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1-17|閱讀時間 ‧ 約 13 分鐘

方舟戰爭（聖女新娘）　０７６　阿爾卡德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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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女新娘這部小說純屬虛構，請勿當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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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女新娘　７６　阿爾卡德的道路　＝　Ｖ1.01

瑩子一直是生活作息非常規律的人，除非還有什麼事沒做完，否則總是晚上十點就準時上床就寢，一覺睡到太陽昇起，因此睡眠時間絕對充足，身體可以得到充分休息。

此外，當她睡著之後幾乎都會睡的很沉，不太容易被吵醒，除非有明顯的搖動或感覺到非自然類動作，所以當阿爾卡德轉開房門進到只有小夜燈亮著的陰暗房內，只有躺靠在瑩子懷裡的洋娃娃警覺的醒來。

小可愛掀開薄棉被從床上爬起來，迷糊看著出現在房間內的阿爾卡德瞬間清醒，露出笑容。

阿爾卡德趕緊將手指靠在嘴前：「噓───」

坐在床上的小可愛只得舉起雙手遮著嘴巴，以可愛的動作一聲不發猛點頭。

腳步又輕又慢的，阿爾卡德來到床坐下沿，小可愛也立刻機伶的像隻貓咪慢慢爬過去，主動將雙手環抱在他的脖子、雙腳夾著他的身體、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就這樣緊抱在身為主人與爸爸的阿爾卡德背後粘著撒嬌，不願放開。

阿爾卡德看著平靜側躺睡著的瑩子，看著她依然穿著那件潔白的連身睡衣，著她的平靜側臉，不禁露出笑容，伸手輕輕撥動她額頭上散亂的頭髮，然後溫柔撫觸她的臉頰……

小可愛將嘴湊到他耳邊，非常小聲叫他：「主人，主人。」

「嗯？」

「媽媽的肚子圓圓的耶，真的有小寶寶在裡面，摸起來好舒服。」

聽她這樣說，阿爾卡德很自然的將目光移到她的腹部，不過有棉被蓋著加上瑩子是側睡，所以看不見。

小可愛一直高興的小聲說：「主人也摸摸看。」

阿爾卡德微笑搖頭。

小可愛以為他是怕把瑩子吵醒，於是趕緊跟他說：「不會啦，瑩子媽媽睡覺時不會醒來。」

阿爾卡德只是保持微笑。

小可愛再慫恿他：「媽媽不會知道，我也絕對不會說，主人也摸摸看嘛。」

阿爾卡德再次微笑搖頭。

無法理解主人這種反應的小可愛純真看著他的臉，恢復安靜。

「小可愛，我要去一個地方好幾天，不能留在這裡，這段時間妳幫我好好的照顧瑩子媽媽好不好？」

「主人要去哪裡？」

「天亮之後，蜜西卡小姑姑會開車載爸爸離開這裡去搭船。」

「搭船？」

「是啊，我的船，非常大喔，它已經送出一艘小船等著將我接回到大船。」

「大船……」小可愛張大嘴，心中浮現的是電視看過的豪華度假客輪，一群人在船上到處玩樂，訝異又羨慕，「主人什麼時候有大船？我都不知道……」

阿爾卡德只是微笑，沒有回答。

純粹好奇想搭船的小可愛問：「我也可以一起去嗎？」

「不可以，很危險，主人不是去玩，也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所以妳為了主人乖乖留在這裡陪瑩子媽媽好不好？」

「主人會再回來嗎？」

「當然會，我怎麼可以丟下這麼可愛的小可愛呢？」

小可愛被逗笑，不過怕吵醒瑩子，所以不敢發出笑聲。

「主人坐大船要去哪裡？」

「去很遠的地方見一個人，或許他有辦法可以讓瑩子媽媽恢復，再想起以前和我們在一起的所有事。」

「他真的可以讓媽媽想起嗎？」

「我也不知道……」阿爾卡德主動將臉頰靠到小可愛的小臉蛋，看來真正如同感情很好的父女或兄妹，「但是他應該知道很多事情，或許他會知道該怎麼幫助瑩子媽媽，知道該怎麼在這種時候幫助我，給我能真正保護大家的建議。」

「那個人是誰？」

「他是神。」

小可愛天真的問：「神？是大家說的耶和華神嗎？」

「不是，是另外的神。」

「另外的神？」

「是啊，是同樣曾被眾人信仰過，卻被遺忘的遠古神靈……」

小可愛完全聽不懂，只能眨著雙眼擔心的問：「為什麼會被忘記？因為他是很壞的神嗎？」

「我也不知道。不過應該不是祂很壞，是祂自己決定離開信奉的子民，才會慢慢的被忘掉。」

「為什麼祂要離開？」

阿爾卡德只能輕輕搖頭，表示他不知道。

「主人，祂是什麼神？」

「妳沒聽過。」

「好嘛，告訴人家嘛……」小可愛開始將臉磨噌在阿爾卡德臉上撒嬌。

阿爾卡德重看著依然躺在床上熟睡的瑩子微笑，遲疑幾秒，阿爾卡德終於決定告訴一直撒嬌的小可愛：「祂是美洲原住民最初的神，來自大海的異鄉神人，擁有長羽蛇的異鄉神人維拉科查。」

