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記｜花園裡的咖啡畫語

母親節這天，與好友芭比計畫到市中心，凱悅飯店旁的圓塔餐廳上欣賞風景。 午餐在墨西哥餐廳享受我們喜歡的牛排莎拉後，搭乘地鐵直達圓塔下方，為這城市的方便性開心不已。沒想到餐廳為母親節的特別活動設置buffet，不對外開放。我想到另一個在東方美術館附近的Adam Mark飯店，38樓也有一個餐廳可以眺望風景。 微風陣陣還不算熱的天氣好的不像話，才四站的距離，我們來到飯店，往38樓。經過接待大廳，見到餐廳裡的各次點心與菜色，想當然爾，也因活動包場了。 「難道喝杯飲料這麼難？不想賺我們的生意…」芭比冷冷的說。 「我想他們是怕妳偷吃她們的巧克力。嘿嘿…」 好吧，連飯店大廳旁的starbucks也沒開，難不成全飯店都在慶祝母親節！禮品店員為我們指引飯店另一處建築附設餐廳，去那裡問問。往飯店長廊盡頭走去，見空蕩蕩的餐廳只有一位服務生？ 「小姐，請問你們打烊了嗎？」我問。 「沒有的，女士，我們營業到晚上十點。」 「那好，我們可以坐戶外吧？」我問。 「嗯，歡迎，我馬上過去。」 「這裡不會只有妳一個人吧？」我問。 「不是的，女士。」

換了好幾個地方才遇到這樣一個靜謐的戶外花園餐廳，看樣子只有我們一桌獨有包場了，一杯卡布奇諾搭一塊蛋糕，收費十美元內不高，相較先前兩個正式的室內餐廳更適合今天我們的心情。 上回與芭比經過WestEnd畫攤，她似乎想請畫家畫一幅自畫像做紀念；以前經過淡水街頭畫攤時也會有這想法，後來學畫，反而喜歡自己練畫，感受不同心情筆鋒下的自畫像成長。我想芭比不懂，若以前的我也很難體會，那天她看我興趣不大也放棄了。這一天出門時，想到與芭比之後相處時間不多，可以幫她畫畫，雖然學了一年，遲遲沒勇氣測試成果，但不試也不知何時還有機會。停車進屋隨手挑幾隻適合她顏色的粉彩，找一個化妝品贈禮流行包，大小恰好，誰想精緻的包裝裡放會弄髒的畫筆，也給芭比一個驚喜！ 咖啡到的時候，才喝一口，我等不急開始動筆。 怎麼畫呢？我讓芭比自在不需要固定一個姿勢，兩人邊聊天，邊研究她五官與臉型，還有髮線。當我由不同角度把影像收入眼底，轉換在筆與紙上，想像這條線從哪個方向來；我們聊生活，聊今天天氣，聊未來計畫，畫作留下的不僅是畫面呈現，還有我與芭比之間更具價值的意義。

以前習慣由一個面向解讀事物，慢慢揣想對立位置那一個角度是怎樣的風景，試著以不同角度看待事情，在腦海裡架構整件事的3D，才有勇氣擱下偏見。或許換個角度這樣想，藉由文學與藝術薰染與輔助，透過不斷練習，雖然只有2D能力，但可以試著活出立體3D，甚或在時間軸線上悠游的4D生命力...。 不知芭比安靜了多久，等我意會到問她，她說不想破壞這片寧靜，正欣賞花園外經過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