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底,聖塔安那結束休假,以仲裁者的身分回到墨西哥城,公開宣稱要保護憲法與人民,打擊暴政與動亂。注意到苗頭不對的國會於5月15日宣告休會,但聖塔安那在次日得到了教會給予「天主教保護者」的頭銜,聯邦特區首長(相當於墨西哥城市長)何塞.德.托爾內爾(José María de Tornel, 1795 – 1853)也公開站在聖塔安那一邊。
5月25日,聖塔安那強迫休會中的國會開議,通過「庫埃納瓦卡計畫」(Plan of Cuernavaca),承認聖塔安那的權威,並廢除法里亞斯的各項激進改革法案,除了恢復教會的特權以換取財政支援,同時也對政敵展開整肅,建立了自己的獨裁體制,副總統法里亞斯隨後流亡美國,自由派人物也各自逃散。一些州份儘管樂見法里亞斯下台,但也對聖塔安那收束權力的舉措十分警戒,開始尋求自衛手段。
注意到風向不對的聖塔安那再次故技重施,由戰爭部長米格爾.巴拉甘(Miguel Barragán, 1789 – 1836)出任代總統。巴拉甘是聖塔安那的盟友,但在政治上更傾向中央集權,因而成為聖塔安那的新擋箭牌。正如聖塔安那所料,巴拉甘上台後便與保守派緊密合作,於1835年10月廢除《1824年憲法》,隨後制定《七大法》(Las Siete Leyes)取而代之,賦予總統關閉國會、法院等權力;聯邦制度也遭到廢止,墨西哥合眾國(第一次聯邦共和國)為墨西哥共和國(中央集權共和國,Centralist Republic of Mexico)取代。
5月7日,墨西哥雙桅縱帆船蒙特蘇馬號(Montezuma)在加爾維斯頓近海攔截了美國商船瑪莎號(Martha),沒收了船上的貨物並扣押了船上未帶護照的乘客;幾天後,蒙特蘇馬號又攔截了來自德克薩斯的哥倫比亞號(Columbia)。這兩起事件引發了美國與德克薩斯商人的怨懟,儘管這些船隻多少涉入走私活動,但他們仍找來了美國海關緝私局(United States Revenue Cutter Service,海岸防衛隊前身)協助。
岡薩雷斯之戰以兩名墨西哥士兵陣亡、一位德克薩斯民兵受傷草草落幕,雙方看似都無意擴大戰端,但這場衝突卻帶來龐大的政治效應。德克薩斯人士氣高昂,更多民兵組織起來,宣稱抵抗墨西哥的獨立戰爭已經開始。在渡口攔阻卡斯塔涅達、為民兵爭取更多時間的馬丁與17位民兵同伴得到了「老十八」(Old Eighteen)的綽號;民兵們也在岡薩雷斯升起了一面繪有黑星與加農砲的旗幟,上書「敢就來拿」(Come and Take It)作為這次戰鬥的紀念與反抗的象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