡單純、或者至少不拐彎抹角的人，相處起來比較輕鬆。

　　而鄭號錫恰巧是他最不喜歡的類型，又踩上他的雷點──自以為好心。

　　閔玧其臉臭得很，轉過去按了按鈕等咖啡沖好，沒再搭理鄭號錫。

　　鄭號錫也沒慌，他倚著牆讓沉默填滿茶水間，卻是好整以暇。

　　咖啡很快下來了，鄭號錫偏頭，視線在對方身上掃了一陣，再度開口。

　　「……是我不好。其實是我們家果子前幾天試玩了正準備推出的那款遊戲，說他玩過那麼多遊戲，這款音效做得特別好，尤其戴上耳機聽，特別有臨場感。所以我就毛遂自薦，說有機會讓他認識認識公司裡的音效設計……」

　　鄭號錫說得很有誠意，閔玧其的重點卻先擺到了別處。

　　「──果子？」

　　閔玧其沒漏聽後面的話，卻是更不高興了。

　　……他認識田柾國多久鄭號錫認識田柾國多久，鄭號錫竟然喊果子喊得那麼親暱？

　　雖然九成都得怪自己，閔玧其的感覺還是很複雜。

　　這番話裡的訊息很多，包含田柾國的暱稱、田柾國喜歡玩遊戲、田柾國喜歡他製作的聲音、田柾國可能會對他（的工作）有興趣……

　　他瞇眼打量鄭號錫，幾句話內將這麼多訊息一氣呵成、讓他一下子掌握這麼多資訊，他不知道該懷疑對方的心機，還是該佩服敏銳的自己。

　　「啊，他叫田柾國。果子、果果、國兒……那是我們擅自亂喊的小名。」鄭號錫笑著解釋道，「畢竟是剛出社會的孩子，你們那邊工作忙，要他自己踏進去還是太勉強了、也怕打擾你們工作，所以才說可以過來走走……但果然還是有點唐突吧。那麼閔玧其xxi，我就不打擾您了，辛苦了，告辭。」

　　「──慢著。」

　　鄭號錫才要走就被叫住，再次轉身，看著閔玧其。

　　閔玧其垂著小眼思考，沒發現那雙笑得像狐狸的眼睛。

　　鄭號錫發現，閔玧其看起來兇，卻傲嬌得可以。

　　閔玧其沒說，但鄭號錫很快就從他的一些反應發現他早就知道田柾國，只是田柾國不知道他。

　　看他想了半天遲遲不肯吐出半字，鄭號錫還猜到他不是不想認識，是不好意思這麼直接認識。

　　可鄭號錫的部門不是閒著的，閔玧其也不是，可不能這麼在茶水間乾耗著。

　　於是鄭號錫提出讓閔玧其提供音雲網址，他能給孩子一個交代，柾國在聽過作品之後有什麼想問的也整理一下，下次有機會他再來問閔玧其。

　　只是給作品集而已，可以讓田柾國多了解他、又能顯得他並不那麼急著跟人親近，閔玧其很快就答應了。

　　然後，鄭號錫在名片背面寫了另一個Kakao ID，遞給閔玧其。

　　「名片上的是工作用，這是我私人的，看想加哪個、或者都加，你方便就好。這樣要交換訊息人就不必跑來跑去……以後若你倆都想交換聯絡方式，再交換就行了。」

　　閔玧其先是一愣，聽完後點點頭接受了。

　　……可以的話，他只想加田柾國，才不想加鄭號錫。

　　礙於該死的面子和自尊，照鄭號錫說的來或許才是最適當的。既然有了理所當然的理由，他不怕田柾國嚇跑，反倒擔心這麼快就交換聯絡方式，他不知道要怎麼回他訊息。

　　閔玧其面不改色，心底得意於自己腦袋清楚、決策穩當。

　　而鄭號錫的話也不能全信，看起來是個傻熱心，也得先觀察著，觀察看看他背後是不是打什麼主意。

　　於是，閔玧其用鄭號錫當藉口，等著釣田柾國。

　　計劃開始了。

　　鄭號錫要以田柾國當藉口，去拐閔玧其。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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𝑁𝑜𝑡𝑒𝑠:（首發於2019/8/20）

　　靈感庫清倉中。這篇原題【錫糖】谷欠（真的是分開的兩個字！）當時只打好了車的引子，

　　這幾天補前面鋪陳時原本寫了校園背景，又拿掉改成職場背景。

　　那段時間一邊寫目前連載的那些偏重細膩情感的文，另開了幾台簡單粗暴的車放在稿庫裡，

　　和《假性依存》不同，除了簡單粗暴還帶髒的。

　　考慮到那段校園的文字又趨於細膩了……決定移掉，放入往後的新篇。

　　這幾篇我給自己的期許是快車道，想挑戰節奏明快的文風，希望能快狠準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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