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蓮末子繼續說起自己身世,原先蓮末子還不知道道士是用邪術脅迫蓮末子的母親,加上道士的舌燦蓮花,一時之間還以為道士是以父親的腳色在幫助他,先前的那些事情也被說成了是幫蓮末子籌備繪畫的物品,就這樣蓮末子也渡過了一小段由謊言堆砌而成的幸福日子,在這段時間內,蓮末子繪畫功力大增,小小年紀的畫作就已經堪比世上一流畫家,但隨之而來的瓶頸期卻打破了這個美夢,隨著瓶頸期來到,蓮末子對動作神態的掌握遲遲無法突破,蓮末子的母親也逐漸變得暴躁、彷彿又回到過去,到後來更是一邊罵還一邊又溫柔哀求蓮末子快突破,蓮末子是又慌又怕,反覆無常的母親上一秒誇讚自己有所長進,下一秒又咒罵他不該出生、畫作粗劣不堪,蓮末子因此嚇得跑去找道士求助,但這時的道士早已盯上另一家千金,蓮末子在他眼中只是繪圖機器,生財器具,是讓自己能夠販圖維生還能享受盛名的工具,但如果眼前千金得手,他就根本不用在乎蓮末子,但蓮末子三番五次闖到府上的哀求,險些驚動千金,道士一氣之下便帶著蓮末子回到洞中,在蓮末子面前召來她母親的靈魂,並威脅對方最好想辦法讓蓮末子有所突破,不然便要讓鍊化其靈魂,讓他永生永世授業火煎熬不得超生,蓮末子母親氣得破口大罵,但道人卻滿不在乎的祭起祕法,口中真言念動,洞窟瞬間充斥淒厲嚎叫,道士眼看蓮末子的母親仍是不服,便繼續催動,但蓮末子的母親是真的束手無策,嚎叫中喊到:「我已經教不了那個孩子了!我做不到!我沒辦法阿!」反覆的嚎叫求饒,道士都無動於衷,反倒是蓮末子試圖摀起耳朵不去停,但血親關係,母親的嚎叫直透腦內,無處可避,最終蓮末子鼓起勇氣打斷了道士,道士則抓起蓮末子讓她好好看看自己的母親,蓮末子擦去淚水,定睛一看,自己母親的靈魂早已被融化部分,反覆扭曲膨脹破裂,如同沸騰,蓮末子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士,道士卻冷冷回了一句:「你如果不能給我帶來有更大的價值,那你的母親就別想安寧。」說完就走出洞窟,蓮末子仍跪在地上不停地對母親道歉,但道士所施加的無盡痛苦卻大大的加深了母親對自己的恨意,苦難尖嚎中還不忘咒罵蓮末子,看著母親的蓮末子傷心欲絕,跪地痛哭,隨著時間過去,蓮末子的雙眼也從淚水變成血水,就在蓮末子雙眼哭出血淚,鮮血落地時,竟意外緩解了母親的痛苦,洞中嚎叫也才逐漸平息。數日過去,一日清晨,一名老者採藥途經此地,探頭看像洞中,就看到骨瘦如柴的蓮末子還在用自己的血餵養魂體,嚇得趕緊上前抱起失血過多,已經神智不清的蓮末子,問到:「孩子!你可知道你在做甚麼?」蓮末子迷迷糊糊地說道:「母..母親..痛苦,我可以緩解...。」