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11-13|閱讀時間 ‧ 約 19 分鐘

憶-14-燈下暗、檯上燈

    上回說到,元生向池萬彩詢問人群爭相遞上的單子,池萬彩一一向元生解釋,就在池萬彩說道最下方是城主府用印時,店家豁然開朗的笑了起來,連連說好,池萬彩看了一眼店家,也笑了起來,只有元生一人不知所措,這時店家開口說道:「池老闆,您這招也是一絕,要不是看到這用印,我還真不知您葫蘆裡賣的是甚麼藥呢。」池萬彩笑笑著說到:「奴家也不過照章辦事,倒是兄弟你機靈,一眼就看出來了。」元生則是一臉疑問的小聲問向店家,池萬彩用筷子敲了敲元生的杯子說道:「別打聽了,奴家給你講就是了。」店家接著說道:「這斗天城可只有一個城門,出入口單一,也因此在貨物的管制與進出有嚴格的控管,更會在部分貨品上酌收費用,每一項貨品若沒有城主府用印是不能入城的,所以想要做生意,那就勢必要跑一趟城主府,而且....」店家看了一眼池萬彩,池萬彩接著說道:「而且,奴家是這唯一可以代發入關證的,只要是憑奴家的入關證入關,稅收可就都算是奴家的了,城主無權過問稅收,但可以限制奴家所發入關證的適用貨物,昨日也是因此事向奴家伺機敲詐,將一筆漁貨硬生生算在奴家頭上,還要奴家額外賠償城內損失,哼,說到就來氣。」池萬彩說完就將茶一飲而盡,店家又接著說道:「昨天池老闆深夜離開就是此事,城主更是獅子大開口,不經通知便將許多入關證的權限收回,而池老闆也勢必要承擔這些損失,所以池老闆決定轉換思路,把劣勢轉為優勢。」元生恍然大悟的說到:「喔!那這樣可以用的貨物大量進入,池老闆的收入就會增加了!」池萬彩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道:「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太膚淺了。」這時不知道在一旁聽了多久的池歡荷說道:「叔公是想讓城主府不堪負荷,回頭向叔公妥協啦!」池萬彩開心的說道:「還是歡荷聰明,沒錯,那城主府收回我一千七百多種商品,那我就要增加這些類型的貨物入關量,他們有膽子吃也要有那個胃消化,我看光今天城主府就快吃不消了吧。」說完指向角落一大疊單子說道:「這些都是用印過的,也就是說光這半個時辰,城主府就要審過近千張入關文書,而你在看這人潮,那可是數以萬計的人啊,如果開店,只讓你賣一樣東西,你,做,是不做?啊?哈哈哈哈。」池歡荷這時也說到:「印..印象中...叔公有說過,一千七百六十八種商品,每日需核發的入關證就高達上萬張,逢大月大節日,更有一日五萬餘張的紀錄,看...看來...城主...府會...很..很忙碌。」池萬彩滿意的看著池歡荷說道:「哎呀,十年前的事情歡荷都還記得阿!真是聰明」隨後池萬彩讓池歡荷坐在身邊,對著池歡荷說道:「叔公阿~在三年前就需要每天發出兩萬多張了呢!這城內在這五年內可比之十前年更加繁華呢。」這時玉兒也走了出來,說道:「元生,蓮末子好像不太舒服,你要不要去看看。」元生跟池歡荷聽到同時起身,但看池萬彩說道:「沒事沒事,大概是外頭人多吵鬧給嚇到了,親愛的!」片刻後,池夫人拿著一個精緻的娃娃跟一些糕點帶著蓮末子走了出來,一路上蓮末子則一直躲在池夫人身後,直到看到池歡荷後,就立刻跑到池歡荷身邊抓著池歡荷的手不放,池萬彩看著蓮末子笑著說到:「真是可愛的娃兒,歡荷阿,你就先帶他出去逛逛吧,這的人一時片刻還不會離開的。」池歡荷點了點頭,就帶著蓮末子從側門走出,兩人離開後元生又接著說道:「如此龐大的量,池老闆當初是怎麼處理的?城主府不能也用同樣的方式嗎?」