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４3－柳隨風擺風無崖

上回說到瘸兒帶著東宮重宮離開，鬃哞跟猽吼也緩緩甦醒，此時正在收拾書笈的池歡荷也聽到兩人的動靜而停下手上動作轉頭看去，就看到猽吼跟鬃哞兩人焦急地東張西望，池歡荷也立刻揹起書笈走了過去，可當池歡荷靠近時，猽吼卻發出陣陣低吟，更是俯下身子作勢攻擊，池歡荷意識到不對勁，連忙停下腳步，說道:「是．．．是我啊，池．．池歡荷．．猽吼．．吼．．還．．還記得我嗎？」猽吼聽完雖然停下低吟，但仍是十分警戒，池歡荷此時緩緩走近同時說到：「沒．．沒事了．．我．．我們回．．回客棧．．跟．．跟大家．．．會合．好．．．好嗎？」隨後緩緩伸出手，猽吼試探性的向前聞了聞池歡荷的手，隨後緩緩站起身，把鬃哞護在身後，並跟池歡荷保持一定的距離，池歡荷見狀也只說了句：「我．．我們走．．走吧！」說完就緩緩地向客棧走去，並不時回頭確認猽吼鬃哞兩人是否跟上，就這樣走走停停三人也終於回到客棧附近，鬃哞跟猽吼剛到客棧外圍就慌張地上前拉住池歡荷說道：「元．．．元生！氣息！很微弱！」更不等池歡荷做出反應，抓起池歡荷就跑向客棧，轉眼三人也到了客棧門口，鬃哞猽吼兩人一進門就丟下池歡荷，循著氣味朝安頓元生跟艷妃的房間走去，於此同時，神色焦急的玉兒也從客棧門口上方跳了下來，正巧看到鬃哞丟下池歡荷的一幕，隨即上前詢問，池歡荷才緩緩地說出來龍去脈，玉兒焦急的神情也終於放鬆下來，但一旁的其他人可就沒這麼輕鬆了，每個人都緊緊盯著特徵明顯的兩人，馬平川更是首度緊握佩刀，好在鬃哞猽吼兩人目標明確，馬上就轉進房內，消失在其他人的視野裡，但被丟下的池歡荷就沒這麼好運了，在兩人進入房內後，池歡荷跟玉兒也立刻成了眾人關注的對象，天寒率先打破沉默問到：「小姑娘，這兩隻．．怪物跟你是什麼關係，你們又為何來此？」池歡荷上下打量了一翻天寒後，就默默地轉過頭去繼續與玉兒說話，天寒自覺受辱，便又說到：「你這是什麼意思？瞧不起我嗎？還是你跟那怪物本就一夥，想圖謀不軌？」說完更是亮出佩劍準備動手，地川這時一把按住天寒的手說到：「你個蠢蛋！還想再造成更多的誤會嗎？」馬平川也搖搖頭說到：「年輕人就是衝動，你連能不能打贏這兩位姑娘都不知道，就想著動手啊？」可未曾想馬平川這話一出，天寒卻惱羞成怒，以肉眼難查的速度抽出子劍劃傷地川後便飛身向池歡荷攻去，只見池歡荷緩緩伸手一抓，就緊緊抓住了天寒的佩劍，易天寒氣不過，再次抽出子劍，但誰知道一向動作緩慢的池歡荷卻早早抓住了剛抽出子劍的另一隻手，此時馬平川竟捧腹大笑說道：「哈哈哈！真是有夠丟臉，地川阿，你家老頑固就交會了你弟弟這個？噗哈哈哈，這是什麼功夫啊？扮家家酒？」天寒聽完，整張臉脹紅的跟番茄一樣，地川則連忙解釋道：「馬叔，天寒的功元本就跟老頭子不合，這您老也知道，要讓天寒完全修習確實困難，是以．．．」話沒說完，天寒早已聽得又怒又惱，也不管對方是男是女，趁著對方分神之際重重一腳就踹了過去，直直踢向池歡荷腹部，池歡荷反應不及，被踢退數步，本來抓著劍的手也被劃出一道深深的傷口，天寒更是趁亂出劍，劍鋒直指池歡荷心臟，就在此時，玉兒也同時動作，雙指一併，直纓劍鋒，就看天寒手上子母劍噹的一聲，脫手而出，地川也趁機從後方壓制住天寒說到：「你鬧夠了沒？