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戰爭（聖女新娘）　０５６　聖米迦勒．天國大軍的統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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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女新娘這部小說純屬虛構，請勿當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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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女新娘　５６　聖米迦勒．天國大軍的統帥　＝

此時已經將近午夜，約翰依然躺在桌台上動都不動，明顯沒有意識。

四周所有人忍著身體撞擊在牆壁上的傷痛勉強站起來，先是訝異看著大天使 加百列，然後發現原該在我身邊的聖母竟然不見了。

「聖……聖母被惡魔撒但帶走啦！」人群之中，某名唱詩班的年輕人忍不住 以驚恐語氣打破沉默說出這句話，然後像是具有完全感染性，眾人騷動不已。

這就是在場所有人的認知，無人知道該怎麼辦，就連應該控制場面的卡拉斯 主教情緒也面臨崩潰的坐倒在地再說不出話，畢竟這是他主持的驅魔儀式，也是 他請求聖母出面主持，結果出了這麼大的亂子，絕對會是他的責任，不會是其他 人的。

麗麗修女不敢置信的忍著身體的傷痛起來，趕緊跑向前來親自查看，更找進 唱詩班的人群中，但她肯定怎麼找都找不到瑩子，只聽她不時驚恐喊著：「瑩子 啊！妳在哪裡？回答媽媽啊！」

我也趕緊站起來，向站在約翰檯旁的父母走去：「父親？！母親？！」

他們也不知所措看著彼此，明顯沒料到會有這情況，瑩子會就那樣消失，然 後默默收起手中漆黑的火焰之劍，無言轉頭看著加百列。

我只得走到加百列面前：「加百列，怎麼回事？！」

一直表情冰冷的加百列望著我不發一語，眉頭也微皺起來，但我知道並不是 因為我的態度惹他不快，而是因事情發展出他預料之外帶來的困惑所造成。

我忍不住舉起雙手拉扯他的衣服：「加百列？到底怎麼回事？！瑩子去了哪 裡？！她真的被抓進你們的地獄？！」

加百列默默收起手中明亮的劍，看著我沒有回應。

我再逼問：「到底怎麼回事？！」

加百列回答：「或許是地獄，也或許聖母迷失在這個世界與那個流放世界的 中途，我不確定。」

我很訝異：「什麼？！」

他凝望我，沒有回答。

我正想繼續追問他，這時我母親走到我旁邊，雖然她的臉色因為瑩子體內流 出的那灘血發白，一點都不必二姊解釋情況，但還是鎮靜望著他，以最嚴厲的質 問口氣與態度開口：「加百列，這一切是不是你們的計劃？」

聽母親這樣說，我驚訝的恍然大悟：「你以瑩子作餌？！」

加百列嚴肅回答：「不是。」

母親逼問：「那是怎麼回事？」

加百列冷冷的回答：「我一點都沒察覺控制約翰的會是被封印的遠古邪神， 直到祂出手那一刻才發覺。」

他雖然這樣說，但我可不太相信：「那他怎會說出那段話？！那段話不應該 會有其他人知道！」

加百列知道我說的是哪段話，瑪特要被打落地獄所說出的那段話，不過他就 要回答我的時候，麗麗媽媽驚恐從人群中再回來我們這邊，臉上滿是淚與涕，跪 倒在加百列腳旁，雙手緊握著他的左手：「仁慈的大天使，仁慈的大天使，原諒 我以前一直沒有認出您的身份，請不要怪罪我，請您施展大能從惡魔手中拯救瑩 子吧！我求求你！」

我的母親趕緊蹲在麗麗媽媽的旁邊安慰，一直跟她說瑩子絕對不會有事，畢 竟她是聖母瑪莉亞再降臨，也懷著神子基督……當然母親的這些話不只是安慰麗 麗修女，也是說給加百列聽。

就在這時，原本因為身體老邁不適而正躺在自己床上歇息的教宗接獲消息立 刻趕過來。雖然他對大天使加百列的親自現身深感驚訝，但明顯他對聖母彷彿流 產的出血之後又被惡魔抓走這個消息更感震驚，臉上滿是不知所措的驚恐神情。