只見池萬彩喝了口茶接著說道:「小兄弟,你是有所不知,這入關證要是代辦都好處理,畢竟上頭打的是我池萬彩的名堂,沒幾個人有膽會去冒名,更何況入關後的去處也都在我的掌握,想蒙混過關可以,但入關後可沒了去處,久而久之也就不會有人打這主意了,但城主府可就不同了,先不說手下人夠不夠用,光是入關後的去處就夠他們煩了,你要知道,這裡可不乏冒名頂替的傢伙,因為入關後,貨物交給錯的人,發證者是需要照價賠償的,對領證的人而言沒有損失甚至更有賺頭,而另一方面是城主府內人手本就不夠,多年來除了我以外根本不會有人去處理盜領者,如今他們想接回去,奴家自然是要欣然接受了。」大門口外遠本蜂擁的人潮也隨著時間過去逐漸散去,元生看了看,說道:「怎麼不到兩個時辰,就沒人了?」這時池萬彩一派輕鬆地說道:「因為城主府吃不消了。」說完就對元生等人說道,接下來的事情,還請各位暫時迴避,這三手你們就當是招待,隨意花用,日落後再回客棧,說完便讓掌櫃送幾人從側門離開,並鎖上門,恰巧這時池歡荷帶著蓮末子正好回來,就在門口碰上,元生大致說明了情況後,五人就一同去逛街了。
    就在五人離開後,池萬彩就命人將客棧門窗鎖上,將內中其餘桌椅全數收起,並拿來數十個火盆,內中木炭燒得通紅,靜待來人,就在店內布置完後,就聽到外頭傳來:「城主到!」池萬彩輕笑一聲,指了指門口對掌櫃說道:「給我準備一雙千針靴放在門口。」掌櫃立刻從庫房中拿出一雙佈滿鋼釘的鐵靴,只見鐵靴上有長長短短,寬寬窄窄,橫豎百來隻的鋼釘,就在掌櫃的放下鐵靴後,敲門聲響起,外頭的人說道:「斗天城城主到,內中之人速速出來迎接。」池萬彩翹著腳不發一語,只見那人又喊到:「斗天城城主到,池萬彩出來迎接。」池萬彩聽完更加不屑,指著門就說到:「掌嘴。」轟的一聲,大門開啟,門前正是先前攔路的總護院,看店門打開,正說道:「算你...」就看到門旁兩人一人一手抓住總護院,隨後兩人一左一右,腳下一踩,踩著總護院小腿讓他重重跪下,隨後另一人手持粗糙木板,一手抓住護院頭髮,對著護院的嘴就重重打了下去,不過十下,護院的嘴早已鮮血直流,牙齒都被打落了下來,池萬彩看這說道:「真噁心,剩下二十下給我拖到外面去打,免得髒了地板。」本來外在外面的城主府人馬看總護院滿口是血被拖出,紛紛拔刀警戒,只見護院被拖出店門口後,就被接著掌嘴,二十下過去,總護院連下顎都被打到變形,半死不活的被丟在門前,眼看總護院被打得不成人形昏死店門口,城主府人馬都想衝上前去,但卻被城主喊住,只見隊伍後方馬車上有一人走出,這時站在門旁的掌櫃看到來人後先跑了進去,而後笑著走出來說到:「城主您大駕光臨,使小店蓬蓽生輝,但很不幸的我家主人近日身體微恙,所以店休一日,您還是改日再來吧。」就看到城主說道:「不用裝了,你家主人昨天還能闖我府邸,怎麼可能說病就病,叫他給我出來,否則我踩平此地!」掌櫃的本還想說些什麼,就聽到內中池萬彩說道:「踩平?你倒是可以入內一試,看你這腳,是踩得,還是踩不得。」掌櫃一聽連忙讓出路來,城主意氣風發的就帶隊走進去,走到門前,便被兩人攔住,城主說到:「你們倆是耳聾了嗎?是池萬彩那個老頭要我進去的!好狗不擋路,滾開!」只見攔路的兩人說到:「老爺再三吩咐,讓我兄弟兩人不得怠慢貴客,請貴客換靴入內。」城主低頭一看,千針靴內的針還透著寒光,城主隊內喊到:「池萬彩!你搞甚麼名堂,有本事你就給我死出來!」只見池萬彩不慌不忙的說到:「掌櫃的不是說了嗎,奴家抱病,不便外出,還請城主體諒,若城主不便更靴,那就請回吧。」城主聽完喊叫著池萬彩的名字,推開兩人就要入內,誰知道兩人默契非常,硬生生把城主的腿押進千針靴,刺入瞬間,城主尖叫傳遍客棧,手上不停地捶打著守門兩人,但兩人絲毫不為為所動,繼續壓著腳往靴子底部穿,城主撕心裂肺的叫著險些暈去,兩人把城主的腳壓入靴子後,就束起靴子,牢牢地把靴子鎖在城主腳上,池萬彩看靴子穿好後,冷冷地說了一句:「還有一隻呢?」