打從看見人家姑娘，你就跟發瘋了一樣浮躁，你要丟我們易家的臉到什麼時候！」天寒也回到：「從小倍受矚目的你怎麼可能知道我的心情！你身邊從來不缺乏美人，而我呢？不是老頭就是陪練，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地川一臉疑惑的回到：「你在說什麼瘋話？我身邊什麼時候有美人了？我前年才從馬叔門下學成歸來，哪有什麼美人？」天寒又吼到：「別騙我了！我好幾次偷溜去那種地方，每次都看到你在裡面，還有一大群姑娘在伺候你！你別跟我說那不是你！」這時馬平川突然咳嗽說到：「咳咳，那個...地川啊，看來你被誤會的很嚴重啊，但這也是試煉的一環你知道嗎。」說完天寒才疑惑的看向馬平川，就在幾人說話的同時，無芳也循聲走來，剛走近就看見滿手鮮血的池歡荷，無芳連忙抓起池歡荷的手仔細檢查，剛看兩眼，無芳就轉過身，抓起天寒的手冷冷說到：「就是這隻手幹的好事嗎？」不等其他人開口，無芳的手猛然發力，隨後就聽天寒的慘叫聲迴盪，無芳也不慣著，另一手就是一巴掌招呼上去，直接把天寒打暈，隨後更是直接伸手抽出天寒手筋，地川見狀憤而出手，但卻被馬平川攔下，地川質問到：「馬叔！你這是何意！天寒好歹也是我的小弟，我說什麼都不能眼睜睜看他受苦，更何況她...」話沒說完，馬平川也是一巴掌打了過去，地川氣的直顫抖，馬平川開口說到：「是天寒出手在前，這點教訓也只是剛好！對方可是池海河唯一的掌上明珠，廢了一隻手也只是剛好，你最好省下發脾氣的時間去想想怎麼安撫醒來的天寒。」話說完，無芳也同時抽出天寒一段手筋，隨後回頭準備替池歡荷續上，就在無芳專注續脈的時候，地川卻突然爆氣發難，馬平川這次卻刻意不阻攔，只在一旁說到：「住手！」好在玉兒從未放鬆警惕，回身擋下地川，可地川卻不打算停手，回身提刀，只見地川刀柄過首，刀鋒斜指，拉起架式，這時馬平川卻說到：「地川，你在這種地方擺這架式，敗，也只是遲早。」地川一聽，手上架式變化，收刀胸前，手壓刀背蓄勢待發，可玉兒此時卻甩了甩手，扭扭肩滿不在乎的站著，等待對方動作，只見地川上下打量了玉兒後，箭步一墊，如猛虎出閘一般，直衝玉兒，玉兒則是雙手後背，輕鬆躲閃，地川猛攻片刻後，猛然發現玉兒此舉意在拖延，地川隨即佯攻數招後便朝無芳砍去，可玉兒也早有防備，拿起桌上碗筷砸向地川，地川察覺，轉身提刀擋住，就在動作受阻瞬間，玉兒又已經跳到無芳身後，地川本想再戰，但這時天寒卻緩緩轉醒並呻吟著，地川也只能不甘願地收起武器，回頭照看，馬平川卻在這時冷不防地抽出地川配刀，朝玉兒攻去，同時還說到：「地川，看清楚了，這種地方，應該要這樣子！」就看馬平川運刀如劍，刺挑輪轉，玉兒一時不備，竟數度被馬平川以刀背打傷，轉眼已經在手臂上留下四處瘀青，玉兒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馬平川，隨後五指併攏，殺意再次狂瀉而出，強如馬平川都被這股純粹的殺意一時懾住，就在雙方一觸擊發的瞬間，無芳也完成續脈，並叫人將池歡荷攙入房內，天寒看見後，忍著痛說道：「你．．．