迷濛中蓮末子又準備拿起尖石子刺向大腿,老人連忙奪下石頭,將蓮末子帶回家療養,但沒過幾天,蓮末子剛能下床行動,就又跑回洞中了,老人察覺時也立刻向洞裡找去,卻看到蓮末子在血色光球的引導下,用自己的血反覆繪製出許多駭人圖畫,老人正想進入,卻被濃厚的血臭味薰了出來,實在沒辦法,老人便回村中請道士來看,誰知道好死不死,老人請來的人正是蓮末子那無緣的父親,兩人來到洞前,那道士也察覺不對,小心翼翼的探入洞中,但卻不小心踩到地上散落的地獄圖,就在踩上瞬間異相頓生,只見道人腳上出現無數手印把他向圖中拖拽,道人勉強掙脫卻在掙脫後發現自己的腳早已被扭曲變形,正想逃跑,血色光團擋在路口,怨恨地說道:「是你!就是你!害得我這般悽慘!我要你性命!」就在這時道士卻轉身跑向洞內,血色光球立刻追上,只見道士拿起人皮,光球立刻尖叫四散,道士本以為就此結束,卻一不注意伸手碰上石壁旁掛著的圖,頓時雙手上竄起幽幽鬼火,道士痛苦不堪極力掙扎,而畫中鬼手卻不打算放他干休,沿著幾乎融化的手臂,反覆撕扯著爭搶,與此同時血紅光球再次聚攏,道士用上最後餘力暫時掙脫搶過蓮末子手上畫筆,一筆畫在光球上,只見光球便沿著筆尖被逐漸吸入,而在外等待多時的老人看內中久久沒有動靜,便入內察看,只見蓮末子氣空力地用帶血手指盡畫下最後一筆便氣空力盡躺了下去,而另一頭的道士則成了恐怖噁心的模樣,老人一把抱起蓮末子就跑出洞外,但離奇的是兩人一出洞穴,蓮末子就突然回復精神,禮貌的謝過老人,老人十分擔心蓮末子,便將他帶回家中照顧,本來風平浪靜的日子又過去一周,這天老人正想帶乖巧又擅長畫畫的蓮末子給朋友認識,一老一小輕鬆的走在路上,卻聽到道士叫住兩人,此時站在兩人身後的道士手腳扭曲,但神智仍是清楚非常,老人連忙將蓮末子護在身後,只見道士手上血筆在人皮上一畫,人皮發出苦痛哀號,老人竟當場身首分離,嚇得蓮末子一時不知所措,道士又威脅到:「你最好乖乖跟我回去,這樣你身邊的人才能平安,你應該很清楚,誰才是你的親人。」說完就直直走回洞內,蓮末子也默默地跟了上去,到了洞口,道士不悅地說到:「這三幅畫可困了我好一陣子,你也該好好體驗體驗。」說完就用變形的腳把蓮末子踢入,但那些圖畫卻對蓮末子不起任何作用,道士又說到:「還不把這幾幅畫收好!」蓮末子便快速收起,道士才緩緩走入洞中,道士其實也發現蓮末子的瓶頸已然突破,就要蓮末子開始繪圖販售,但道士不知道的是蓮末子在洞窟內每畫一幅畫,都會偷偷在畫中加入母親的樣子,隨著日子過去,被困在血筆中的母親也逐漸被自己的孩子感動,一日夜裡,蓮末子母親在蓮末子夢中出現,溫柔的帶著蓮末子嬉戲玩鬧繪圖,並教了蓮末子需多事情,讓蓮末子感受到自己渴求多時的親情,並親口告訴他,替他取名「蓮末子」,希望他出淤泥而不染,也暗指臉惜兒子,並能在未來路上都如同排行最末的孩子,備受憐愛與照顧,說完,夢中母親便轉身離別,蓮末子哭求母親留下,母親卻說到:「孩子,你長大了,帶上母親跟你一起完成的圖離開這裡吧,母親已經決定要跟你那無緣的生父一起離開人世了,妳要堅強的活下去,用你的筆榮耀母親!」