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才走到了那個巷子附近,摸著牆,思考著這三個月來的一切。轉頭要走的時候,一個很矮的,應該說駝背很多的老婆婆,站在她面前。
「你是神的使者!」
予才嚇了一跳。畢竟,她是使用這樣功能去賺錢。
「不對!你不是!奇怪了!奇怪了!奇怪了!」
予才心想這老婆婆也許是靈婆,或著是由祂吧!
「妳進過那道牆?」
予才在想著該實話實說嗎,但老婆婆看她的眼神透露了她自己的想法似的。
雙方對峙著。
「算了!讓開,我要回家了。」
繞過予才,這位婆婆往牆走去,然後消失。
予才想著,難道那些黑暗的地方的房子,一整區一區區都是有住民?
回到家裡後,予才發了高燒。退燒後身體還是不舒服,過了快要一個月,依然不舒服。決定去找宮廟看看。問了很多家,都說煞到了。但頭暈的症狀依然沒有改善。
這天她騎著在她眼中已經是透明的腳踏車往鄉下走。遠遠的看到一座大廟。廟宇的前方有像是鳥居的東西。後方便是建築物了。最上層是飛鳥的兩側。
這鄉下怎麼有間神社呢?
予才左看右看的,想從四周的環境看出是哪種神社,又想想自己只知道稻荷神社。
根據自己看過的一部漫畫,會有一種叫做由祂的女巫,去神社做安撫。由其是年久不被記得的神氏。
抬頭看著紅色的鳥居,予才覺得自己慢慢在失去意識。
域才,你記得嗎?上次請來的由祂似乎不夠專業。
睡夢中他隱隱約約聽到交談聲。
予才醒過來後,感到頭痛,過一會兒才環顧四周。是和室風格的房間。
「域才,妳醒來囉?」
予才困惑著,因為他並不叫做域才。
「你是誰?」
「妳不記得我了嗎?」
「我不認識你。」
「沒關係。你感覺好一點了嗎?」
「頭有點痛。」
「來!喝杯茶。」
等予才口乾的感覺湧上了,才不顧忌的喝了下去。
「域才,等等我帶你到天台上去。」
予才很想知道為什麼他這麼稱呼他。但卻也是沒有力氣去追問。
過了一下茶喝完。
「域才,走吧!」
「嗯。」默默的跟在不明的男子身後面,走著古老的廟宇建築往二樓去。
樓上的房間也適和室風格,但是有緊閉的對外窗戶。紅色的框框。紙糊的面。
他輕輕推開。
「妳看!」
「予才跟上往下看。
是一片星空深藍色的市井。房屋,電線杆,都是被星空的顏色著色。
「我是在那邊找到妳的。」 男子指著其中右邊的矮屋子說道。
這裡的空間很吸收人體的能量。這裡的人們,大部分都是過去的人,但是也可說是現在的人。跳躍時空存在。
「那你是誰呢?我又在哪裡?」
「我是誰,你必須自己慢慢想起來。這裡是我負責的神廟。我看妳,應該連我們相識的過程都忘記了。」
「恩.......。」
「我派海鶚送你回去吧!這裡離入口還很遠。」
接著一個很像是貓頭鷹的老鷹飛入屋簷。
男子扶著予才坐上去。「記得抓緊。」
在空中牠飛行得很快速。就在予才快要失去意識前,他看見了那道入門後會看到的牆壁。接著就昏了過去。
醒來時,又是回到了頂樓加蓋的房間裡。電腦傳出了聲響。
猶豫著該去看嗎的時候,畫面自動亮了起來!
給神降的一封信:
距離你決定引退已經三個月了,但是我希望你還是能幫我這個忙。我的遙遠的在天上的祖母告訴我,你能幫到這個忙。詳細,我想跟你見面說明。
予才來到集合地點,想著會是哪種事件。
您是神降嗎?
一個小女孩問道。沒注意到女孩從公園口出現。
是的,我就是神降。
事情是這樣的,我阿嬤過身之前,跟我母親很不愉快。但最近母親為了自己的行為感到非常痛苦,甚至罹患憂鬱症。我爸爸也是盡量去輔佐她,督促他吃藥看醫生。前幾天,我阿嬤到我夢中告訴我,有一個叫做神降的,可以找到她。我上網google。
還真的有這間事務所。阿嬤告訴我要帶考魷魚給你,是要給她的。你認識我阿嬤嗎?
小女孩,你叫做什麼名字?小雨。
小雨嗎!你是乖孩子。但我的工作不是尋人。是把過去的記憶照片找回。
看著予才,小雨有點哽咽了。
我會試試看的。別難過。 摸摸小女孩的臉。予才與她就此道別。
才從疲憊的空間回家,心想著要辭去工作,她告訴自己,就最後一次吧!