你給我站住！」無芳聽見後回到：「我只是略施薄懲，如若再犯，就不會只有小指頭廢了這麼簡單。」此話一出，天寒才嘗試的動了動手指，果然只有小指不聽使喚，馬平川這時卻對玉兒說到：「小姑娘，別分心阿！我還想看看你的實力呢！」說完又揮揮手示意玉兒進攻，但玉兒此時卻收起動作，準備跟無芳一同入內，馬平川這時又故意挑釁說到：「小姑娘，怎麼這麼快就收手了，剛才的殺意呢？還是，你怕輸給我丟人？別怕啊！輸給我馬平川也不是甚麼丟人的事情。」面對馬平川的挑釁，玉兒連看都沒看，就默默跟著無芳走了進去，可沒想到這一行為，卻換來馬平川的讚賞，看地天寒地川兩人一頭霧水，馬平川才解釋到：「也不能怪你們，這小姑娘所修習的應是怒山流的開宗源頭封念殺，能夠此自在駕馭這部功夫的人我只有在怒山流開山祖師段敘邁身上見識過，後來的三代傳人都無法做到如此程度。」地川聽完問到：「馬叔，難道此事我們只能默默吞下嗎？天寒的傷．．．」不等地川說完，馬平川就說到：「說實話，這件事，你們確實該當成教訓，警惕自己。」說完馬平川便將地川配刀還了回去，又說到：「地川，你跟天寒都還太年輕，難免會衝動，但事情還是看準了再出手，這次的事情，我會替你跟老頑固解釋的，你們就繼續上路吧。」說完又拍了拍地川的肩膀，坐回了一旁，地川也默默地看向天寒的手，此時地川才意外地發現一直到現在，天寒都不吵不鬧，便開口詢問到：「弟，你還好嗎？手還疼嗎？哥帶你去看大夫先。」天寒卻回到：「不用了，哥，我的傷口已經沒有再出血了。」地川一聽天寒叫自己哥，嚇得對天寒又摸額頭又捏臉，天寒又說到：「哥，我沒事，我只是．．．抱歉。」地川一聽連忙抱住天寒說到：「沒事了，沒事了，都沒事了，你沒事就好，我們聽馬叔的明早就出發。」天寒聽完點點頭，隨後跟著地川也回到自己的房內，外頭的紛爭也到此落幕，而在外頭騷動的同時，房內傷患卻是氣如游絲，命懸一線，房內氣氛沉重的讓人坐立不安，琉璃跟劉銘也焦急的守在一旁，正提心吊膽的兩人絲毫沒注意到外頭動靜，就在此時猽吼跟鬃哞兩人闖入，猽吼看到虛弱的元生，二話不說又咬開自己的手臂，可這次肉塊卻對元生不起任何作用，眼看元生不停出汗，臉色也愈發蒼白，四人更是焦急，琉璃更是反覆地詢問劉銘瘸兒動靜，劉銘也只能一直進進出出，但每次訊問都是同樣的回覆，讓兩人愈加毛躁，琉璃更是打了劉銘一把掌說到：「不知道不知道！除了不知道就沒有別地回答嗎！人都要死了，還在那裏不知道。」劉銘也吼到：「你以為我願意嗎？誰知道他會連東宮重宮都一起帶走！要怪也只能怪那兩個不長眼的小子。好！我這就去收拾他們！」說完劉銘甩手就要離去，琉璃也連忙上前拉住說道：「對．．對不起，我一時焦急，你不要這麼衝動。」另一床上，蓮末子握著艷妃地手焦急地看著元生，不經意間本來蒼老需多的艷妃也緩緩回復原來容貌，白髮也逐漸轉黑，蓮末子也感受到艷妃的手又逐漸圓潤了起來，便轉頭看了過去，就在蓮末子轉頭後沒多久，艷妃也終於轉醒，一醒來，艷妃就問到：「我怎麼會在這裡？元生呢？無芳呢？」蓮末子默默地指向另一張床，艷妃順勢看了過去才發現臉色慘白的元生，連忙下床查看，其他人也在此時才注意到醒來的艷妃，琉璃看著艷妃問到：「你．．．你還能再．．．