剛說完,蓮末子便驚醒,只見血筆筆尖血色光球逐漸凝聚,蓮末子也想起夢中母親的話,拿起三張獄圖便跑出洞外,在蓮末子跑出洞的瞬間,道士也猛然驚醒,但紅光隨即鋪臉而來,直灌雙眼,道士嚎叫迴盪山谷,叫聲中蓮末子抱著三卷畫狂奔而出,一路流浪,直到近日闖入夢霞關,而此處彩霞就如同他生母最常做的畫,話說到此處,三人既感嘆又無奈,但眾人都因為故事聽得太過入迷,殊不知背後怪人即將掙鐵甲束縛,扭曲的手臂漸漸從鐵甲隙縫溢出,正緩緩撐開鐵甲,好在池歡荷有聽到微小響動,立刻轉頭盯著鐵甲,手還不停的拍著元生,元生回頭後也伸手揮動著,其他人才同時看向鐵甲,原來鐵甲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撐到原來的三倍大,五人想起蓮末子遭遇,也不打算放過這個怪物,就在眾人凝神戒備,在等待他掙脫鐵甲時,天子宸卻緩緩走了過來,說道:「蓮末子,老夫知道的內容可是跟你說的差異頗多喔!」天子宸一出現,原本逐漸膨脹的鐵甲又緩緩退,怪人也逐漸平靜,天子宸又接著說到:「雖然幼年遭遇是真,但後半段可不是這樣喔!」蓮末子看著天子宸,不發一語,天子宸對大夥說道:「不要誤會,蓮末子確實是個好孩子,但你們眼前的怪物,並不是那樣形成的。」天子宸邊說邊敲暈了蓮末子,說起另一個版本的故事:「他那生父確實可惡,但當初蓮末子用血餵養生母並因此繪出獄圖,道士本想阻止,卻意外淪為蓮末子的墨水,鮮血被逐滴抽出,並以此繪出兩張獄圖,四肢也被這兩張獄圖扭曲如今模樣,但在蓮末子要繪製第三章獄圖時,道士卻在老翁協助下逃了出來,當時蓮末子之母便藏身未完成的第三章獄圖,讓蓮末子帶自己去找人,就在找到人的那日,只見那第三章獄圖一開,道士魂魄半數便被吸納入內,不知情的蓮末子在他母親的引導下則將魂魄逐一塗上,從此封印其中,好在清晨終至,陽光救了那道士一命,同時也讓蓮末子的母親瀕臨消亡,蓮末子的母親本想就此解脫,但蓮末子卻意外將兩人殘魂合一,從此這具形似活屍的道人便永世追逐蓮末子,不死不滅,即便將其焚毀,也會在獄圖開啟時重生,不過聽蓮末子描述的故事,我想他應不知情,當初那個狀態下也許他正在美夢之中吧?」說完這些故事,四人對蓮末子的看法那是五味雜陳,但又不敢全然相信天子宸,這時怪人經掙扎開口,模糊地說著:「蓮....蓮...兒....母親...想。你..賤女人..快..放開我...我不..不要..」模糊的掙扎聲,聽著讓人毛骨悚然,天子宸隨後又說到:「蓮末子的能耐你們要多加注意,你們要帶上路老夫也不反對,就是提醒你們一下,尤其是你。」天子宸意味深遠的指向元生,隨後話鋒一轉,說到:「這具活屍蓮末子早就能處裡,但他對親情的依戀一直滋養著這個怪物,老夫甚是希望你們能夠好好開導蓮末子,至於真實的情況對蓮末子而言太過慘忍,萬不能讓他知道。」四人聽完也紛紛答應,見眾人答應後,天子宸就緩緩走過怪人身旁,用木炭在地上快速畫了一個風景圖,隨後怪人便沉入圖中水池,看的四人嘖嘖稱奇,隨後天子宸也走入畫中向四人揮手道別,就在天子宸走入畫中,地上畫作崩解,碳粉隨風飄散,這時元生一看天空,好傢伙,竟然又折騰一天回到原點,四人也只能在同個地方再睡上一夜,四人各自安頓,就看到趴在池歡荷身邊的蓮末子臉上微微一笑,夢中囈語到:「母..親..我...有家了。」池歡荷則溫柔地撫摸著他一同進入夢鄉,其他三人則圍繞在篝火旁討論著接下來的行程與蓮末子和天子宸的奇特能力,這時元生猛然想起包中的圖,攤開一看,好險內容毫無變化,就這樣幾人聊了半個時辰,擬定後續動向後也各自睡了。