主教卡拉斯看到教宗以急促腳步踏進室內，立刻跪趴在地的立刻又哭又喊向 他請罪，一直哭喊是自己的錯，他願意承擔所有罪過。

教宗看一向剛強的卡拉斯竟然變成這樣也不由得更加驚恐，清楚知道事態一 定非常嚴重，嚇的他蒼老雙手也不由自主顫抖起來。

教宗快步走到我們旁邊，本來想對大天使說些什麼，但當他的雙眼瞄到地上 那攤從聖母體內流出的血，嚇的臉色完全發白只能一直看，什麼話都說不出。

沒有人知道該怎麼辦，只得看著加百列依然伸張潔白羽翼的加百列，希望這 名大天使能有個辦法。

我又低頭看了那攤血，知道已經顧不得孩子安全，可能已經保不住，相信母 親也一定有覺悟，於是我乾脆急促的直接問重點：「加百列？！你到底有沒有辦 法救回瑩子？！」

加百列望著我好一會，然後像是下定某個決心而沉著氣閉上雙眼，好像陷入 沉思。

我本想再問他，但看他這樣又不敢貿然打攪，只得依然緊抓他的衣服不放。

十秒鐘之後，他終於張開雙眼望著我，並且緊皺的眉頭也解開了，表情再度 恢復平靜，或者該說他已下定一個解決這件事的決心而不再困惑煩憂，冰冷的對 我說：「放手。」

雖然還是有疑惑，但我還是放開手不再抓著他。

加百列立刻拉整衣服恭敬的單膝跪地，亞瑟也收起劍照作，一直與姊姊們站 在一起的雀兒喜修女發現會發生什麼事而趕緊跟著跪下。

下一秒，室內陰暗的天頂開了，有神的光照耀房間每個角落，所有人都愣愣 望著，然後有滿是威嚴的雄壯質問聲音發出：「加百列？」以此詢問怎麼回事？

加百列低垂著頭，什麼話都沒有說，我這才知道剛才他是決定聯絡耶和華出 面解決，這也表示他今晚護衛瑩子的任務已經完全失敗，無法單憑他和亞瑟的力 量擺平整件事……看來他是真的下定決心有受罰的心理準備。另外以往常看到他 在房間牆角像這樣低頭閉目沉思，其實不是在休息，是在彼此聯絡交換訊息嗎？

身旁一直只是看著這道光的教宗很快會意這是自有永有的降臨，趕緊帶領眾 人趴拜在地，驚恐的全身發抖。

再次親見傳說中自有永有的耶和華，卡拉斯主教跪在地上忍受不住恐懼，開 始哭喊，甚至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好，又驚又恐的一直希望耶和華能饒恕他如此 輕忽讓聖母和聖子涉險的罪，斷斷續續哭求著，一時之間室內只有他驚恐的哭喊 聲，其餘任何聲音都沒有。

這時眼見室內或跪或趴的，只有我們全家沒有一個人對耶和華下跪，雖然對 瑩子的消失心急如焚，但還是先保持冷靜，希望耶和華祂會有辦法解決。

一分鐘之後，光中的耶和華如同已經從加百列身上明白一切，結果祂什麼有 意義的話都沒說，忽然只是一陣憤怒大喊，滿是憤怒的大吼，如同極度的冒犯， 室內跟著像是發生大地震。

我和家人們勉強才能站立，梵蒂岡那群神職者雖然早已敬畏的趴倒在地上但 還是驚恐的一直哀叫，絕對是怕耶和華會因為聖母的事而讓他們一起承擔罪過。

不過什麼罪過都沒有降下，反而幾秒鐘之後，天頂的光消去，很明顯耶和華 沒有對任何人多說一句話就那樣離開，室內除空中飄浮的塵埃什麼都沒有留下。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耶和華什麼都沒指示？果然對祂來說瑩子只是棋盤上 一顆棋子？祂決定放棄瑩子嗎？果然耶和華還是不能相信？

加百列默默站起，看著依然趴在地上發抖不敢站起的教宗說：「教宗，請立 刻清空這房間，與從地上通往這裡的走道，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依然趴在地上不敢貿然站起的教宗又驚又恐，困惑不已。

加百列以補充一句：「這是我主耶和華的旨意，不得拖延。吾主差遣的大軍 將由此直入地獄，尋回聖母與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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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雖然地下室的我們看不見，但梵蒂岡上空陰暗的雲層確實開了， 並且有明亮五彩的光芒照著梵蒂岡，如同白日般明亮，但卻更加華美。