算了，這已經不是單純外傷的問題了，你還是先休息吧。」說完幾人又各自找位置坐著，默默地守在一旁，不知過了多久，就看到滿手是血的池歡荷被攙扶近來，琉璃一看又多了一個傷患，臉上淚水忍不住潰堤，琉璃含淚撲向劉銘懷中說到：「為甚麼．．．這樣我要怎麼跟恩人交代，我．．．我辛苦經營的．．．嗚嗚．．我怎麼．．．．嗚嗚。」劉銘心疼地抱著語無倫次的琉璃說到：「這不是你的錯，你做的很好了，是我不好，我不該去找馬平川來的，是我對不起你。」就在此時，無芳跟玉兒也推門而入，無芳進門就走向元生，玉兒則向少天蕙訊問狀況，少天蕙大致交代了來龍去脈，兩人交談間無芳也直接坐上床沿，環抱著元生的手躺了下去，幾人也不敢多說什麼，但奇怪的是，當無芳躺在元生身旁時，元生的呼吸也開始逐漸穩定，玉兒也用眼神示意眾人離開，一群人也默默地離開房內，但此時無芳卻說到：「艷妃，你留下來吧。」艷妃錯愕的停下腳步，問到：「姊姊是要我留下嗎？」無芳點頭說道：「難道這裡還有第二個艷妃嗎？」話說完其他人已經全數離去，無芳便囑咐艷妃將房門鎖上，並拍了拍元生另一側的床，艷妃戰戰兢兢地站到床邊問到：「姊姊，您是要我躺上去嗎？」無芳搖頭說道：「我要你脫光躺上來。」艷妃聽完瞪大眼睛愣在原地，無芳又說到：「別想太多，現在元生昏迷，雙手重創氣血難行，需要足夠的體溫，你要再猶豫，元生的手可能就要廢了。」艷妃聽完便立刻爬上床鋪，無芳問到：「我不是要你把衣服脫了嗎？」艷妃回到：「我．．．我是想在被窩裡脫衣服，比．．比較自在。」邊說邊把脫下的衣物放到一旁，無芳這時也開始緩緩脫去衣服，就在兩人都脫個精光時，艷妃靈光一閃問到：「姊姊，猽吼鬃哞的體溫不是比我們更高嗎？為什麼不讓他們兩人．．．」無芳這時比出了安靜的手勢後說到：「當然是因為我會吃醋阿。」艷妃聽完嚇得坐起身子，無芳連忙制止到：「你在做甚麼？」艷妃回到：「姊姊會吃醋的事情我可萬萬不能做，我這就出去。」邊說還邊慌亂地收拾衣服，無芳笑著說到：「我要是會因此吃醋還叫你幹嘛？」艷妃聽完才緩緩躺了回去，可沒躺多久，艷妃又問道：「那玉兒呢？」無芳回到：「玉兒天生不喜男性，不能接受與男生碰觸。」艷妃隨後問到：「這是何故？」無芳卻搖搖頭不做回答，艷妃也沒追問，轉而問到：「姊姊，那你又是為何選上我呢？」無芳轉頭看著艷妃許久後才小聲說到：「因為．．．我可能沒辦法替元生生育子嗣，而你是我見過的所有人裡面最適合替元生孕育後代的人了。」艷妃聽完連忙追問到：「姐姐此言何意？怎麼會說自己無法．．．」無芳再次比出安靜的手勢說到：「不要聲張，元生雖然昏迷，但不表示現在的他聽不到。」說完又深情地看著元生，並替元生擦去汗水，艷妃看著兩人互動，頓時百感交集，說到：「姊姊，元生會是那種計較子嗣的人嗎？你們本就般配又何必為了這種小事而免強自己？」無芳也回到：「我希望自己在他的心中是那樣的完美無缺，無論它需要什麼，我都能給他．．．我曾因恐懼此事而自作主張的離他而去．．．」無芳話沒說完，元生便驚恐的呢喃到：「不．．不要再離開我了．．無芳．．無．．」無芳連忙在元生耳邊說到：「我不會再離開你了，一生一世，我們都會在一起的。」元生才緩緩平復，艷妃這時又問道：「姊姊，我們必須持續這樣多久？」