次日,又是鳥鳴喚醒眾人,但池歡荷卻早已起床,早早便替蓮末子換好整齊服裝,元生起床看到後還笑著說:「沒想到這衣服還真是合蓮末子,穿上去就像是個小姑娘一樣。」這時池歡荷走過來在元生耳旁說道:「他..他...本來就..是女生。」元生一聽差點沒昏過去,自己抱著他跑這麼遠都沒發現,回過神後,元生也伸手拉住池歡荷笑著問到:「你現在是在做當媽的準備嗎?這麼早起,還幫他換好衣服。」池歡荷看了看元生,就走到蓮末子身邊悄悄說了幾句畫,就看到蓮末子興奮的跑向元生大喊:「父親!」,瞬間玉兒跟店家都投來尖銳的眼神,元生只能尷尬地站在原地,隨後蹲下身對蓮末子說道:「我這麼年輕,你認我做父親是不是怪怪的?」只見蓮末子一臉天真的對元生說到:「是姊姊跟我說只要我大聲叫你父親他就要送我禮物。」元生聽完尷尬的站起身看向正在憋笑的池歡荷,一旁玉兒跟店家則是直接笑了出來,店家隨後又對蓮末子招了招手,又在蓮末子耳邊說了幾句話,蓮末子眼睛瞪得大大的看這店家,問到:「這是真的嗎?」店家點了點頭,蓮末子睜著大眼睛看著元生,又叫了一聲:「父親!」元生本以為又是惡作劇,但這次蓮末子卻緊緊的抱住元生,對著元生撒嬌,元生看向店家,店家卻一副十分滿意的樣子點著頭,元生只好抱起蓮末子背上行囊出發了,就這樣元生一行人又繼續前進,但昨夜討論時也提到人數增加口糧可能無法支撐,必定要加快了,池歡荷聽到後卻表現得十分不滿,一路上本來都走在最前面的池歡荷卻無精打采地走在最後面,元生抱著蓮末子走去關心,池歡荷才說到:「太...太快...結束就...就要..回家了。」原來是池歡荷想到回家後要與眾人分開不捨,才不希望眾人走的太急,店家這時也放慢腳步,等池歡荷走到身旁說道:「怎麼會呢?你隨時想出外我們都在阿,不用擔心的,我的店可不會說倒就倒,你隨時都能來找我們。更何況...」店家從衣服內拿出小鈴鐺,晃了晃,接著說道:「這東西不是還在嗎?」池歡荷看了看手上鈴鐺,頓時又恢復活力,蹦蹦跳跳地走到前面,玉兒看著池歡荷說道:「這才是我們熟悉的池妹妹啊!」就這樣五人連夜兼程,總算在食糧耗盡前到了斗天城。斗天城,遠看氣勢非凡,雪白城牆聳立如斗,元生不禁感嘆道:「雪牆海天具一體,如斗天落蓋四維,嚷嚷人潮魚米鄉,過而不入是心違。」池歡荷指著城門內對著蓮末子說道:「這裡...給..給你買筆。」蓮末子高興的哼著歌牽著池歡荷,店家則在跟門衛閒聊,門衛說到:「最近斗天城內飛賊頻出,專挑外地商旅,我看你們要多加注意阿!」店家也很客氣地說到:「有兄弟你做門衛,量這飛賊也不敢造次吧。」店家跟門衛聊著聊著,一行人也順理成章地越過入城隊伍,進到城內,城內那是熱鬧非凡,蓮末子哪見過這種陣仗,興奮的東奔西跑,池歡荷緊張的抓著蓮末子,生怕他跑丟了,這時突然有一群人經過身旁,竟團團圍住玉兒,借由人數之便半推半擠,硬把玉兒給擄走了,玉兒雖察覺不對卻難以走出,還不時被人吃豆腐,玉兒氣的說到:「光天化日欺負一個姑娘家,真不要臉!」