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我家附近,見到一個跟你好像好像的人,要不是那台機車已不是我熟悉的樣式,我還一時分不清是不是你回來了...。我和他對視,在我認為那是你的0.01秒裡,我不是懷念,更不是想衝去抱你說:「這些日子裡我有多麼想念你...我沒有一天不再思念你。」
那剎那的窒息、剎那的壓迫,讓我不得不大口大口呼吸...然而他不是你,幸好不是、可惜不是,好希望是、也好希望不是,如此矛盾的我是真真實實的愛過你...大抵是我們告別得太突然,讓我有種錯覺...。
為什麼要裝作無欲無求,做著讓我心痛又不明所以的事...你說過不會走,我相信了兩次。一次你說,你就是沒感覺了;一次你說,求我放過我你吧...。既然我給你帶來痛苦,為何要一次次地又出現在我生命裡,生鏽的吉他絃是你和我一起彈過的,你說想看我在舞台上發光發熱,我努力了;你說你想我永遠在你身邊,我相信了。
故事的結局,你沒看見我,我沒在你身旁。
沈從文的小說《邊城》裡寫道:「那個人或許永遠不會回來,或許明天回來。」我們兩個之間,你總是能掌握主導權,你濫用我對你的情,你不知道我第一次放棄去找你時有多難受,直到現在我還是沒忘記。
在一段日子裡,我像是得了深海恐懼症的精神病患,我在海裡載浮載沉,我像一具腐屍,身上布滿蟲卵,周圍的空氣瀰漫著發霉的橙汁味,我的心情依著海—依著你起伏,我不知道我為何而活,甚至不知道為何而恐懼,餓了就吃吃浮游生物或蟲卵,渴了就喝喝那鹹得要命的海水,有時八爪章魚會偷跑進我以前住的地方,然後告訴我,已經沒人在那兒等我了,萬家燈火,無一盞等我。
或許以後我們不會再見,那我祝你早安 午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