騎著腳踏車,穿過了牆。腳踏車在另一端奇蹟的消失了。苦惱著該如何繼續前行。
一個像是貓頭鷹的鳥飛到她面前。振了振翅膀,扭扭頭理理毛。然後繞著她走一圈。
予才明白是要她上去。坐了上去,飛快的風吹掉了她的綁頭法的,半長不短的頭髮,飄在空中。
不一會兒,來到了上次醒來的建築物。站在天台,看著下方的鳥居。星空的房子依然很多,但是似乎有多了幾個帶點黃色光旁的房屋。
域才!你的茶。
謝謝!喝下了茶,予才覺得比上次的多了點溫度,應該說自己感到比上次放鬆很多。
妳有事情要求我幫忙對吧!關於一個老者的事情。
好香!是烤魷魚!
很抱歉,不是帶給你的。
我知道。
那位老者,是近期才搬入到我的管區。她的名字叫做林輝春。
那小女孩為什麼被囑咐要去找她呢?
這是妳的任務,妳的工作。
休息完了吧!從這裡走過去不算遠。你一路觀察道路,等到時機成熟問問店家住家吧!
沿著星光閃爍的牆面邊走著,予才發現腳下的力量在慢慢復原。
越過了幾道牆,予才發現一個小矮屋子的窗戶沒關。裏頭飄來烤魷魚的味道。
予才探了探頭,發現裡頭一名老婆婆在烤著魷魚。晚餐還沒吃,只喝過一杯男孩的熱茶的她,忍不住肚子發出咕嚕聲。
「妳在看什麼?」
老者問道。
「我......。」 對於突然被發現感到窘迫的予才只能啞口。
妳身上有烤魷魚的味道。「妳是域才?」
「老婆婆我叫做予才。」「您就是要孫女帶魷魚的老婆婆對嗎?」
老者低頭不語。繼續烤著魷魚。煙隨著空氣的流向往上漂動。過了一段時間。予才正想離開,老者說 :
「坐在旁邊椅子吧 !」靜靜等了差不多一小時有,按耐著自己的不安。
早期我們家是在夜市擺攤賣烤魷魚。但是隨著人們的口味變了,烤魷魚的類型開始變換,而幾乎很多攤的烤魷魚也變成零星的幾攤。
予才試著從老者的話中找出小女孩委託她的緣由。但依然無線索。
攤子變少也代表著這類型的食物販售上的困難,小花的爸媽因此在思考著轉型魷魚的料理變化。
予才聽著老者說著。
他們今年的販售情況明顯獲得改善。小花也漸漸發現自己的興趣。已經升上國中的小花參加了合唱團,而合唱團的老師教他們唱的一首歌,她遲遲難以跟上。
作為客家人雖然客家話不行,但是閩南語更不行。老師教唱的那首雨夜花她遲遲跟不上其他同學的發音,合唱的協調也不太能符合老師的標準。
有天因為給老師單獨留下給予建議,小花感到有些難過。回到家便跟媽媽擺臉色。但即便如此,熱愛音樂的她,回到房間第一件事就是拿幾手機把音樂軟體設定的音樂撥放清單開啟。媽媽看出了小花的心思,在晚餐時間給了小花說要請聲樂老師。小花雖然高興媽媽提議,卻也不是想接受。因為她想做得事情是創作音樂。聽著手機撥放出的音樂,小花一邊哼著一邊改著旋律唱著。
鬧僵關係的導火線是,爸爸想要繼續改良過的烤魷魚攤子生意,媽媽希望能租下間店面,加上其他燒烤。但是爸爸覺得風險太大了。因此兩人冷戰了。
那天小花剛好回家聽到他們吵架,媽媽的一句 真後悔當初選擇你
小花自此對媽媽感到討厭。
回過神,老婆婆站在予才前面遞出一袋塑膠袋。這拿回去吧!
老婆婆。這是要給他們的嗎?
阿春婆婆沒多說什麼,轉身繼續烤魷魚。
回到牆的另一面後,剛好天正要黑,據小女孩的說法是,她每天天黑都會來,確認予才幫忙成功。
走到公園後,予才看著小花。說道,這是老婆婆給妳的。
妳說我阿嬤嗎?
小花拿著這袋烤魷魚,疑惑的表情顯露出來。她不是才拿一袋給予才。
依照慣例,必須要用束帶裝上金錢的酬勞遞給了予才。
小花轉身要離開,予才猶豫了一下說:記得要繼續創作的夢想喔!
小花一陣臉紅,就快步跑走了。
回家後的小花家,一家人聞著熟悉的烤魷魚味道,先是爸爸滴下了眼淚,然後是媽媽,小花也跟著哽咽。那晚,阿春婆婆出現在所有家裡人的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