但周遭的人聽到仍是卻毫無作為,遠處人群更是因此閃得更遠,生怕自己被捲入,不過玉兒也不傻,身子一蹲,腳一絆,身邊人群如骨牌一般,跌成一片,隨後腿一蹬,向後一翻,直接跳出人群,一旁緊追而來的元生都看傻了,玉兒看到元生站在身後,害羞的問道:「你...都看到了?」元生傻傻的點了點頭,玉兒卻遮著臉從元生身旁跑過,跑向店家,元生也跟在身後,這時突然聽到人群中吵吵鬧鬧,一名凶神惡煞的男子帶著那群人向此處走來,還大聲吆喝到:「敢在我黑閻羅的地盤動手腳,真是不給我面子。」看著一群人氣勢洶洶的走來,店家心知來者不善,就暗示三人開溜,但周遭看熱鬧的群眾卻早已把後路團團圍住,還主動讓出一條通道讓黑閰羅等人通過,同一時間,池歡荷也帶著剛買新畫筆的蓮末子也朝此處走來,但圍觀人群實在太多,池歡荷兩人根本無法越過,這時就看蓮末子拿起新畫筆,將一旁攤販的紙捲攤開就開始畫圖,只見蓮末子在紙上刷刷幾筆,一座石橋躍然紙上,蓮末子隨後將紙捲拋進人群,就見紙捲在半空中向兩處延伸,一座紙橋橫跨人群,蓮末子就拉著池歡荷跑上紙橋,就這樣兩人用不可思議的方式越過人群,黑閰羅一看怎麼有兩人踩著紙卷就跑了進來,一時之間到還有些震驚,氣勢稍減問到:「來者何人,報上名來!」池歡荷本想回應,店家卻一把拉住,小聲說到:「這裡人生地不熟,如果貿然說出池家,也許他們還會趁機敲詐,就先交給元生吧。」元生聽完,就說到:「晚輩元生,路經貴寶地,不知閣下將我們一行人攔住有何貴幹?」黑閰羅依序看了看五人,狂傲的笑著說到:「你們一行人都是老弱病殘啊?我黑閰羅最喜歡的就是趁人之危了!我就直說了,把那個美女留下,我可以給你們一條活路。」元生靈光一閃說到:「你可知道這姑娘為何蒙面嗎?那是因為他的臉頰生有惡瘤,不時就會化膿,慎人非常,您...確定?」黑閰羅一聽連忙搖頭說道:「痾..那這...」話還沒說完,身後一人就在黑閰羅身後悄悄說了幾句話,黑閰羅立刻改口說到:「口說無憑,讓他摘下用真面目證明,另外,將身上錢財所有錢財留下,否則今天你們別想活著走出這條街!」這時玉兒狠狠的偷掐了一下元生的腿,店家則要元生稍微拖延時間,便讓玉兒蹲在元生身後,元生也只好硬著頭皮說到:「這臉是真的奇醜,你們還是不要看比較好,不然嚇到各位屬實抱歉,更何況哪個姑娘家願意用這種面目示人,大家說對不對,你們想想...」就在元生試圖起鬨,黑閰羅大吼一聲:「少在那瞎起鬨!我是人也要錢也要,別當我們好糊弄!我看那個小美人臉上根本就沒有你說的東西吧?」這時玉兒緩緩從元生身後走出,緩緩掀開白布,一顆留著膿血的瘤出現在眾人眼前,黑閰羅自己都不敢直視,連忙說到:「好了好了遮上,快遮上,真夠嚇人的!」元生自己也都看傻了,這時玉兒又重新蒙起面,默默走回元生身後,又偷偷的用力掐了元生的腿,還掐得比上次更大力,元生痛的跳了起來,黑閰羅又說到:「人我可以不要,但錢還是必須留下!」說完一揮手,後方人群扛出一對重錘,黑閰羅還說到:「這對黑鋼重錘一隻重達一百五十斤,你們別妄想反抗了!」說完就拿起重錘拋到元生面前,重錘落地直直砸入地面,但這時池歡荷反而一臉好奇的開始打量重錘,黑閰羅看著認真打量著槌子的池歡荷,就喝斥到:「丫頭你看夠了沒!