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6-29|閱讀時間 ‧ 約 3 分鐘

如償所願

歌唱比賽現場,小玲一個人站在舞台上,用深情溫柔的嗓音緩緩唱出心聲:「愛你是孤單的心事,不懂你微笑的意思...」
有別於一般參賽者的緊張情緒,小玲顯得很穩又很有感情,就彷彿她不是在比賽,而是在對某個人訴說感情一樣。她的眼睛始終盯著台下,眼神從未飄離,專注而深刻。
從電視上來看,還以為她看的是台下評審。但若是在現場的人就會發現,她是隔著評審在看觀眾席上的他,那個拿著自製簡陋海報的男人。
孤單心事,她心裡的事。歌詞完全契合她的心情。他們青梅竹馬10幾年,身邊換過多少人,但就唯獨他們沒有變。雖然沒變,兩人一直以朋友的身分維繫到如今,但她想要的,從來就不只是朋友...。
其實從以前就喜歡了,很久很久以前。
參加這場比賽也是因為他,因為他說自己很會唱歌,聲音很好聽。「你若願意發展一定能當歌星,還是大紅的那種!」他那鼓勵的笑容,她到現在都還記得。
隔了那麼久,深埋的感情,打算趁今天一次了清。因為鄉下的家人已經催促她該回家打理家業了。她在心裡默默盤算,若得獎了就告白繼續待在這,若沒得就徹底割捨這段感情。想當初她為了和他一起北上考上同一間大學,有多努力排除一切萬難,除了拼命讀書外,還和家人發生家庭革命鬧得很不愉快。父母比較保守,只希望她能考本地大學,好好過日子就行。搬到外地,女兒不在眼前,他們很不放心。
一直愛著你,用我自己的方式。」小玲克制不住得哽咽了一下。
終於到了結尾,她走到後台,腦中一片空白。一直到工作人員叫她和其他參賽者一起到台上等候通知時,她才如夢初醒。結果在聽到主持人公布第三和第二名都不是她時,小玲徹底放下了:「至少,有唱給他聽。」也不算遺憾了。
「現在我們來公布,第一名的是...」主持人故弄玄虛,現場氣氛緊張。小玲根本不在意,只是一直盯著他。只見他拼命地揮舞海報,用口型喊著加油,那副憨傻樣害她差點在台上笑出來。
「孤單心事,小玲。恭喜!」主持人的聲音彷彿隔了一個世紀才傳到小玲的耳朵。她先是愣住呆在台上,直到麥克風被塞到她的手裡她才反應過來。她竟然是第一名,她成功了!?
內心激動地也不顧還在頒獎,小玲直接衝到台下飛奔跑過去緊緊抱住他,那個歌曲主人公的他,那個她來參加這場比賽的意義。
他們狂喜的相擁,或許是比賽的興奮,或是得獎的勇氣,促使她吻了他。現場氣氛嗨到最高。男主和主持人都傻了眼,但...結局還是好的。
「你在寫什麼阿?」男人抱著嬰兒問正在電腦桌打字的女人。女人笑著摸著嬰兒稀疏可憐的頭髮,笑著道:「在寫我向你告白的那天啊!」
男人的笑容和那天如出一轍,身影重疊,她恍惚間又看到那天她激動抱著的男孩,情不自禁向前主動吻了他,這次他的眼裡沒有震驚,只有溫柔。
一切都有沒變,只是他們更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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