國界外依然沒有散去等著親見聖母的人們看見這道奇異的光芒，訝異的趕緊 通知彼此，並喚醒其他躺在睡袋內睡著的人。

他們一同訝異看著，然後有眼力好的人忍不住舉手指向那團光大喊：「是不 是有什麼東西出來？！」

再幾秒後：「……天使！是一群天使啊！」

「是天國的大軍啊！」

人們看著這一群天使穿著輕便羅馬白袍從天頂光中飛出，輕盈落進梵蒂岡， 天頂又合閉起來，恢復一片陰暗。不過人們還是興奮激動的叫喊起來，或是互相 擁抱欣喜，或是開始高聲唱起聖歌，電視台待命的攝影機也趕緊恢復拍攝，紀錄 這無法解釋的神蹟。

天使們在寬敞的聖彼得廣場逐一落地，安靜又有秩序的排列成一個方隊，一 排十名，總有十排，總數有一百名，然後才有一位明顯帶領他們的天使落在隊列 面前，對他們喊些什麼，然後帶領他們走向聖彼得大教堂。

在梵蒂岡內值班的神父或武裝人員這時已經全都站到廣場週邊探望，並且見 他們念念有詞的直接舉起手在身上比劃十字，感謝天主再次展現神蹟……

教宗趕緊出面，下令打開聖彼得教堂大門，恭迎耶和華的天使大軍進入。

卡拉斯主教知道天國大軍會出現於此、都是因為他讓聖母主持驅魔儀式的後 果，所以趕緊跪趴在路旁迎接他們，以示自己的錯誤，也願意承受所有罰譴，不 過這群天使全安靜走過，腳步整齊劃一，沒有給他任何非難。

就在等候教宗帶領天使來到此地的這近十分鐘，室內已經清空只留下我們一 家人，原先躺著昏睡的約翰也已被搬走，因加百列明白表示他應該不再有危害。

知道亞多奈派出的援兵就在路上，我放心多了，於是沉著氣問加百列：「到 底怎麼回事？你一定要解釋清楚。」

加百列本來不想回答，但我再次逼問之後他才說：「原本我以為發生在約翰 身上的只是時間與空間能量的不穩定，互相干擾造成的影響。心靈思緒有能力觸 碰時間的人，有可能意外陷入嚴重的互相干擾而無法脫離。」

抱著有點嚇到的小可愛安撫的三姊開口詢問：「觸碰時間？」

加百列耐心對我們這群原始人解釋：「如同法國曾活存於世的大預言者諾斯 卓單馬斯，他與那位約翰都是同樣能憑藉自己能力接觸到時間與空間能量的人， 能藉此看見時間的殘留影像。通常幾百億人才會有一位真正具有此種異能。我本 以為情況單純只是這樣……」（※註１）

學醫的二姊訝異的問：「人體可以觸碰時間？怎麼會？」

加百列什麼都沒有解釋，只是保持沉默；不過我想就是他回答了，我們這群 原始人也聽不懂。

不過，我們原本以為他會就此住口，卻意外說了句：「因為……約翰他是一 名真先知……」

搞不太清楚情況的雀兒喜修女聽到加百列親口承認約翰是一名真先知，敬畏 的舉手在身上比劃十字，八成就像看見摩西或但以理之類的人物而滿是敬畏。看 來如果這句話知道傳到教宗耳中，那才剛被附身過的傢伙肯定立刻封聖，不需等 到死後才封了。

與我母親坐倒在那攤血旁邊的麗麗媽媽則是邊哭邊開口：「大天使，懇求你 一定要救回瑩子那孩子。」

加百列終於回答她：「麗麗修女，她是我主立定的聖母，聖子的親母，要相 信我主耶和華的旨意。」

然後我們沉重無言的待在一起互看彼此，沒有再交談半句話，只有母親不時 安慰麗麗媽媽並與她交談的說話聲。

接著我們聽到走廊傳來眾多腳步聲，齊聲踏步的聲音，都能感覺到地面為此 輕微震動。

先是教宗進來，他後面緊跟著一位約跟瑩子同樣身高的天使。教宗就算再有 處世經驗也還是肯定不知該怎麼迎接這群忽然降臨的耶和華大軍，於是趕緊安靜 站立一旁，後續其他天使也跟在領頭的矮隊長後面排列整齊的一位接一名進來， 並在室內後半部原本我們坐的地方安靜排列成隊。

而卡拉斯主教也像是個絕對的罪人，頭完全低垂，不敢抬起，最後才跟隨這 群天使進來，安靜站在教宗背後，然後這扇出入的門也立即被忠心守在外面的瑞 士衛隊緊密關上。

我們忍不住打量這群天使，他們穿著古希臘羅馬輕便白袍，雖然每個人都有 不同五官，或像東方人，或像西方人，或是金髮，或是黑髮，但每位看起來都非 常俊秀，就像精美的藝術品。