留下錢財與你等消災,我數到十,不留錢就留命吧!」這時蓮末子從人群中鑽出,原來在剛剛的時間裡他又鑽回人群拿出剛才畫的紙,說道:「這個!給你,我們可以走了嗎?」黑閰羅看著蓮末子說道:「娃兒靠邊去!拿這什麼破爛東西就想應付我嗎?」一把就把蓮末子推倒,蓮末子手上畫作也因此攤開在地上,頓時全場驚呼,人群開始躁動不安,許多人都爭先恐後地想擠進來,但又被黑閰羅的手下當在外圍,黑閰羅心想這是什麼裝況,就聽到外頭人群開始七嘴八舌議論到:「這是獄道真跡吧?」「不可能啊,那小毛頭怎麼可能會有」「可這個手路,你仔細看橋旁畫的那個人..」在群眾嘰嘰喳喳得議論著的同時,被推到的蓮末子也因跌坐在地時不小心被碎石劃傷,被元生一群人圍著用水清洗傷口,黑閰羅看所有人都不把自己放在眼裡是怒不可遏,吼道:「小的們!給我上!」只見黑閻羅一聲令下,四周人群也是一擁而上,圍觀群眾更是同時衝進場中,就看街道上除了元生一群人跟黑閰羅仍在原地,其他人群都瘋狂的爭搶地上畫作,元生跟店家幾人也看準時機,抱起蓮末子跟池歡荷拔腿就跑,黑閰羅也緊跟其後,元生一行人是東跑西竄,連續過了好幾條街才甩掉黑閰羅,幾人在小巷中喘著氣,互看一眼大笑起來,笑到一半玉兒臉上的瘤也脫落下來,這可把元生嚇得不輕,玉兒看到元生驚恐的臉頓時止住笑容,略帶生氣的說道:「虧你想得出來這種爛藉口!」元生解釋道:「當時情況緊急,我也是隨口一說,誰知道你還真...等等?所以你剛剛的臉?」元生下意識伸手要摸,玉兒掐了一下元生不安分的手,說道:「別看了,那是假的,我的臉還是一樣。」玉兒掀起白布一角,店家看元生還是狀況外,就對元生說:「這種簡單的易容術我還是略知一二,你就別大驚小怪了,要不我也替你做一個?」元聲連連搖頭,玉兒氣憤的說道:「你都知道姑娘家不喜歡,你還敢說,爹爹!你就把牠弄成豬頭好了!」嬉鬧完,店家也偷偷確認了外面狀況,在確定安全後,幾人才從小巷中走了出來,但剛才這樣東竄西跑,大夥一時之間也不清楚自己在哪,元生正打算向路人打聽,就看到一人在屋簷上快速移動,蓮末子指著那人的手說到:「我的畫!」眾人才注意到那人確實手拿一捲畫作,隨著那人的移動方向看去,一座四五層樓高的建築物就在眼前,牆上還寫著大大的天來客棧,只見那人竄入客棧就不見人影,但也因此眾人總算是找到方向,慢慢向客棧移動,幾人一路走來,就發現愈靠近客棧,周遭商販售賣的東西也愈見奢華,池歡荷也從原本的東看西逛逐漸失了興趣,逕直走向客棧,但眼尖的攤販卻並不打算放過池歡荷,各種奇珍異寶爭顯恐後的展示,各個都說是自家最珍貴的商品,沒想到池歡荷看都不看一眼,還露處了不屑的眼神,而跟在後頭的其他人就沒這麼好待遇了,各個都是冷眼看著店家跟玉兒,愛理不理,但又對走在最後抱著蓮末子的元生介紹各種童玩、文房用品,玉兒見此情景小聲的對店家說到:「爹爹,這裡的人也太勢利了吧?」就聽到一旁店家鄙視的說道:「窮人家還在這嫌貨好?哀~什麼人都能逛這條街也真的是糟蹋。」而後也有更多的店家也開始酸言酸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