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流行歌曲歌詞其實也是詩的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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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我國中的時候,最喜歡聽的歌手是蕭亞軒,因為那時候覺得她的歌詞、曲風都和別人與眾不同,是一種說不上來的特別感受,但是到了大學之後就不再喜歡了,一方面是因為她曲風變了,另一方面是因為我覺得她的歌詞讓我也不想唱,所以就沒有繼續支持。

然而隨著時間流逝,我的喜好也漸漸改變,Acid house, dub, techno所有很英式的電子迷幻音樂和搖滾樂我都聽,但心中卻有時候還是會想起蕭亞軒的一些歌詞,例如: 不知誰昨夜沒有睡,叫醒了那一朵紅薔薇、闖了一個紅燈,都是因為你......。自己偶爾覺得那悶,但是也說不出為什麼。

就在今天早上,我走在路上邊想著,為何我會還如此清晰的記得他們? 就在住家外圍的走廊上,我頓時頓悟,是那些詩意吸引了我!

仔細想想,那些還停留在我心中的歌曲哪一首不是充滿詩意的歌? 例如許茹芸的《如果雲知道》「愛一旦結冰,一切都好平靜」、許美靜的《城裡的月光》「城裡的月光把夢照亮,請溫暖他心房」、《蔓延》「沒有你的世界荒蕪一片,思念靜靜蔓延」、蕭亞軒的《愛是個壞東西》「剛剛才開始下雨,心不在焉的想起你,闖了一個紅燈,都是因為你」、《薔薇》「不知誰,昨夜沒有睡,叫醒了那一朵,紅薔薇」、周杰倫的《上海一九四三》「消失的,舊時光,一九四三,在回憶,的路上,時間變好慢」、張雨生《口是心非》「於是愛恨交錯人消瘦,怕是怕這些苦沒來由」、小剛(周傳雄)《哈薩雅琪》「哈薩雅琪,哈薩雅琪,一朵小野菊,迎風搖曳,嬌小美麗,使我想起妳」、張宇《曲終人散》「我跟著所有人向妳祝賀的時候,只有妳知道我多喝了幾杯酒」等等,這些歌詞看似直白,但是其實也充滿了押韻、對仗及優美意境等中文文學意涵。

以許美靜的「愛一旦結冰,一切都好平靜」來說,就是仄平仄平平,平仄平仄平仄,前四個字有對仗,且最後一個字都壓了ㄧㄥ的韻腳。再以張雨生的「於是愛恨交錯人消瘦,怕是怕這些苦沒來由」,除了工整的字數對仗之外,歌詞所帶來的意境也相當有畫面衝擊力。

所以說,以前的人認為寫歌詞的人是沒有文學內涵的其實不完全正確,因為在九零年代,多的是國文造詣極佳並且把歌詞用進那時候的流行歌曲的人,例如方文山就是一個以這種方式來創作最成功的人。

然而,這樣的創作方式究竟持續了多久? 我們可以說從最早的詩經開始就已經有以詩入歌的歷史,因此一路算下來至今,已經有了三千多年的傳承。只是到了現在因為有了口水歌、饒舌等不同表現歌詞的形式產生,所以讓帶有詩意的歌詞創作方式變成了一種非主流的創作方式。

看到這裡,不知道你覺得以詩入歌離你有多遙遠? 下次播放著你喜歡的歌曲時,也可以試著研究看看作品的文學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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