無芳回到：「直到元生醒來喽。」艷妃這時紅著臉說到：「那．．那我不就要被他看光光了嗎？」無芳笑著說到：「這有甚麼好意外的嗎？你本就是她的小妾阿。」元生這時又呢喃到：「我．．．我不要小妾．．．我只要無芳你一人．．無．．」無芳聽完忍不住笑了出來，艷妃倒是顯得尷尬非常，無芳笑完後對艷妃說到：「別理他，他只是怕我因此生氣，男人本性我還不清楚嗎？」就在兩人閒聊間，元生也終於醒來，剛想起身才驚覺自己的雙手毫無知覺，轉頭看向兩旁問到：「我．．我的手還在嗎？我好像感覺不到我的雙手了。」無芳聽完，便猛地掀開被子說到：「你的雙手都還在喔。」不掀開沒事，這一掀開，元生的臉瞬間脹紅，連忙轉頭看向無芳說到：「我都看到了，快．．．快蓋上被子吧。」無芳一邊蓋上被子一邊故意問到：「你都看到甚麼了啊？」元生尷尬地說到：「我．．我的雙手都還在。」無芳又刻意問到：「只有看到手嗎？你確定是你的手嗎？」元生猛的點頭，但通紅的臉頰跟被單的凸起已經說明一切，反倒是艷妃傻傻地說到：「好險你甚麼都沒看見。」可話剛說完，無芳就用眼神暗示艷妃看向元生胯下，艷妃本來平靜的臉又瞬間脹紅，用棉被遮臉說到：「你．．你還說你沒看到，啊！羞死人了。」這時無芳又刻意說到：「艷妃，你探頭進被窩裡是想找甚麼嗎？」這下換元生不自在了，就在幾人嬉鬧時，外頭也穿來敲門聲，可三人是你看我我看妳誰都不想去應門，等候許久，又是一陣敲門聲，隨後更是傳來地川的聲音問到：「冒昧打擾，請問．．．傷者現況如何？在下易地川，是前來向傷者致歉的。」無芳便示意艷妃出聲回應，艷妃便說到：「傷患目前還需要靜養，請閣下先回吧。」地川卻回到：「我兩兄弟明日清晨便會啟程，是以先前來致歉，勞您轉告傷者，我們會為此事負責，若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持刀前往易家莊尋求幫助，我已經將配刀寄放在櫃台了，真的十分抱歉。」說完便離去了，元生這時看著兩人問到：「你們．．．是不是有人在．．摸我的．．」無芳回到：「你不是沒知覺嗎？」元生回到：「我是手沒知覺，下半身可是正常的啊！」艷妃看著竊笑的無芳，問到：「姊姊．．．傷患可以做那種事情嗎？傷口會裂開的吧？」這時元生說到：「別捏了，會痛啊！那裏是有感覺的！別鬧了！」艷妃看著兩人猛然掀開了被單，就看到無芳正捏著元生的腿，兩人同時尷尬地看向了掀起被單的艷妃，艷妃只得若無其事的把棉被又蓋了回去，一陣短暫沉默後，元生也漸漸感覺到自己的雙手有股暖意緩緩回流，便試探性的動了動手，艷妃也立刻叫了出來，元生連連道歉，反到惹得無芳不悅地說到：「道甚麼歉，都是自己人有甚麼好道歉，又不會少塊肉，更何況他本來就是你的小妾，愛怎麼摸都是正常。」說完更是直接抓起元生的手揉向艷妃胸部，元生嚇得說到：「無芳！等等！無芳！不是，要摸，也讓我先摸你吧？」無芳此時卻對元生說到：「我叫你你摸就摸，少廢話。」元生聽完只能無助地看著無芳，艷妃也聽出無芳弦外之音，更是動都不敢動，無芳看著毫無反應的兩人，便放下元生雙手，說到：「你們．．．可以有點衝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