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文章獻給『凡凡』蔡亦凡
今天是凡凡走後第264天。原本今天想著要向大家介紹一些比較小眾的音樂人,也沒有打算寫這篇文章的,但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他。事情常常是這樣的,當一個人、一件事深深地影響了你,你總會在不經意、不刻意的時刻想起。
第一次認識他是在16年,鼓手劉立從鼓手的位子上退下來、《醜奴兒》在音樂圈爆紅的時候。初見他的身影與姿態,便覺得他應該是個溫柔且溫暖的人。說上去,還有點與巫賭、筑筑等舊團員的粗礪蒼涼感有些不搭。
不同於劉立紮實而深沉厚重的打法,凡凡的鼓點聽起來是更靈巧、更隨意的。剛剛查資料時,看到網友在Youtube上上傳了凡凡表演〈山海〉的live畫面。他抿起雙唇,將鼓點奏得如水流一般,而吉他如風的流動,營造了一種好似密林中的水流的場景。進入副歌後,又會因他體內所迸發出的強大能量所驚豔,又同時因他瘦弱的身形卻要操縱如此龐大的情緒與力量感到莫名的憐惜。
記得當初凡凡在草東沒有派對中正式發行的第一首歌,是當時與赤燭遊戲合作的、遊戲《還願》中的曲目〈還願〉。
這首歌不同於《醜奴兒》時期大量的使用舞曲的節奏,穩定的4/4拍、簡樸的打法,卻讓人有種穩穩向前走的感覺。
「只夢到這裡。失望的人,這次沒能紅了眼眶。」
這是歌詞中的第一句,述說著遊戲主角看著因自己而死去的女兒的遺憾。夢,就只夢到這裡;失望的人已經離去,沒能夠再紅了眼眶。現在再想想凡凡的離去,也像是夢一樣。或許如夢的不是他已經離去,而是他還活著。期待他還活著,所以看到他的死亡,便覺得不真實。
凡凡只夢到了這裡,而他已經離去,所以看不到那些失望的人們紅著的眼眶。
無處混亂,也無處是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