但城主此時早已昏了過去,池萬彩又叫人拿來冷水,潑醒城主,確認對方清醒後,抓起另一隻腳就要塞入靴子,城主拚勁餘力掙扎,仍是毫無作用,只能用力的抓著兩人,片刻後靴子穿上,城主的指甲也因抓人用力過度而幾乎掀了起來,城主踉蹌的跌坐在自己的血中,虛弱地說道:「你...你...」池萬彩看對方如此狼狽,心中一軟,本想讓人拿來藥草,但城主卻虛弱的說到:「你這個..老不死,就非要這樣折騰我嗎!」說完還抓起地上沾血的沙土丟向池萬彩,池萬彩問到:「奴家本想就此罷了,但你仍是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現在奴家在給你一次機會,你,是如何看待奴家?」城主沉默片刻,哭著說到:「恩公...」池萬彩聽到這,本想饒過城主,誰知道城主接著說到:「只是你用來欺世盜名的幌子!你就是斗天城的害蟲!萬惡的根源,我勢必要剷除你!」池萬彩冷笑問到:「幌子?害蟲?好,好!那你說,我對斗天城都做了甚麼!」城主咬著牙說到:「娼婦漸增、賭博盛行,更有人因吸食藥毒而終日委靡不振,這些不都是你害的!是你毀了斗天城!」掌櫃忍不住駁斥到:「荒唐!那種特殊行業的入關權老爺一直都留給你們城主府,從來不碰,更不時肅清,是你們城主府無能,與我家老爺何干!」城主對掌櫃吐了一口口水後說到:「呸!走狗!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對,沒錯,你把這些權力都保留給了城主府,你不就是想藉此讓城主府背上惡名嗎!你這人面獸心的傢伙!明知城主府勢單力薄,還刻意將這種不良行業交付,這等惡毒心思,人人得而誅之!」掌櫃的又想駁斥卻被池萬彩阻止,池萬彩站起身,走向城主說道:「我本可將斗天城交還皇城,但那時不捨你們一族封地將因此而失,主動繳納了你們積欠數十年,每年高達四千手的重稅,更與前城主一同規劃了許多發展,怎料你不但沒有半點感恩,還敢回過頭來責備我?」城主吼到:「那還不是因為你想要從我們手中拿回那些錢!數十年來,每日上千上萬的入關稅收!你收的理所當然,而我們城主府呢?這數年來,我省吃儉用,靠著那些微薄的入關費撐持城主府,你不覺得可笑嗎!」掌櫃這時又聽不下去說到:「荒唐至極!那些行當的稅收可是比起我們高上萬倍,你們一車入關費遠超我們半日所得,更何況我們還...」只見池萬彩阻止掌櫃繼續說,語重心長地說到:「看來,你成見已深,奴家也不為難你,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我便就此離開斗天城,不帶走一磚一瓦。」說完就坐回椅子上,掌櫃一個眼神,兩旁火爐齊刷刷被放倒,內中燒紅的煤炭參雜著燒紅的鐵棍排成一線,城主顫抖的想站起身,但每用力一次,鞋中鋼釘便會反覆刺入,眼看城主幾乎無法站直,池萬彩再次心軟,讓人替她脫去千針靴,並取來藥草藥丹,誰知道靴子剛脫下,城主便手拿鐵靴砸向池萬彩,眾人不及阻止,此時池夫人無懼腳下火炭,從人群中跑出擋在池萬彩身前,喀的一聲,鐵鞋直直砸在池夫人頸部,池夫人頓失意識,直直倒向火堆,好在家丁反應過來,將池夫人及時抱走,城主見此情景幸災樂禍,哈哈大的說到:「池萬彩!你活該!你就該看著自己愛的人痛苦死去!」說完就趁亂跑了出去,一出店門口,城主府人馬看到城主雙腳,立刻衝上前去,將城主護在中心,迅速撤出,反觀店內,人影晃動,請大夫的、拿藥草的、按摩的,圍繞在池夫人身邊,只有池萬彩呆坐在池夫人身旁,片刻後,大夫匆匆趕到,一番檢查後,大夫神色凝重的看了看池萬彩,池萬彩讓眾人散去,大夫才小聲地說:「池夫人情況不慎樂觀,雖無性命之憂,但可能也無法復原,輕則半身不遂,重則...