最後我們都忍不住打量明顯領頭帶隊的矮天使，我更立刻認出他就是共享夢 中我見過的四大天使中最後一名大天使，外表看來年輕有活力的天使，征戰的大 天使長米迦勒，傳說中天國大軍的領袖，將撒但軍團打入地獄的大能者，也可說 是享有最高知名度的天使。

不過雖然他有這麼大的名聲，但相信任誰都想不到米迦勒身高只有一百六十 公分，比起伊甸園中出現的壯碩大天使拉斐爾簡直就像還沒發育完全的青少年， 並且有著濃厚的叛逆獨立氣息，就像人類正處於反抗期的孩子，或是重金屬搖滾 樂團中常出現的瘋狂歌手。

米迦勒沒有再理會帶路的教宗，直接就向加百列走去，抬頭看著他並以爽朗 態度大笑：「加百列，看來事情可真搞大了。」

加百列默默點頭。

看來米迦勒試著給他打氣，率直的舉起手輕推他胸膛一下：「看開點，不要 一直這張死人臉！就是我也出過紕漏，這沒什麼大不了。」

加百列沒有理會他，轉身面對瑩子消失的那個地方直接伸張背後羽翼：「你 有話想說等回來。已經十分鐘，我們動作要快。」

不過米迦勒沒有立刻行動，而是看著我們所有人好好打量，然後看著我，以 滿是趣味表情：「……就是你？」

我知道他問什麼，於是點頭回應。

米迦勒轉頭看著加百列豪不留情的當我面說：「不論主上怎麼說，就我看來 他現在只是個滿身錢味卻又裝成很有教養的富有子弟嘛，瑪莉亞大姊怎會看上這 型男人？她看男人的眼光真是大有問題。」

不論米迦勒的本性就是這樣或是想測試我的態度，我還是只能裝成沒聽到， 加百列也沒有回答他。

米迦勒又轉頭充滿趣味的打量我好幾秒，然後好像還是無法了解瑩子看上我 哪點而搖頭，就這樣邊搖頭邊回頭看著地上那灘血，並邁步走上去：「那麼，我 總是憂鬱到極點的夥伴，準備好把大姊帶回來？」

加百列點頭。

「地獄，本大爺來啦！」米迦勒邊喊邊讓手中明亮的火焰之劍忽然冒出，直 接就揮砍那灘血上空，立刻發出一陣劇烈強風吹襲室內所有人，並且他所揮砍的 地方也出現我無法解釋的空間扭曲現象，肯定在場所有人都看的見。

砍出一道空間都扭曲的開口，米迦勒高舉手中明亮刺眼的劍亢奮大喊：「奉 我主耶和華旨意！下地獄打獵去！」

一直保持安靜的天使群也跟著大喊：「奉神旨意！」然後伸張背後的一對羽 翼，率領眾天使逐一奔入他所砍出的扭曲空間，並消失在其中。

麗麗媽媽一直感激哭著感謝天主，同在室內的教宗和雀兒喜修女亦然，尤其 是卡拉斯主教更是感動的看著天花板一直對他的天主唸唸有辭，只有我們家人安 靜看著一名又一名天使義無反顧的衝進這道直通傳說地獄的入口。

我看著眼前排列整齊的天使大軍在米迦勒的命令中逐一奔入地獄，雖然為了 瑩子的安危和下落不由得感到同樣心急，但還是安心許多。畢竟看這樣的陣仗， 很明顯瑩子不回來，亞多奈絕不會罷休，表示瑩子還沒有被放棄。

不過說起來，一般人的印象和傳說總是地獄大軍打上天堂搞破壞，但是這裡 發生的事好像有點顛倒，怎麼會是天國的大軍打下地獄？另外大姊今天不在真是 太可惜了，她肯定會後悔好久……

沒有多久，所有天使已經全數衝入扭曲的空間，室內再度恢復空曠，只有我 們一群人。

加百列再看我們一眼，然後對依然握著聖劍並站在旁邊的亞瑟交代著：「亞 瑟，你終究是人類，不可進入那為邪神和觸怒我主的罪人預備之地。守著出口， 這才是你的職責。除我們之外其他想從這裡出來的任何存在都可以放手砍殺，絕 不要猶豫。」

