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2-22|閱讀時間 ‧ 約 2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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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物誌搬家了
搬到一個我沒去過的地方就結束營業了
黑米重新開幕了
我們鬧翻之前在舊店過的最後一次耶誕節
黑米結束營業之後
在動物誌的舊店旁邊新開幕了
我好幾次從公司提早下班特別繞過來
靠在窗邊吃燒烤和龐大野膩三明治
再來就是失戀時急call表妹到場哭訴
出餐很久還有拉古典樂的草串
我搬到附近了喔
草串去哪裡了呢
並不是每個記憶都像院子一樣浪漫
有很胖的貓和很多的照片和對談
那些我錯看為背景的人事物
正如它們默默地閃耀著
放大了看才曉得
是輪迴的聚集如星點般呈現
一次又一次
一閃又一閃
和我同學三年的人經過我的面前
已沒有了雀斑
她的名字一時不在腦海
和我同學三年的人的名字
某天公司傳真機嘶——地
出現在個案回報表上
我今天去了新的黑米喔
點了除了甜點外貌似一樣的菜
店員新到想不起舊人的臉
期待被喚醒的幻覺
在乾掉的話語間瞬間老去
我拍了照片
只能傳給空氣
和沒有共同記憶的群組分享
我們該不會是從失去共同記憶的時刻開始衰老的吧
就像千代子哭著
「我忘記他的臉了!我明明那麼愛他!」
驅車前往餐廳的我還是找到了千年女優不停奔跑的影子
我也忘記了自己為何去餐廳
正如我忘記了什麼是菩提心
當初堅持的語彙
把堅持拿去、語彙便散落
其實當初跟現在
不就是靠一個感覺來分別的嘛
貓不是新的
摸了牠一遍又一遍的舊呼嚕
眯起眼睛
翹高屁股
我對牠一遍遍說著甜話
一邊把電風扇拉低
風啊
你要往哪兒吹去
哪兒有清晰可見的道路
哪兒有不再聚散的輪轉
我每天都感謝
感謝每天的努力
把握住——
「我感謝我有購買洗衣槽清潔劑的煩惱
那代表我有洗衣機可以使用」
把握住待洗的衣物有地方可以
假裝恢復正常
我每天都把握住我的輪迴
持續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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