註：中南美洲古文明，神話傳說的造世神，異鄉神人，長羽蛇神，維拉科查

「蛇？」小可愛露出害怕的表情，「祂養蛇嗎？」

「不要擔心，不是真的蛇，是祂的大船的名字。」阿爾卡德舉起手輕輕撫摸她細嫩的的臉頰。

「那主人的大船有名字嗎？」

「有啊，就叫作：拉。」

註：古埃及神話，創世神，太陽神，拉

「拉？聽起來好奇怪喔。」小可愛忍不住笑著。

阿爾卡德很有耐心的小聲告訴她：「這個名字表示它是太陽。它會永遠像掛在天空的太陽那樣，黑夜過去之後會再為世界帶來新的溫暖和光明，就像太陽神一樣。」

「太陽神？是主人取這個名字嗎？」

「不是，是更久遠以前的人，為它取的名字。」

「更久以前的人？」

看著她，阿爾卡德只是微笑一會，然後才跟她說：「這些事妳都要保密喔，自己記著就好，什麼都不能說出去，知道嗎？」

「爺爺和奶奶知道嗎？」

「他們知道。」

「爺爺奶奶也會跟主人一起去嗎？」

「他們會跟小可愛一起留下來，照顧瑩子媽媽。」

「主人要一個人坐船？」

「小姑姑會跟主人一起。」

小可愛真是有夠羨慕，又露出想跟去的表情。

看她這樣，阿爾卡德只能親密笑著再將臉頰靠過去，與她細嫩的小臉貼著，讓她再像貓咪一樣磨蹭好一會，之後才哄小可愛回到床上，慢慢輕手輕腳爬回瑩子懷裡，繼續陪媽媽一起睡覺。

阿爾卡德又溫柔看著瑩子一會，輕輕撫摸她的臉頰，才緩慢從床邊站起。

床邊站定，正想離開，忽然注意到小書桌上的東西。

書桌上放著十幾封信，有幸讓聖母瑪莉亞親閱的信件，不過看來只有拆閱並且回了一封，其他的都沒有動，一定是瑩子太累的關係才會決定就這樣先放著。

阿爾卡德知道瑩子不太會寫信，也肯定會為了逐一回覆信件而將睡前短暫的私人時間都投進去，於是決定像修女媽媽們一樣接過手，坐到書桌前轉開小檯燈為她回信，措辭溫文有禮，絕不會失了聖母的高雅親切風度。

至少，這是他在離開前，還能為瑩子作的……

幾個小時後，東方的天正要發亮，瑩子的房間不再有阿爾卡德的身影。

除那些以聖母瑪莉亞名義回信完成的信件、桌上遺留的一張五百歐元、就是清淡舒服的薰香味。

這一切，全清楚表示這名男人的確曾出現在這，並逗留過。

剛起床的瑩子站在書桌前訝異看著，然後趕緊將小可愛搖醒。

「嗯，爸爸昨晚有來喔，他要我留下來好好照顧媽媽，」小可愛這樣說……

＊＊＊　　　　＊＊＊　　　　＊＊＊　　　　＊＊＊

城市另一端，阿爾卡德的房子前，停著一輛漆黑的賓士靈棺車，與德拉克一家人。

即將遠行的男人逐一擁抱父母，請他們暫時照顧瑩子和小可愛。

卡蜜拉媽媽擔心看著他，想勸他什麼，但最後還是什麼都說不出口，知道他是為自己與瑩子的家庭才會出發，也必須出發。

德古拉舉手輕輕摟著她的肩膀：「好啦，現在妳的孩子已經是個願意為自己的家庭奮鬥的男人，要高興才對。」

卡蜜拉悲憤的將他推開，開始舉手指責他，更好像隨時會打下去，使德古拉只能笑著退縮：「死老鬼！那你呢？！怎麼從沒看過你為我們奮鬥過什麼？！」

打鬧一會，德古拉再看著自己的孩子：「阿爾卡德……」

「是的，父親。」

「要回來，」然後他走過去，站到阿爾卡德面前，以寬大的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冒險，也不必強求答案，尤其是如果祂不願意見你或與你說什麼，表示背後應該有非常大的危險會危害到祂的性命才迫使祂數千年來必須一直禁口不語，知道嗎？」

阿爾卡德只能點頭。

「不論以前的你到底是誰，是神還是人，你就是你，是我們的兒子，你一定要回來。就算你不願意再聽我和你媽的話，至少也要想想瑩子和你那還沒出生的孩子，要為他們回來，絕對不要冒險，畢竟現在有自己家庭的你已經沒有那個資格再亂來，知道嗎？」