亞瑟點頭，接下指示。

接著出我預料，從不怎麼理我的加百列竟然看著我說：「一個小時，如果我 們都沒有人從這裡出來，我主耶和華必另有旨意與安排，要耐心等待。」

我趕緊說：「帶我一起進去。」

很明顯，我的要求讓眾人小吃一驚，母親更是著急拉住我的手臂：「阿爾卡 德？！你說什麼？！媽媽不準你進去！你跟媽媽留在這裡！」

加百列只是看著我，不發一語。

我暫時沒有理會母親，堅定的再對加百列說：「帶我一起進去。」

加百列明白對我說：「你不能進去，我們無法確保你的安全。縱使我們帶回 聖母，但如果在裡面失去你，一切亦是枉然。」

「我沒有時間解釋，也不是因為好奇，因為我給過她諾言，就算是地獄我也 要追去，我不會再拋下她。」畢竟當我從食屍鬼手中拯救瑩子，將她領進我的家 門那頭一晚，我就明白的對她許以諾言：『我以家族之名給妳誓言，就算神真的 讓妳落入地獄，我也會為妳追入地獄。』

當然那原本只是戲言，想讓她安心被我咬一口才說出的話語，沒想到此刻真 會成真……但為了瑩子我還是必須遵守，因為我知道她一定還清楚記住，所以我 也不希望再辜負她對我的信任。

加百列拒絕：「不。對你太危險。」

我直接讓他知道我的立意：「不論如何我都要進去，就是你阻止我也沒用， 因為這是我對瑩子的誓言和約定，我很看重這件事。」

加百列無言與我互瞪好幾秒：「如你真要跟進來，也只能站在另一邊的入口 等待，搜尋聖母與聖子的責任還是必須交給我們，如果有問題發生你必須立即出 來，不可久留，更絕對不可出手。除非你答應，否則我還是拒絕。」

願意讓我進去卻不讓我去找瑩子？他這樣的要求還是等於要我留在這裡，但 我知道他不會再讓步，思考幾秒我只好接受，反正先跟進去再說，至少有任何瑩 子的消息都會比較快得到：「我給你承諾。」

母親知道我是真的要追入地獄，擔心的又搖我的手：「阿爾卡德！」希望我 能打消這麼荒唐的主意。

我只能對母親說：「對不起，母親，我一定要帶瑩子回來。」

母親急著繼續說：「如果你真的要進去，讓媽媽和爸爸替你進去，我們一定 為你將瑩子帶回來。」

「母親，請不必再這樣說，瑩子和孩子的安全應該是我的責任才對，不應該 是你們的，你們之前對耶和華許下的約定已經很讓我過意不去……」

母親正急著想對我說什麼，父親就微笑伸手搭住她肩膀：「好啦，孩子也大 了，他知道自己作什麼，而且不是還有那麼多天使陪著？再說也該是時候試著放 手讓他體會與承擔自己家庭的責任，這不是我們一直希望他能理解的事？」

母親轉頭瞪著他，明顯正想罵他些什麼，但父親沒有嘻笑逃避，而是以寬容 的笑容對她溫和點頭，母親只得將口中所有責罵的話語吞下，也不再說什麼的只 是望著我，眼中盡是說不出口的擔憂之情。

我只得擁抱母親：「對不起，我絕對不會有事，一定很快就回來。」母親雖 然不願意，但最後還是緊緊抱著我。

父親也再這時看著加百列：「大天使，相信我們和你們的主立下的約，你們 會遵守到底？」

「我主與你立下的約絕不主動破棄，我等必以生命守衛他的安危。只要他遵 守約定一有問題發生立即離開。」

父親很滿意的點頭。

我放開懷中抱著的母親，父親對我說：「阿爾卡德，不論如何都絕對不要亂 來。你媽和我無法保護一個不多思考就貿然往險地闖的孩子，當然這位大天使也 一樣，知道吧？」

我想起那晚父親在電話中嚴厲責備我的話，忍不住苦笑，然後對父親點頭。

之後，我走向加百列：「走吧。」

（待續）

※註１ 　　Michel de Nostredame，一五○三年生於法國南部普旺斯省，卒於一五六六年。 　　他是醫師，也是占星者。 　　一五五○年出版《百詩篇》一書，並在後續幾年陸續增添許多預言式詩詞。 　　許多預言已被公認為實現，其中包括一次大戰的爆發，或是納粹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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