四肢具殘,如同活屍。」此話一出,如晴天霹靂,重重擊打在池萬彩心頭,池萬彩罕見落淚說到:「大夫,無論何種代價,我都無所謂,但求他能恢復如常。」大夫嘆了口氣,搖搖頭說到:「來不及了,尊夫人雙足確無反應,只能看清醒後上身是否如常了。」池萬彩口中念到:「洪妻...洪妻也許」但大夫無情的回到:「就算那神醫來了也無用,尊夫人本身骨架特殊,就算要換也沒有合適的人選。」說完就讓池萬彩摸了摸夫人背後,繼續說道:「尊夫人天生脊椎就與一般人不同,是常人的一倍多,準確來說是具有兩條合在一起脊隨,這也是尊夫人之所以體格....」池萬彩聽到此處,瞪了一眼大夫,大夫趕忙說到:「小..小人失言,但...確實是藥石罔效了。」掌櫃的也識相的請走了大夫,蹲下身說到:「老爺,您還是先等夫人醒來在做打算,天色將暗,先讓夫人到床上歇著吧。」池萬彩點點頭,一路謹慎的指揮著家丁把人抱上樓去,隨著天色轉暗,元生一夥人也吃飽喝足的回到客棧,一進門看到一地血跡,家丁忙裡忙外,又不見掌櫃人影,池歡荷東西丟著就跑上樓去,店家也讓元生跟上看看,走上樓沒幾步就看到掌櫃跟大夫在房門外來回踱步,池歡荷不管兩人就推門進入,元生則向掌櫃的問起他們離開時發生甚麼,打聽完元生也跟著走入房內,就看到池歡荷跟池萬彩兩人默默地抓著夫人的手,而床上夫人仍未清醒元生默默的站到一旁,三人等候多時,終於看見夫人緩緩睜開雙眼,看了看周圍,池歡荷跟池萬彩連忙站了起來,池萬彩問到:「親愛的,還好嗎?」只見夫人嘗試著移動身體,卻只有手臂能稍微挪動,夫人看著緊張的池萬彩說道:「老爺!老爺你這是怎麼了?我只是需要歇會兒,怎麼把你急成這樣?」池萬彩連忙叫大夫近來,只見大夫在夫人手上按壓許久,夫人突然喊了聲疼,大夫沉重地說到:「尊夫人...只剩一隻手臂能動了。」元聲聽完不可置信的說到:「怎..怎麼可能!?對了!可以找洪妻!對!找洪妻!」元生正想跑出門,池萬彩就說到:「沒用的,剛才大夫說過了。」元生焦急的說到:「沒試過怎麼知道不行!」這時夫人才緩緩開口說到:「老爺,歡荷你們別緊張啊!你們看我操勞了大半輩子,這不終於可以享受了嗎?」說完還輕輕地擺動手臂,看的兩人眼眶紅了起來,這時玉兒跟店家帶著蓮末子出現在門口,蓮末子看著眼眶泛紅的池歡荷說到:「姊姊怎麼了?怎麼這麼難過?」元生抱起蓮末子走到後頭說到:「姐姐是因為叔婆受傷,所以很擔心,我們先不要打擾他。」這時店家跟玉兒也小聲地叫元生出來,訊問狀況,元生把內容大致說了一次,玉兒轉身就要走,卻被店家攔住,說到:「這事可不是說幫就能幫得上忙的,更何況這件事跟城主脫不了關係,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這時蓮末子從元生懷中跳到地上,跑到池歡荷耳邊說了幾句話,池歡荷迅速下樓拿了片薄鐵跟金子上來,跪在地上將金子燒成液體,蓮末子則拿著筆,仔細的看著池夫人的頸部隨後將筆浸入金汁中,在鐵片上作畫,刷刷幾筆,蓮末子拿著鐵片仔細比對池夫人的後頸,確認無誤後,將鐵片放在池夫人後頸,說也奇怪,金汁竟然透過鐵片漸漸滲入池夫人後頸,金汁滲入後蓮末子也滿頭大汗的倒在地上,手中畫筆筆毛也近乎被焚燒殆盡,說也奇怪,金汁滲入後,池夫人的兩手都漸漸恢復知覺,除了兩腿以外,其餘部分都漸漸恢復正常,池萬彩激動的抱著蓮末子跟池歡荷直道謝,但可惜的是池夫人只要轉頭四肢就會回到先前癱軟無力,起初不知道,把眾人人嚇的不輕,大夫又仔細的診斷了池夫人,說到:「我此生從未見過這等奇事,夫人在不轉頭的情況下是可以回復部分知覺,這真是太怪了。」