「不必擔心，事情辦完我就回來。不過要是我真的有什麼萬一，瑩子、小可愛和那對孩子真的就必須拜託你們照顧了。到時方舟會以義大利羅馬城的梵蒂岡公國為中心摧毀起，順時間方向以最大戰力持續不間斷的轟擊所有地表直到它被摧毀，你們只要避開這順序───」

卡蜜拉聽他這樣說，像在交代遺言般有心理準備隨時可能會死，又驚又焦急的打斷他：「媽媽不準你這樣說！一定要平安回來，知道嗎？！」然後看向阿爾卡德身旁的蜜西卡，「看好他，不要讓他作傻事，知道嗎？！」

蜜西卡只能微笑：「交給我吧，我一定看緊小弟。」

薇蘿娜看著阿爾卡德也微笑開口：「瑩子都已經開始分泌初乳了……她的身體正在轉變，準備要以母親的天職哺育你們的孩子了。那你呢？也準備好要盡責當爸爸嗎？或是你真的會狠心留下她們成為孤兒和寡婦？」

「我不知道，這一切的未來好壞太難說……」阿爾卡德只能微笑，「再說要成為父親我還是一點實際感都沒有。」

德古拉再舉手輕搖他的肩膀，表示鼓勵：「不要想太多，我也是直到看你兩歲時離開那團血肉，才真正開始體會到自己終於是父親───」

卡蜜拉又開始激動大叫：「死老鬼！難怪那兩年你還是每晚都丟下我們母子跑出去跟年輕女孩瞎混！你這沒責任感的男人！」

這對夫妻又開始吵鬧著，這時正在發亮的天邊出現一個人影，一個背後有著閃亮半透明羽翼的長髮黑袍神父，振動雙翅，緩緩落地，恭敬站到他們面前，單手貼到胸前，彎腰鞠躬。

眾人看著這名忽然出現的不速之客，全收起笑容，嚴肅看望他。

阿爾卡德故意斜視他，給他不懷友意的輕蔑目光：「耶和華的大天使，你無聲無息從瑩子身邊消失這麼久，現在又這樣忽然出現，去哪了？」

加百列沒對他的態度作出反應，依然恭敬彎腰：「遠古的神靈歐西里斯，您要去哪？」

「我要去哪不必你擔心。」

「遠古的神靈，您行事要謹慎，不該被惡人所利用。」

「如果瑩子的事的確跟你們無關，那就不必擔心我是否謹慎了。」

「您若真摧毀這個世界，讓這個世界重新來過，就中了那群惡者的惡道。」

「或許吧，瑩子那件事現在還很難說。」

「我主絕不會容許這個平靜世界的秩序再度遭受破壞。這是我主與信靠祂的民立下的永約。」

「我沒興趣搶祂的世界，祂儘管放心的執行祂的約，只要祂真的跟瑩子的事無關，祂的威權自然不會受到來自我的傷害。」

加百列只能沉默。

「先不說我的事，你怎麼會忽然過來？你在監視我？想跟蹤我去哪？」

「我主未曾給過這些命令，希望您也能同樣信賴我主，只是單純我主正好有旨意要我傳達與詢問。」

「祂想跟我見面？」

「我主的確願意為您將所有雜事排開，親自過來面見你，與您親會面商談這個世界的事。因此我主詢問您的時間？」

「等我回來再說這件事。」

「什麼時候？」

「一週之後你先來看我是否已經回來。」

得到這樣的答案，加百列沉默一會，明顯正在思考什麼，之後才再次致上敬禮：「那我先回聖子之母瑪莉亞身邊，期待您的回歸，」然後逐一對眾人點頭致意，重新張開雙翼離去。

望著他飛去，確定完全消失身影，阿爾卡德才鬆懈下來，放心的轉頭重看著薇蘿娜：「二姊，再怎麼說瑩子都還只有十七歲而已，還算是個孩子，身體都還在發育期……這段時間她的身體真的要拜託妳多細心照顧了。」

薇蘿娜回以成熟的笑容：「擔心什麼？古時候的女性比小妹還要年輕就生孩子的例子可是數都數不完。我們女性的身體可是比你想的還要堅強，尤其是即將成為母親的身體，沒聽過為母則強嗎？」

阿爾卡德只能尷尬微笑：「我知道，只是……」

「傻小弟，安心啦！說來她懷的可不只是你的孩子，是我們德拉克家的寶，家族的唯一血脈，我不好好的仔細照顧可不行。你還是好好擔心自己的事，小心的讓自己能平安回來吧。」

「我會的。」

「好啦，天也快亮了，快上車吧。路上小心，記得早去早回。」

「嗯……」

以笑容平靜回答，阿爾卡德再與親密的家人逐一擁抱，才終於登上漆黑的靈棺車，由三姊蜜西卡載著啟程，為了數千年來只存於傳說之中的遠古神靈……

雖然不知道前方會有什麼等著，但無疑的，追尋的肯定會是延續長達數萬年的漫長足跡，唯有神靈才能在無盡時間留下的足跡……

遠古神靈所留下來的足跡……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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