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裡的氣窗傳來了嘴唇濕潤的味道,牆上爬滿了性感的黑色蜘蛛網,她這麼想著。她手裡不斷一根又一根的煙,是最好的傾聽者,她認為話語就像這些煙霧一樣,看起來是什麼卻又什麼都不是。
她住的閣樓旁有一條河流,這條河流流往哪裡,她從不在乎也沒有好奇的慾望去坦索。她只在乎當下真正安靜下來的時候,能不能聽見河流的竊竊私語。
她總想著要把地上的玻璃瓶裝滿手寫的小紙條,每天投放三個到河裡,一個給天上的媽媽跟先祖們,一個給小時候的自己,一個給未來的自己。她沒敢這麼做,一是害怕這麼做觸法環保的法律,二是害怕自己被認為是神經病,三是害怕自己有那麼一天也變成一個玻璃瓶。但每天晚上的夢境裡,她很快樂地如此:
一天晚上八點,她像平常一樣,刻意地只帶上一個打火機出門,一個人走在街道上,眼前的籃球場使她想起初中時期的那場球賽,也曾經眼裡滿是籃框。走向公共籃球場上的階梯,眼廉下滿是建築物的她不知道突然想起了什麼,負氣地就這麼呆著。她氣餒地抬頭看了看天空,有一雲朵就像是她小時候喜歡吃的粽子,她因此感到訝異,似乎能開始感受到驚喜的喜悅,雖然雲朵的樣子不怎麼清楚,輕輕的微微的輪廓卻帶著她快速地奔跑著。ecstasy這一詞在那一個瞬間,從她破碎的記憶裡被喚醒。