池萬彩連忙確認是否會造成其他影響,大夫也反覆確認,最後確定並無異狀後,池萬彩直接抱起蓮末子親了起來,蓮末子卻早已累得睡去,池萬彩冷靜後,讓池歡荷先抱蓮末子回房休息,自己則帶著元生等人到樓下吃晚飯,幾人就坐後,池歡荷也走了過來,池萬彩二話不說,舉起酒杯就說到:「奴家在此跟諸位說謝了,若不是你們,也許...」店家連忙說到:「池老闆您言重了,這是蓮末子的功勞,我們幾人實沒能幫上甚麼忙,倒是不知道能不能像您探聽一些事情?」池萬彩說到:「兄弟旦說無訪,奴家自是知無不言。」店家環顧四週小聲問到:「進城時,我等在路上曾看到一飛賊,伸手敏捷,竄入客棧後就消失了,不知...」池萬彩聽完神色凝重地說到:「此事還望兄弟切莫聲張,實不相瞞,我也在找此人下落,此人近期總以客棧為據點,更將許多矛頭引向店內,但奴家事情著實繁多,更沒多餘心力去整肅。」池萬彩邊說邊注意四周動靜,確認沒人注意後,又接著說到:「兄弟,你也知道做咱這行當的,客人訊息的保護是最高宗旨,而眼下店內也只有五人有此嫌疑,本不想讓你們捲入,但是到如今,奴家也只能信賴你們了。」池歡荷猛的點頭,元生則是好奇地問到:「不知池老闆,您希望我們是將他制服還是?」池萬彩回到:「只要能找出是誰便可,奴家自有手段能抓住,緝捕一事就不勞煩你們了。」就在晚餐進入尾聲時,門外有人手持城主府的通緝令在門口說到:「俺正愁身上沒點錢用用,沒想到讓俺看到了這好生意,喂!叫你們老闆出來!老子要抓他領賞!」眼看店內沒人理會,那人腦羞成怒,抽出背上大刀,咆哮的:「池萬彩,你要是怕了俺,不想被俺抓入大牢,那就出錢穰俺快活快活!」話都說到此,那莽夫發現周遭的人都不理他,更是離得遠遠的,就朝店裡走來,而掌櫃也迅速走了出來,將那大漢攔在門外,並說到:「恕本店今日無法招待貴客,您請回吧!」那人看了看掌櫃,不屑的說到:「今天你們老闆不出來,就是俺進去,誰也別想阻攔。」這時路邊商販看不下去,走過來對著莽漢說到:「你是外地人吧?這裡的規矩都搞不懂?池老闆可不是你能惹的人,你還是識相點離開吧。」誰知道那人聽完反到抓起商販,恐嚇到:「你要俺放過他也行,那你就代替那老頭服侍俺,哈哈哈!」池萬彩看商販被抓,起身走到門口,對著大漢說到:「奴家在這裡,撒開你的髒手。」那莽漢連忙拿起通緝令仔細比對,比對過大笑說到:「這麼一個瘦弱的老人,還要出到這種金額,俺今天可要好好快活!」說完就拋下商販,拿刀就衝了過來,池萬彩不慌不忙傲立門前,冷眼看著那莽漢衝來,輕描淡寫的說了句:「埋了。」就轉身入內,莽漢還大喊到:「你個小老頭!哪裡走!」話音剛落,就見門內一對兄妹走出,男子單手槌入地下,女子單腿高舉下踢,莽漢周遭地面頓分為二,腳下土石從兩旁爆起,將莽漢死死封入土中,只留雙手與頭在地面之上,被彈起的鋼刀也直直落下,插在莽漢面前,只見哥哥收回拳頭,原本雜亂的土石瞬間排列如初,兄妹倆也回店內覆命,元生看得目瞪口呆,池萬彩則跟元生等人介紹起兩人,原來這兩人是池萬彩收養的兄妹,妹妹少天蕙失聰,哥哥少天承失語,但兩人默契十足,池萬彩本想讓兩人在手下做事謀生,但接觸後才發現兄妹倆一聾一啞,更無父母,便將兩人收養,還為此延請皇城內前陰母儀(陰母儀為正陰司的首席殘師)指導兩人,池歡荷看到兩人也是開心的比手畫腳,但兄妹倆貌似不太敢回應,頻頻點頭而已,只見池萬彩說到:「今天不用這麼拘束,難得歡荷來,你們也好好聊聊。」只見哥哥點了點頭,在妹妹手上點了點,妹妹立刻明白,開心地舖向池歡荷,就這樣本來熱鬧的飯局又增加了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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